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不是重点,晚膳前的那番话也不过是小菜,膳后的大家聚谈才是今日的主菜,一般那些个长老们会和年轻一辈的人分开,宇文夫人也要去陪那些长老们闲谈,所以,这个时候是众人围攻宇文敏之的最佳时机。“敏之,大半年未见,你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好了。”
某个叫不出名号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派系的,率先开问。“多亏几位兄长的照顾,替敏之分担了原本该是敏之的杂务,才让敏之有足够的时间休养。”
影只是不喜欢说话,并不表示他不会说,此话的意思可是让这些人一寒呀。宇文定非眼一挑,似笑非笑的问着“敏之不必介怀,你的身体要是能好,我们多担代些,又有什么呢?”
“短时间内当然没问题了,时日久了,敏之也会很生愧疚,毕竟敏之是家族掌权人,如果长时间不处理家务,未免太过。”
优雅的坐着,轻轻的托着手中的杯子把玩,他不是宇文敏之,不会有他的善良与待兄族之间的友好,更何况和这群人相处,退让就是退缩。幽韵琦静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谈笑间就让对手坐不住的男人,眼里的欣赏越来越浓,她就知道她没有看错人,这个男人才不像他的长相那样无害,他的厉害不在于武功或者手段,而在于他本身,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那谈笑间让对方的阴谋挥飞烟灭的自信。影的眼神转向了那坐在还算靠前的宇文则安,刚刚是他开的头,那就拿他开刷吧。“听说前段时日则安堂兄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妾,甚是宠爱?”
眼神看像那坐在人群中的宇文则安,透着一丝丝的危险与了然,让宇文则安一寒。众人不解,宇文敏之何出此言,纷纷看他,只见他的眼神一直在宇文则安的身上,顺着他的眼神,看到那慌张不安的宇文则安,众人明了,看样子,他前段时日娶的小妾有问题,不然,不会一提就如此的。宇文则安被影越看看慌,他,他知道了多少?他是为了讨好那小妾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可是,他自认做的很隐蔽的,不然,宇文定非怎么也会没有发现呢?“不知敏之此言何意?”
在事情不明朗前,还是装蒜的好。再看了宇文则安一眼,便移开眼神,手指向那站在人群未端的一个斯文男子。“你,从今日起就是“则。”
字辈的了,宇文则渊,接手则安堂兄手上所有事务。”
“我?真的吗?真的升了“则。”
字辈了吗?”
那被影指到的男子虽然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端正的走了出来。影点了点头,示意这一切是真的。那新升任的宇文则渊显些万分感激对敏之谢了又谢,显然从没有辈份到“则。”
字辈对他来说是个跨越式的跳跃。而一旁宇文则安听到影的话,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他,不敢反驳,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不然,不然不会这样做的,他完了,他从“则。”
字辈的除名了,今后在宇文家再也不会有明天了。虽知定是则安做了什么事,落了把柄在他手里,但宇文定非还是质问了出来。“敏之,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的较量,开始了吗?宇文敏之,好样的,能以如此虚弱的身体掌管宇文家族的确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一来就拿他的人开刀,削他面子。影没有看向宇文定非,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宇文则安,“则安堂兄,你对敏之的处理有意见吗?”
眼里则透着禁告,你该知道,一旦那些事情暴发出来,会如何?宇文则安在听到影提那个小妾,人就慌张了,此时哪敢说什么,只是连连摇头,不停的说着“没有,没有。”
。他,他动用了宇文家进贡的物品讨好那小妾,一旦查出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罪,即有可能是杀头这罪,以宇文家的势力定不会诛连全族,但诛他全家却是可以的。“则安,怎么回事?”
这下,真是让宇文定非下不了台了,他出为则安出头,可宇文则安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让他更加的难堪了。影收回眼神,不在理会他们的内乱了,看向站在一旁边的幽韵琦,扯出了一抹笑,虽然这笑有些冰冷,但却让幽韵琦高兴的愣在那里。“对于敏之的决策,则安没有异议,敏之是家族的掌权人,他的决定,我只会尊从。”
回过神的宇文则安明了他日后要在宇文家混还是得靠宇文敏之的才有用,于是乎,这话一出,让宇文定非气的显些吐血。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众人或低头不语,或惴惴不安,或翘首以盼,众人都等着影的话,可影却闭目标养神不在言语。“敏之,弟妹是哪里人,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宇文定南做着老好人,把话题一转。其他人一听话题转了,立马当做什么都未发生一样,神情上开始慢慢放松了几许。“定南堂兄呢?听说婶婶可是在催着你早早结婚呢?”
今晚找一个人开刀就够了,拿一个人出来祭旗便行,让那些人心里记着,敲个警钟就好了。宇文定南一脸不好意思,他今年已二十有五了,可依旧未娶,在宇文家也算是个异类。“这个,那,对了,不是人人都能如敏之堂弟一般娶得如花美眷的。”
宇文定北大老粗的个性展现出来了“就你这酸儒样,确实比不上敏之,你还想如花美眷,真是的。”
宇文定北像来不喜欢宇文定南,说是,看他那虚伪的样子,让人恶心,也不知道他心里想啥,随时都算计人,和这人相处累。接下来的,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话题总是若有似无的围着宇文定南打转,宇文定非正在生气,他没心情掺和,影,则像个局外人一般,坐在那里看着众人侃侃而谈。等到快到半半,众从该回去时才恍然,宇文敏之实在是,原本今日众人的目标是他的,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