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说得一边清浅两眼放光。“快说,接着说……”清浅一脸期待。顾若曦环抱着双手,自然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她想静静地看着清浅一脸期待的样子,哈哈,她就是喜欢吊人胃口,看看能拿她咋滴。可是若曦错了,她想得太好了,也把清浅想得太好了,自顾若曦开始闭嘴之后,清浅便就像是一个八爪鱼和蜜蜂一样,嗡嗡嗡地说着,一直在顾若曦身边说着,闹着,死活不回房间,硬要顾若曦给她讲下去,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她一直都很期待。顾若曦从床上让到椅子上,再到床上,可是清浅就像是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一直跟在顾若曦身后嘴里如同念经一般念着。无奈之下道:“你跟着我干满?有必要吗?”
看到清浅点头再加上那一脸期待,若曦服了,投降了,她以为她是最爱贴人的,谁知道清浅做起来就像是一个蚂蟥一样,无论怎么拍巴掌都不离开,她投降了,认输了,只好继续开口继续说着,她真的是自己挖坑埋自己,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欲哭无泪啊。闻言,孟婆再三确问我没事后,才缓缓起身去盛汤,今天的人一样很多,孟婆在那里都有些忙不过来,我踏着踉跄的脚步来到那彼岸花前,花啊!花啊!你陪了我几千年,现在你应该都识得我吧!可他到最后却也没识得我。想到此我觉得我的脸颊有些湿润,接着一颗水珠落在了彼岸花的花蕊上,我有些颤抖的手抚上脸颊,湿湿的,是泪吧?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已经忘了,我有多久没哭了,好像就在阎罗殿叛乱那一年哭过吧!想起那一年,我嘴角洋溢着幸福,至少那一年,他还记得我;至少那一年,他爱我;至少那一年,他护我,我闭上双眼回想着这一切美好:阴间有一对比人间鸳鸯,天上比翼鸟还幸福的夫妻,那就是安宁和大皇子映甄,两人相誓到白头,原本一切都是美好的,直到那一年,五皇子煜甄为得王位,竟设计陷害大皇子。那日一个女子被绑在城墙上,身上有着血渍、鞭痕,但是眼里却充满焦急。城墙下,一身黑色玄服的男子手拿宝剑骑着马嘶战着,敌马千军也阻挡不了男子的千金,眼里有着嗜血,但更多的是焦急,他心爱的女人正被绑在城墙上受鞭刑。“映,你不必管我,这是属于你的,切莫让奸人得逞。”
女子嘶哑的声音在这怒吼的战场上却是如同风吹一般,没有丝毫影响。男子骑着马孤身一人冲破包围,一个纵身便飞上城墙,实实地落在女子身旁,使用旋剑将四周的侍卫都割了脖子,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女子身边,眼里全是心疼,温和道:“宁儿,你受苦了。”
女子使劲儿地摇摇头,责怪道:“夫君,为何你会来救我,这是陷阱啊!”
映甄重重地将宁儿搂在怀里,道:“为了你,刀山火海我都愿意。”
“映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蓄意篡位。”
一个带着珠吊王冠的中年男子愤愤地看着两人。映甄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轻柔地抚摸着宁儿的发丝,道:“宁儿,你害怕吗?”
宁儿摇摇头,嘴角微扬,道:“有夫君在,宁儿不害怕。”
映甄在宁儿的额头轻轻一吻,随即转身举起宝剑朝着阎王身边的五皇子煜甄刺去。阎王拿出宝剑挡住了映甄的剑,满腔怒火道:“孽子,还不住手。”
映甄出手更猛,所有的军队全部站在阎王身后举着枪剑,准备向映甄刺来。映甄突然后退几步,举起剑,剑上有着浓浓的杀力朝着煜甄刺去。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剑上,映甄转身抱着宁儿从墙上跳下,待众人反应过来,映甄和宁儿已经不知所踪。阎王愤怒地下旨:“凡见大皇子和大皇妃的,格杀勿论。”
映甄抱着宁儿一直跑,直到一个山洞里,映甄无力倒在地。宁儿迅速扶起映甄,一脸担忧道:“夫君,你怎么了?”
映甄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没事,宁儿可有后悔。”
宁儿使劲一摇头,道:“不悔,天涯海角,有君就不悔。”
映甄有些欣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抬手将手放在宁儿额头,使出最后一丝力气,道:“宁儿,来世我们还做夫妻。”
闻言,宁儿有些惊恐,想要制止映甄,还没开口便晕了过去。映甄看着手中那团发光的东西,里面有着他和宁儿的美好回忆,映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液体,闭上眼睛,手上一用力,那团发光的东西立马化作了一团白烟,就在这一刻,映甄也随着化作一丝青烟,随着白烟一起直到消失。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了孟婆面前,闭上眼液体又流了下来,那些美好全都抵不过忘记,苦笑一声,抬起孟婆汤,猛地喝下,没错,我就是安宁,当初的大皇妃,然而小映就是映甄,我的夫君,现在好了,喝下这汤,就什么都忘记了。看着喝汤的香凝,孟婆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看到香凝面无表情地走上奈何桥,孟婆对着后面说了一句,道:“大皇子可是不悔?”
桥边一株彼岸花顿时化作人形,看着不远处的背影,眼里有着许多情绪,道:“不悔。”
说完便朝着皇城的方向走去,当年的事总归有一个人得去承担。待映甄走远后,桥边的奈何花全都化作一缕青烟。化作烟,化作花,都只为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