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了,仍然没有一丝头绪。”
同时将案子现场的照片递过去:“死者说是捂死,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是窒息而亡,可最奇怪的是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唐宁看了他一眼将照片接了过来。死者是一名女子,尸体挂在复式套房特制两米多高的阳台门架上。死时身穿红衣,双手缚着压在铝铁门架上,额头上缠着一条布往后扯绑在腰上,让的头呈现上仰着的状态,然后用贴官印的手法让人活活窒息而亡。除了绳子和布条勒出的痕迹,全身没有任何内伤、外伤。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冷:“死者的资料给我。”
看着死者信息,唐宁掐指一算:“31岁,己巳年生人,属木命;身上的红衣属火,双手压在铝铁架上属金,脖子上挂着的沙袋属土,贴官印致死是因为草纸吸水透不过气,可以算是死于水中。金木水火土,这下是齐全了,且人又是吊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冷笑一声:“这是有人在拘魂炼鬼,驱使这样的鬼魂做事是不会染上因果的。而且为了不沾上这具鬼魂的因果,那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动手,百分百是指示别的小鬼做的,所以你们找不到证据很正常。”
“开什么玩笑?这世界哪来的鬼。”
林有业觉得她这是在胡说八道:“你的老师没有跟你说过吗?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唐宁盯着他笑得邪气:“有的哦,要不要晚上我带你去看鬼?”
“你......”林有业被她这么一吓,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的意思是......杀死她的不是人,而是鬼?”
张强愣了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对也不对。”
唐宁收了邪笑正经的说道:“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人指挥鬼去杀人。”
“不可能,鬼不是没有实体吗,怎么可能将浸过水的草纸贴到脸上。”
林有业怎么都没办法相信她说的。“平常情况下是不可能,但是如果有道法加持,别说拿草纸了,就是晒太阳都行。”
唐宁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至于信不信那就不关她的事,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如果去仔细看一下屋里的水龙头下面有没有东西,运气好还能找到纸巾的残留,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
张强思索了一会,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说这世上有鬼还不如说恐龙复活来的更让人相信。“唐宁对吧?要不你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可以吗?”
店是莫老给的,人也是莫老认识的,他脑子现在就像一座天平,一边是从小到大的唯物教育,一边是突如其来的鬼神论,两者在相互较量,分不出个结果。还是把人带回去比较好。“行吧,看在莫老的份上,我跟你们走一趟。”
她还是很尊老爱幼的。坐在警车看着外面,这种feel,唐宁还是觉得挺新奇的。“张队,你真的信这小丫头说的啊?”
林有业坐在副驾驶上,通过挡光镜看到后面那丫头片子盘着腿喝奶茶:“坐警车你还敢那么放肆?”
“这怎么能叫放肆?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舒服一点。”
唐宁咧着小虎牙冲他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再说了,坐警车怎么了?你们这是请我去,又不是我犯事被抓对吧?”
摊着一只手:“你要看不惯让我下去呗,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林有业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现在的年轻人嘴巴都这么厉害的吗!“好了林子,你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张强头很大,这两人从上车都没停下来过,怎么回警局的那么远?魔都警察局“莫老,你知道这小丫头跟我们说是谁杀的人吗?呵~说出来简直毁你三观!”
人未见声先到说的就是林有业。莫老坐在椅子上,看着后面走进来的小姑娘,笑得褶子都出来了:“小唐宁来啦?”
唐宁高兴的跑到他旁边蹲下,就像一条摇尾巴的小狗:“莫老,想不想我,有没有龙须糖呀?”
“想吃龙须糖叫他们去买,这次可要你出力的可不是老头子我。”
莫老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唐宁眼睛一眨嘴一翘:“那等会让他们去给我买,不然我不做事。”
寒暄过后,莫老直切要点:“怎么样,真的是那圈子里的人做的?”
说出口后他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她跟着来警局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唐宁将案子的照片放到他面前,把对张强和林有业说的话再说了一遍:“驱使小鬼的人根本不在那栋楼里,所以你们看多少次录像都找不到嫌疑人。”
一个道士驱使小鬼的距离最远可达五公里,以死者所在楼体画圆,这可不是个小范围啊。莫老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直径十公里的范围里不知道有多少个摄像头和多少初死角,一个个查要花的时间可不短。更何况,道士不一定穿道服。“如果是这样,我们不得一个个问才能找出嫌疑人。”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嘿嘿~”唐宁笑了笑:“问是要不问,只不过问的不是人,而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