苏木木伸出手去,覆盖在了陈夕雪的手上,道:“二师姐,你真的很是个女人!”
“哎?”
陈夕雪再次疑惑了,对于这个苏木木的话,她总是会觉得比较深奥!“难道我不是女人?”
于是,此话一出,马上又遭到了苏木木的一记白眼:“我的意思是指你很为我们女人争光啦!你不知道,那些清宫戏什么的,里边儿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更狠,一个比一个更夜叉,整天没事儿就开始斗法,赢者为后输则喂狗,看得都累死了!而你,却是如此坦率,连对待情敌,都不出阴招,所以说,很为我们女人挣脸哦!”
苏木木这一番话说得都不带一点儿喘气儿的,于是,苏木木的小心脏也不自禁地穿上一小草裙拿上一小红花开始为主人精辟的言论跳起舞来!“当然的!”
陈夕雪得意了,道:“不挣脸难不成还挣屁股啊?”
“哧……”苏木木笑得开始在床上打滚儿。两个女子清脆的笑声在夜里飘啊飘地,一不留神儿就把天上那月儿也给感染了。月亮忍不住跟着笑,于是把嘴一咧,整个儿地就弯了。周围的星星见了,道:瞧吧,我说你养得再白再胖也是白搭的吧,你看你,一笑就变成一缺了口的瘦子了!“可是,木木,我呢,真心想问你一件事儿。”
房里的两个女子笑够了,于是又开始正经地聊起天儿来。“什么事儿?我定知无不答!”
苏木木笑嘻嘻应着。“是关于尹月的事儿。”
陈夕雪望着她,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正经色。苏木木的笑容慢慢僵了,然后笑意渐渐消失,嘴角原本翘着的弧度也变得直了。这些变化,陈夕雪都纷纷收进了眼底。“他的事儿,我都不知道,你问我我也答不上话的。”
苏木木拉着被子缓缓地躺了下去,用被子的边儿半遮住了眼,装作毫不在意,但这些小动作却充分暴露出了她在刻意地逃避。“他喜欢你。”
陈夕雪却是不顾苏木木的态度,接着道:“而且,我觉得你也喜欢他。”
“二师姐。”
苏木木咽了咽唾沫,将眼半睁开,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是绝对呢?你该明白‘绝对’这个词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吧?”
陈夕雪拉开了苏木木半蒙着脸的被子,道:“木木。尹月原是心性孤僻的人,你在之前,他是不会主动接近女色的。唯独你,他会在我们与青衣派的人打架时出现,把你带走;会欣然带你去练功……尽管你很不成气候,但他也愿意让那匹叫阿丽的狼认你做主人,就是因为他怕你会遇上坏人而不能自保……”“等等!他让我见阿丽,可不是为了让我做那家伙的主人,而是让阿丽追着我咬!”
苏木木打断了陈夕雪的话。但陈夕雪却是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傻姑娘。他有那必要么?”
“就有!他喜欢看我被捉弄,喜欢见我出糗!阿丽追我,就满足了他的可恶的欲望了!”
苏木木越说,情绪越发地激动起来。“你错了。”
陈夕雪否定了苏木木的话。“那是个仪式,他将阿丽交给你的仪式。经过那一道,以后阿丽就是你的了,只是他没有告诉你,也许是觉得现今你在铃铛派中,天大的事儿也砸不到你头上,所以才没告诉你。”
苏木木微微闭了一下双眼,然后侧转了身子,把头放到了冰冷的床沿上,没有答话。“阿丽可是尹月自小便很亲密的玩伴呢。他都做了这样的事了,难道还不喜欢你?而你呢?如果你不在意他,那么,你还会在意他是不是在玩弄你?如果你不在意一个人,那么,任凭那个人在你面前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的,你只会忽略,而不会牢牢记在心中。”
陈夕雪蹲下身来,望着苏木木的脸。苏木木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就好像刚刚从一场大病中挣扎脱身来的一样。“二师姐,我有些累,想要歇息。”
半晌,她道。陈夕雪点点头,道:“好。”
然后起身走到了门口,却又回过了头来,望着苏木木,道:“我始终认为,人活着,就要为自己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应该怕这怕那,到后来你所拥有着的,却只是‘失去’。”
顿了顿,陈夕雪继续道:“尹月的生日,三月十八日。”
门“吱呀”一声被人关上。苏木木缓缓睁开双眼。三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