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从梦中惊醒了,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做这同样一个梦,梦里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只能从身影分辨是个男人,无助的朝着我喊救命,为什么是我?我又能怎么救他?每当我准备找到答案的时候,梦就醒了……刚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会,“谁在遥望,月亮之上……”突然手机响了。“这个点是哪个傻叉给我打电话!”
心里这样想着,便迷迷糊糊的接通了床头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震耳欲聋的犹如杀猪般的嚎叫声,“张文洁,该交稿了,今天都几号了,你怎么向我保证的?”
“张总,对对对,恩,已经好了,恩是的,我现在就发给您,恩好,再见!”
小心翼翼挂了电话,顿时,睡意全无。“完了,稿子还没写完呢!”
急急忙忙写完剩下的部分,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发送键,长嘘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叫张文洁,今年26岁,在一所小公司里当一名小编辑。刚才的张总是我的顶头上司,今天是交稿的最后期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办法,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啊!因为昨天和谈了7年的女朋友刚分手,心情很是郁闷,没心情写稿子,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清早的就碰了一鼻子灰。唉,我和她从大学就认识了,结婚用的新房都买好了,就因为昨天下雨临时有事没有去接她,她就给我丢下一句“张文洁,和你在一起太没安全感了,我们分手吧!”
然后就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就这样,我就被分手了,这分手理由也太扯了,不爱了就不爱了呗,扯什么安全感嘛!父母为什么给我起了个女孩的名字?这问题我也问过他们,说是因为他们一直想要一个女孩来着,谁知道突然生了个男孩,但名字已经起好了,就凑活用吧。我去,这也太随便了,没办法,谁让我只有接受的权利,我一生下来便让父母失望了,真失败!生活有时就是爱捉弄人,以至于很多人见到我第一句话都是,“原来你是男人啊,哈哈哈!”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笑咪咪的回答对方“嗯嗯,让您贱笑了。”
被分手我也很难过,我也想像小女人一样一边咒骂,流氓!混蛋!去死吧!一边抽纸擦眼泪,然后第二天高高兴兴去逛街来发泄自己的情绪。所以,别看现在我像没事人一样,其实我也很伤心啊,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样。女人受伤的时候都是难过的快,恢复的也快,而男人都是难过的慢,恢复的更慢,有可能恢复的了,也有可能恢复不了,有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一辈子。扯远了,我毕竟不是感情专家,我只是个普通的宅男,要不然也不会被分手了。因为最近常常做噩梦,睡眠一直不好都有黑眼圈了,站在镜子前面,看着日渐消瘦的自己,叹了口气。在屋子里随便转了转。她的东西也都拿走了,她走的时候,我没有挽留,我相信,是你的东西,最终还是会自己回来的。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准备和她结婚才买的,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积蓄,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这房子是我的一个死党介绍我买的,当时极力推荐简直,说房子虽然外面有点老,但里面装修都还蛮好的,之类的话说了一大堆。话说回来这房子我也算喜欢,主要是地段好,距离市中心比较近,住起来也比较舒服。就是有一点,整栋楼很安静,不是说安静不好,主要可能是安静的有点诡异吧。给人有点荒凉的感觉,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明明人来人往,挺热闹的。我住的楼层是二楼,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总体还是挺不错的。我的生活很简单,整天就是写写稿,打打游戏,陪陪她,她突然不在身边还真有点不习惯,算了,今天给工作和游戏放个假,出去转转。穿好衣服,开门的时候看到对面门又是关着,总觉得对面怪怪的。搬进来一段时间了,从来没见过对面住的什么人,整天黑乎乎的,晚上也不开灯。可能对面也像我一样是个宅男吧,也可能不开灯是为了省电呢。可能不可能,可能也可能,可能我该下楼了。在小区转了转,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年轻人,怪不得那么安静,毕竟老年人没有年轻人那么爱闹腾。在杂货铺买了包烟,和卖烟的大爷聊了起来,大爷问我:“小伙子挺面生啊,刚搬来吧?”
“是啊,才搬来没多久。”
“你住几号楼啊?”
“就前面的那一栋!”
我指着不远回答大爷。“哦,原来是那一栋楼啊,那你住哪层啊?”
我奇怪的看着他,心想“怎么这老头这么怪,买包烟还查户口啊这是?”
我有些不想再继续聊了,敷衍道“就那二楼!”
老头听完后,意味深长的对我说到“小伙子,晚上睡觉睁只眼,不行,就早点搬家吧!”
这老头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来买烟你劝我搬家,真有意思,刚想说他两句,就看见从屋里走出来个大妈,一把拽住老爷子说道“你胡说什么呢,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什么!”
大妈说完对我尴尬的笑了笑。“人老了就爱胡说八道,你别听她胡说,来小伙子,找你钱。”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在我走远以后,依然能听到他老两口的的对话“你神经病啊!没事跟人家说这些干嘛,是不是不用做生意了?”
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走到小区的广场,在一张长凳子上坐了下来,掏出刚买的烟,拿出一根抽起来,在脑子里顺了顺最近发生的事。刚搬来当天晚上,我的女朋友急急忙忙的跑来摇醒我,对我说她上厕所的时候在客厅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说空旷的客厅里有把木椅子,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再走近一看就没了。我肯定不信啊,怎么可能有人,再说,我家客厅哪来的木椅子?我随即跟着她去客厅看了看,空旷的客厅里异常安静,什么也没有。“哪里有人?哪来的木椅子,你看没有吧?你肯定是眼花了?”
“怎么没有了?刚才明明就看到。”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看的出来她被吓到了,我是不相信什么鬼啊神啊的,但我被她的怪异举动吓到了。从没见过她紧张成那样。从那以后她整天疑神疑鬼,还劝我让我把房子卖了,我坚决不同意,还叫她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想想或许是我的想法太过武断了,“打个电话给她吧!”
掏出手机拨了过去,“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不接就算了。”
这样想着,便把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来,一冷风吹过,卷起几片地上发黄的落叶,不知要去向何方。深秋的傍晚天气还是挺冷的,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弹掉手上的烟头,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