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被带到了叶望舒面前。叶望舒气疯了,直接抓着何惊墨就打了一顿。何惊墨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看着乔书意攥着手帕,曲芸又满脸痛快,就知道主仆两个是把他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都抖了出来。何惊墨一边挨打,一边幽怨的看着乔书意,最后还是乔书意看不下去,主动求了叶望舒,才停止了这场单方面的“教导”。叶望舒看乔书意终于被安慰好,又撕了两人的和离书,心中那股子郁闷才消散了一部分。她真是有些愧对乔书意。这乔青原丧了良心,差点害死了她的儿子,但这毕竟是儿子的前未婚妻,感情深厚。乔青原从小就惯用狐媚手段,所以何惊墨会同她旧情复燃这件事情,叶望舒听到了也很难感到意外。“书意,离院以后也批给你,里头的主子就你一个人,这何府你安心住着,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狐狸精能够进何府的门,做何府少夫人。”
“若是这混球还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你只管告诉母亲,母亲第一个替你收拾了他。”
听闻叶望舒的话,乔书意心中暖了暖。虽说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但看到叶望舒如此真心护着她,她也是真心感激。何惊墨听闻叶望舒单独给乔书意批了院子,心中不满,正想和叶望舒商议,并且同乔书意聊聊季承奕的事情时,就听闻宫中又来了圣旨。父亲何志行仍在宫中商议要事,这圣旨一定是下给他的,他刚被叶望舒教训完,此刻必须重新整理方才可接旨。等他收拾妥帖来到前厅,看到女眷们都已等候在场,何惊墨赶忙上前跪下,有眼色的下人也给宣旨公公送上了茶水钱。“臣何惊墨,接旨。”
得了银钱,因为等待有所不悦的公公的面色和缓了些,轻咳一声开口。“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从四品官员何惊墨提出重要举措,现已被朝廷采用,念其才学不拘于此,特令其前往曼都,寻访民情,思其民本,撰写共富篇文,即刻启程,钦此。”
乔书意和何惊墨同时抬头,快速对视一眼。圣上竟然让何惊墨即刻启程,前往江南偏远之都采风,巡查风土人情,同时要根据观察调写让此处共富的篇文。说是共富,耳闻曼都极度荒凉,想要和京都一般富裕,简直是天方夜谭。何惊墨迅速思考了一下来回路程,此处山高水远,若是离开,定然需要三月以上,路上长途跋涉,也恐有山匪,无论如何,肯定是不能带上乔书意的。但,天命不可违。“臣何惊墨接旨!”
接完圣旨,何惊墨就让桑鸣收拾行囊,等他吩咐完,就看到众人已经散去。叶望舒和雷茵茵站在那里,等待给他嘱托。母亲和祖母的话就在耳畔,他的余光却只看着那抹月白身影往离院而去。何惊墨耐着性子听完,就看收拾完东西的桑鸣回来,说已经可以启程。还不见乔书意过来相送,何惊墨便让下人们大张旗鼓四处宣扬,有意让乔书意知道他现在就要离开。一直到何惊墨来到城门前,才恍恍惚惚想起,乔书意被雷茵茵命令了禁足,若不是迎接圣旨,恐怕她都不会知道,他要离开好几个月的消息。正想落寞转身离开,何惊墨就看到有一月白色身影匆匆上前。他面色一喜,定睛一看,笑容却僵在了嘴角。“怎么是你?好端端的穿什么白色?”
乔青原被何惊墨这话问的一愣,直接定在了当场。她今日特意选了一件月白衣衫,就是因着听下人说何惊墨今日穿了白,她还特意将身姿用绣样包裹而出,怎么看都好看的紧,加上这蝴蝶发髻,妥妥就是一个绝色美人。怎么到何惊墨眼前就成了一句,好端端的穿什么白色?“惊墨哥哥这话让青原好生委屈,怎的哥哥就穿得了白,青原就穿不了白?”
“白色显得人清冷高贵,你高贵吗?东施效颦。”
何惊墨一句话,惹得乔青原愣在了原地。她听闻他要离开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就梳妆过来相送,知道他穿了白,喜欢白,特意选了一样的,他居然说她东施效颦?这话就像一根刺,直接扎进了乔青原心里。何惊墨长得比她好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她的长相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让男人们魂牵梦绕,但走在路上,那也是让人回头多看几眼的存在。虽比不上何惊墨妖孽,但怎么说,也不能比肩东施吧?“惊墨……你如今,怎的会如此对我?你和之前完全不同……”“怎的不同?以前看不穿你的把戏?”
乔青原想做作的脚抖了抖,用劲的在地上跺了跺。“桑鸣。”
“属下在。”
“皇命不可违,抓紧时间赶路,什么挡路的阿猫阿狗要是还敢上来,就一脚踢飞出去。”
“是。”
桑鸣憋着笑,心里却只想着前段时间,等在韩氏医馆门前看到的那一幕,那时候的何惊墨面对韩让和乔书意时,哪有面对乔青原这般强硬的态度?韩让说他眼睛瞎的时候心眼还没瞎,眼睛好的时候心眼反而瞎了,还说他是只苍蝇,何惊墨那时候吃瘪的样子和乔青原如今的样子如出一辙。这两人也算是在不同时间经历了相同一遭,都被人骂的无地自容。桑鸣回味着何惊墨和韩让的话,在心里悄悄给两人比了个大拇指。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