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回来端起药碗继续喂景宏吃药。“爹爹,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娘亲啊。”
景宏躺在床上,看着一袭白衣的叶流月问道。“这孩子。”
叶流月叹了口气笑道:“都说了别叫我爹爹,这不能随便乱叫。”
“没有乱叫。”
景宏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咕噜噜转着盯向叶流月。“你和娘亲已经成亲,你就是景宏的爹爹。”
“这亲…没成呢。”
叶流月微不可闻的说道。“爹,你说什么?”
景宏没听到问。“没事,你先好好吃药,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找娘亲。”
叶流月安抚道。这些日子来,景宏一直叫他爹爹,他虽然纠正了他许多次,景宏却是死活也不改口,既然不能纠正过来,那就随他去吧。不过,这倒也不打紧,眼下最要紧的,可不是赶快找到花夜莲人在哪里。从那日他们在龙门镇分开后,他虽然带着景宏跑了出来,却因为他发烧,四处求医,一路虽然也留下了记号,却也不知花夜莲是没有看懂还是……她那日根本就没逃出来!“爹,景宏已经不疼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娘亲吧。”
叶流月发怔间隙,景宏伸出了肉肉的小手牵住了他的衣袖,表情无辜极了。叶流月不由心生疼爱,揉了揉他的肉脸说了句:“好。”
收拾好包袱,叶流月抱起了景宏,来到掌柜处。“这步履匆匆的样子,是孩子的病已经痊愈了,要走了是吗?”
抓药的小二看到抱着孩子的叶流月问道。“嗯,已经在这里修养多日,眼看着他的病差不多好了,是要走了。”
叶流月说。他放下了抱在怀里的景宏,将包袱转到身前对着抓药的小二说:“麻烦帮我结一下账吧,算算这几日花费了多少。”
“得力,您先稍等,我这儿先给人拿了药,马上就回来给您结账。”
抓药小二说完,脚底像抹了油一样拐到了一处去。看着他,叶流月不自觉也把眼睛投向了另外一边。顾荣涛现在只觉得脑壳嗡嗡作响,别的话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烫。“先给我家公子看看,他这是怎么样了。”
小厮问。“你等一下,我先去把大夫叫过来让他瞧瞧。”
抓药小二说。小厮等不及,看着像是已经生气的样子。顾荣涛虚弱无力的抬起手挥了挥,打发了抓药小二。“你就算是生气,也用不着冲着别人撒泼耍横,我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等他把大夫叫过来瞧一瞧就可以了。”
“可是公子你看他那个样子啊,不急不忙的他是不清楚您的身份有多尊贵吗?”
小厮说。“你同一个半大点儿的孩子计较又有什么用,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顾荣涛说。小厮知道主子不在意这个,既然上面的人也什么都没有说,他自然就不能再说其他人了。抓药小二从旁边又溜了回来,看着叶流月,话也不太多说,直接翻出了账簿就开始对账了。“这些日子以来呢,大部分的账其实都已经结清了,你只需要再付给我五两银子就够了。”
小二说。“行,你先等我。”
叶流月说罢,伸出手在自己的包袱里翻了又翻,终于找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小二。“得嘞,帐平了,您可以走了。”
小二说完合上了账本。叶流月心知无疑,牵起来景宏胖乎乎的手离开了医馆。顾荣涛在大堂中枯坐了一个时辰,总算是等来了大夫。“顾公子您来的真是不巧,刚巧我这不是出去给员外看病了吗?没想到您竟然等在这里,他也不知道差个人去叫我,真是对不住您了。”
大夫拿着医箱坐过来,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没事儿,也没有什么巧不巧的,我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得了些风寒,你给我把把脉,若是无碍,随便抓些药就可以了。”
顾荣涛讲。“好。”
大夫听后便拿出了药箱,手搭在了顾荣涛细腕处。叶流月出了医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能够找得到花夜莲。景宏拉着他,抬起头好奇的问:“爹爹,现在我们应该往哪里走才能找得到娘亲呢?”
这个问题别说是问他了,就算是问其他人,也不见得问出什么样的答案来。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总不能随便抓住一个人张口便问,你可见过我娘子在哪里?叶流月头痛扶额,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寻找花夜莲时,碰巧被一个路过的人撞了一下。“对不起。”
叶流月下意识道歉。这半天也等不来对方的一句话,他不禁感到疑惑,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面前竟然站着一个穿着道袍,手里拿着幡旗的“神算子”。只见这老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便开始对着叶流月评头论足了。“看施主面色不霁,印堂发黑,恐怕是有大凶之兆,施主若是想要寻得解决之法,不防破财消灾,让老夫来为施主算上一卦,如何?”
“不必劳烦了,在下有急切的事情在身,若是觅得良机,下次再来找你。”
叶流月讲。这人的道袍看着破破烂烂,手里拿着的旗也是脏兮兮的,一看就是个江湖道士,随便学了两招,就想拿来唬人,这样的人,叶流月怎么可能会让他来为自己占卜呢。没想到他这边刚想要抬脚离开,穿着白道袍的老人就伸出手拦下了他。“施主先别走,老夫还有一事要和你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