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有喝你们家的茶,我为什么要给钱?”
于癞子震惊道。刚才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他才刚刚把茶壶拎起来,茶小二就冲出来了,他根本就没有喝啊。于癞子摊开手说:“就着地上的瓜子,还是我从别人家里拿过来的,这个瓜子钱也不要我付给你吧。”
“那谁说的清楚,瓜子也是我们店里的,万一你是从我们店里拿的,但是不给钱,我们店岂不是做了亏本买卖。”
茶小二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很明显的其实就是看不起于癞子,就是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于癞子当然明白,只是他混迹街头都这么久了,哪受得了别人的这种侮辱。当下便挥舞着拳头冲茶小二扑过去。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其他人都是看热闹一样,根本就不会查手。更有甚者,直接在一旁鼓掌道:“打得好。打得好。”
这样子鼓舞,两个人越是打的猛烈起来。发展到最后,还是管教婆子扔了几枚铜板在地上说:“这位公子的茶钱我替他给了,在打下去出了人命,我可要报官了。”
才得以终结。两个人都在地上松开了彼此,衣服都是一副灰扑扑的样子,茶小二从地上捡起了几枚铜钱。于癞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他抬起头想看看帮自己解围的人究竟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但是也不能说她老,保养的还是不错。看着散落在地面上的铜板被茶小二悉数捡走了,虽然面色阴晴不定,但好歹也算是当着众人的面解了于癞子的困。但是不知道这泼皮无赖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竟然一个劲儿的盯着老婆子的身段不停的打量。“你在往哪里看?我救了你的命,难道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管教婆子非常不开心的问道。“我自然是要好好看看救了我的人长什么样子,需要把你的身影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之中,不会忘记才好啊。”
于癞子擦了擦唇角说。管教婆子一时又羞又怒,只好尽可能的背过身去扭过头来对着于癞子说:“你不要再看了,我救你也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说来听听,我倒是很感兴趣。”
于癞子说着,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想要去摸管教婆子。看到他伸过来的手,管教婆子十分的厌恶,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躲开了。“出去说吧,这里不太方便。”
“好,正合我意去哪里?你说。”
于癞子讲。他明明是把事情往龌龊的方向去想了,周围人打量的眼光也叫管教婆子又恼又怒。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没有办法辩解什么,只能白了于癞子一眼转身先走了出去。紧接着一个灰扑扑的身影便跟着她从茶楼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一条昏暗,没有人的小巷中,于癞子迫不及待上前就一把抱住了管教婆子。“如果只是想在这样一个地方,恐怕过来围观的人也很多,要不我们再找一家客栈吧。”
“呸,好你个泼皮无赖,究竟在想些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就要报官了。”
管教婆子似乎没想到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大胆的将自己抱住,立刻大吼了起来。一听到报官两个字,于癞子立马慌了。他赶快松开了对方,往后退了两步,转身便想跑。可是没想到管教婆子却转过身来,然后对着他说:“你先别走,我是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办好了这件事以后,绝对能够让你享你该享的福。”
“此言当真,绝对没有欺骗我?”
于癞子听到管教婆子说的话以后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问。“当然了,我千里迢迢从龙门镇赶过来,可不是让你来糟蹋我的,我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管教婆子没有好气的说。“那你是想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一听到对方竟然是从龙门镇赶过来的,于癞子的疑虑终于被打消了。“然后呢,她用了什么样的借口让你来绑我。”
花夜莲问道。一听到他嘴中的年纪很大的老婆子,花夜莲便知道一定是桂香身边跟着的那日自己在成衣铺中看到的管教嬷嬷了。“她说,是你勾引了他的男人,她实在是气不过,所以专门千里迢迢跑来镇子里面找你算账。”
于癞子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没有说话的顾荣涛。要知道顾荣涛从始至终听他说这样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一直晦暗不明。虽然不清楚这个男人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凭借着这么多年也来混迹在街面上见过好多事情和大场面的感觉来说,于癞子很清楚,这个男人现在一定很愤怒。“好啊,我就说她那日为何那样急匆匆的就走了,原来竟是在私底下盘算着这个。”
顾荣涛听完于癞子说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拍着桌子便大喝出声。“公子啊,这不是我说的话,是那个老婆子说的话,我也是被她骗了,所以才做了这样愚钝的事情,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
于癞子看到被震得断了一条腿的桌子,立马心惊胆战地嚷嚷的。他现在非常的恐惧,既然顾荣涛能为了那老婆子随随便便一句污蔑花夜莲的话,就出掌将桌子拍断一条腿,那他刚才做的事情估计能让顾荣涛把自己拍成肉饼吧。“没有让你说话,你就不要开口。”
听到于癞子说话,顾龙涛感到心烦意乱,忍不住冲着他怒吼。于癞子果然听话,虽然脸上还有眼神中都非常的惊恐,但仍旧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或许现在这才是他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了。“我都没有生气,你生什么气,况且人家平白无故无赖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花夜莲确实也刚才被顾荣涛的反应吓到了,但是还是出口安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老婆子嘴里不干不净,在说你什么?”
顾荣涛怒不可遏的说。“我当然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让她这样说,这样做的人一定是桂香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