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醒来,但一醒来却听到了爹娘已为他定了婚事,三个月后完婚,而另一半竟然是黑言琪,这太让人不可置信了,爹娘对“黑。”
这个姓氏有多排斥他怎么会不知晓,想必黑言琪定是以血咒或者其他威胁了爹娘。“真的那么不愿意娶我吗?”
被心上人如此的质问,真的很难堪。“很厌烦。”
娶,不,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子只有那个,他不能娶的。闭上眼,不去看闻人靖暄眼中的厌恶,那厌恶让她心痛。“你和她今生定是无望,何不给我一个希望。”
嫁给他,私心有之,但更多的则是希望他能够忘了或者尘封那段对秦知心的爱,他对秦知心的爱,比她对闻人的爱更无望,那种无望的爱太痛苦了,她一个人受就好了。“不嫁给我的条件。”
闻人靖暄不想再与她过多的纠缠,直接说出他的目的,他不娶,一点也不愿意娶。微微抬头,把那欲滑出来的泪水收了回去,笑,笑的苦涩,笑的悲伤。“一个孩子,一个你与我的孩子,那我就不嫁。”
“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征征的看着这个有些疯狂的女子,她的脑子在想什么呀。“如何?”
她有自信,闻人靖暄会选择娶她,真是可悲,她有的竟是这种自信。“你不会幸福的。”
看着眼前一脸笃定的黑言琪,闻人靖暄气呼呼的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不会幸福?也好,两个不都不会有幸福的困在一起,可以互相自哀。婚礼,很是冷清,虽然到场祝贺的不少,但是,再看到一脸铁青的新郎后,众人只敢送上贺礼,埋头吃菜喝酒,不敢调侃一句。“小妹,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这是婚前黑言舒对言琪说的。“大哥,你不了解我吗?”
或者,你不了解黑族的女子吗?“大哥,希望你幸福。”
“放心吧,大哥,我有信心,终有一天,他会爱上我的,我一定能幸福。”
坐在亭子里的黑言琪苦笑,尤记得那日自己信誓旦旦的在大哥面前说着大话,当日自己心里也存着这想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话,越来越像是个笑话。闻人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边做着,她不会幸福。成婚后,两人例搬出了在京城的闻人府,而搬进了这皇上亲赐的宰相府,进了宰相府,闻人靖暄拨了个最大的院子给她,独住。在这偌大的宰相府,两个经常是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面,见到一面,也是匆匆别过,她与他,成婚近一年,却连话都未说到十句。反到是这一年,她跑闻人府跑的勤,与闻人老爷与夫人,现在该叫公公与婆婆了,现在她与那二人的关系反倒是越来越好了,从最初的嫌恶、惧怕到接纳与喜爱。“琪儿呀,都是暄儿他不好,你,就多忍让。”
“琪儿,你得多多努力,让我们早日抱上孙子才是呀。”
“琪儿,我会和靖暄谈谈的。”
……面对这些,言琪只能苦笑。突然前院传来一片骚乱,言琪不解,这宰相府像来安静,今日整会?遣了丫环前去查看。“回夫人的话,听说是皇后娘娘要生的了,大人正在让人准备前些时日收来的天下名药,往宫里送去。”
还是为她吗?为了她,他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大人呢?”
白问一句话,想必早已在宫里侯着,这种情况,他又怎么可能不会守着。“大人在宫里头。”
夫人虽不受宠,但脾气很好,丫环也就客气的说着,再说了,这府里除了大人也就这么一位夫人。“听说,生的不是很顺利呢。”
小丫环又加上了一句,恩,是她多嘴,但她也是好奇才问的,看到夫人闷闷不乐,才会提上这一句的。“不顺利?”
那他该很是焦急吧,难怪让人把这些药材通通往宫里送的。言琪起身往房里走去,你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我也一样,为了你,我也什么都可以做,如果能帮你,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小玲,备马车,我要进宫。”
宰相夫人,再加上她的哥哥也在宫里当差,她要进宫并不是难事,只不过,她平日里很少进宫而已,进了宫,能见的只有她,见她,只会让她更通过。“言琪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对于黑言琪的突然到来,轩辕晗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心思问为什么,他现在一心只关注着那产房里人。知心她都痛了一整天了,怎么还生呀,而且现在的叫声已越来越微弱了,太医都说很不乐观。“你怎么来了?”
闻人靖暄也急,看到了言琪,所以更没好气。“我想,可能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他的眼里只有她。“你……”还欲说什么的闻人靖暄,被从产房出来的医女打断了。“皇上,不好了,娘娘她难产,血崩,止不住,怕是,怕是……”后面的话,医女已不敢吱声,因为轩辕晗正厉声大斥。“混账,还不给朕救了,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通通给我陪葬。”
边说边欲往产房里去。“皇上,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呀。”
轩辕晗才顾不得这么多,一心往里冲,闻人靖暄也想,但他知道,他不能,所以,他拉住了轩辕晗。“你进去,想害死知心吗?你进去只会分散知心的注意力,你没有发现声音越来越弱了吗?你还要进去,分散她的力气吗?”
不管合不合理,总之,止住了轩辕晗的脚步。“知心在里面有危险,你听到没,听到没有……”心焦不已,轩辕晗早已暴跳如雷。“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进去又能如何,你只会防碍医女的救治。”
轩辕晗站住了,只是心急的往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