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若曦只是想和小青分开一下,再待下去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抱着小青痛哭。小青点点头,既然姐姐不想说出来那就不勉强她。顾若曦笑了笑就走进了屋。躺在床上,那日的事又浮上脑海,历历在目,顾若曦苦笑了一番,人家只是开开玩笑,自己却是认真的,平时,自己总是骂别人傻X,如今自己才是那个最傻的人。翻来覆去,顾若曦都难以入眠,其实这几天都是这样的,翻身起来看了看四周,这也没什么可玩的啊。想了许久,顾若曦终于想出了一样东西,既可以诉说情绪,也可以陶冶情操。琵琶,对,就是琵琶。顾若曦在屋里找来找去,在柜子里放着一把五弦琵琶,还好,在现代学过这些,现在弹起来也不会费力。顾若曦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抱琵琶,一副专业的样子。有一首歌,顾若曦觉得很适合现在自己的心情和需要。顾若曦先拨了几弦,试了一下音,别说,古代的乐器都是实打实的制作,音质比现代那些琵琶好得多,清了一下嗓子,开始奏曲:折指轻挑半面空对窗,一弹一拨琴弦唱思量,怕风轻云暗淡,又怕情深缘浅,才盼流水送思念,夜半苏醒门将人轻掩,亭池留步一身墨香染,潇潇流水送华年,渔舟又唱缱绻,走过江南旧事气象依然,欲弹琵琶琵琶不曾语,风吹流年却只剩追思,古道恋旧旧人不知去……咔擦——“是谁?”
顾若曦凌厉的目光顺音看去。该死,居然有人私闯老娘的房子,不要命了。白凌宇有些怨恨地看了看地上那树枝,都怪你,但是还是整理了一下着装走了出来。“是你?”
顾若曦有些惊讶地看着白凌宇,这男人怎么会来自己这里?白凌宇笑了笑,道:“小丫头,别是那副表情,我只是进来看看。”
顾若曦冷哼了一声,若是只是来看看干嘛不直接进来,像个小偷一样,算什么?顾若曦一脸不屑,明显不信的样子。白凌宇急忙走过来,道:“我真的只是过来看看,只是听见你在弹琵琶,我也就不好意思打断你。”
顾若曦不管白凌宇,继续低着头拨动着,只是现在顾若曦不想在继续下去了。白凌宇赤果果的被顾若曦忽视了,作为美男子的自己肯定不得,走在顾若曦面前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顾若曦歪着头看着白凌宇。白凌宇摸了摸脸,疑问道:“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若曦摇摇头,道:“没事,只是你喝的杯子是我的。”
闻言,白凌宇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语在喉咙就是卡不住来,到最后把脸憋得红红的。顾若曦看着脸红的白凌宇笑了出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可爱,额,又把两人混在一起了,面前这个是白凌宇不是白桦。白凌宇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对不起。”
顾若曦摇摇头示意没事,其实也真的没事,不就同喝了一个杯子吗?这算什么。白凌宇有些尴尬地看着顾若曦。顾若曦好奇地回看了过去,此时的白凌宇就像是孩子一般,顾若曦竟是忍不住逗逗他,起身用食指挑起白凌宇的下颚,一脸笑意。“什么?她不来?”
夏侯冰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愤怒道。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本想这次宫宴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她却不来。黄勤低头道:“是的,曦常在说她不来,身体不适不宜吹风。”
身体不适?不宜吹风,她不就是不想见到朕吗?夏侯冰愤愤地将桌上的奏章全部扫在地上。黄勤立马跪在地上,额头又开始浸出微细的汗珠,哎哟喂,曦常在我的小祖宗诶,你就顺一下皇上的意会如何啊?就那么不想见到朕吗?夏侯冰浓密的剑眉拧在一起,俊美的脸上满满的全是怒气,身上散发的气息就像是要把人吞噬了一样。黄勤身体微微一颤,虽然早已习惯了夏侯冰的暴力,但是现在也忍不住有些后怕。夏侯冰抬脚走向未央殿,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未央殿夏侯冰冷冷地站在门外看着里面调情的两人,浑身散发着杀气。自己本想来看看这女人是否是真的生病,可是却不想看这不堪的一幕。夏侯冰紧紧握着拳头。白凌宇微眯着双眸,杀气?白凌宇四处看着,可就在看到门口那抹身影的时候,白凌宇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来了。顾若曦通过白凌宇的眼瞳看到了一脸愤怒的夏侯冰,顾若曦身体微微一颤,眼里闪过一丝疑问他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床上和那些妃嫔们风流快活的吗?呵呵,既然你可以和别人风流快活,不顾我的感受,那我也是可以勾搭一下别人的。顾若曦嘴角微扬,脸上露出恬静而又迷人的笑意,道:“话说今晚你打算留在这里吗?反正宫宴我是不去的。”
说完,顾若曦还缓缓地坐在白凌宇的大腿上,两只手勾着白凌宇的脖子。白凌宇身体微微一震,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轻轻一笑,道:“好啊,又不是一次两次留宿此地。”
说完还把手放在顾若曦的腰上。你要演我陪你,为了你其他都不重要,白凌宇一脸笑意地看着顾若曦,眼里有着浓浓地爱意。顾若曦莞尔一笑,这男人真会配合。夏侯冰心头的愤怒就像是火山的岩浆一样一涌而出,阴冷的黑眸里射出了死亡的气息,紧握的双手早已青筋暴起。顾若曦正看着白凌宇,谁知身体一下腾空,接着,砰——的一声,顾若曦重重地被摔在地上。顾若曦转过头一脸冷意地看着面前这愤怒的狮子,怒道:“你特码有病吗?”
夏侯冰一个箭步上来掐着顾若曦的脖子,满脸嫌弃,一脸怒道:“你个贱人,就那么喜欢与人勾搭吗?”
为什么?明明演戏之前就已经想过夏侯冰会嫌弃,会生气,但是这句话从夏侯冰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婉如刀割一般生疼。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听他的话,她从来都是一头野兽,她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愿意被人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