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关。刘协回来到雒阳以后，这里由大将文聘驻守。本来处于大汉境内，应该是十分平静的。但今天这里迎来了两拨特殊的客人。一波是羌人，领头的是党项部落的拓跋天寿，他是拓跋天海的弟弟，也算是羌人高层之一。一波是西域人，领头的是帕拉提亚·罗斯。这两拨人之所以到散关，主要还是为了先取得雇佣汉室士兵的权力。毕竟大汉早就已经说了，只会帮助一方。谁给的钱多帮谁，来的晚的自然没有机会。但双方同时来文聘确实没有想到。双方人马一见面就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你们西域人还敢出现在这里，听闻你们之前可是跟大汉叛将在一起合作，进攻我们领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到大汉领地，真以为汉人记忆力那么差吗？”

拓跋天寿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们羌人跟大汉作对数百年都敢来，我们为什么不敢，大汉既然放出风声收钱合作，又没说直接支持哪一方，自然是摆明了既往不咎。你们能来，我们自然也能来。就怕你们羌人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打崩。”

罗斯立即回怼过去。要是说之前西域人还怕羌人，那么即将要跟大汉合作了，西域人的底气也就有了。现在的羌人在他们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连汉人一根毛都比不上。等联合大汉拿下羌人的领地以后，一定要让这些羌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藏是如何被带走的。“我们穷？你们西域人能齐心合力吗？我们羌人可以联合起来拿出大量财宝，你们西域人可以吗？小国能跟大国拿的一样多吗？内部确定不会起冲突吗？选出首领了没有？”

拓跋天寿几个问题直接把罗斯给问懵了。他倒是没有想这么多，来之前就一个念头无论羌人出多少财宝，他都要出的比羌人还多。回去以后三十六家平均一下，也算不得多少。倒是没有想过那些措尔小国能不能拿出这么多财宝。至于首领，自然是各家管各家的，以前到还能尊马超为大首领，但如今想要跟大汉合作，自然不能再跟马超扯上关系。所以变成了三十六人议会，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来。无论是效率，还是决议，都不可能像之前那么高效。“哼！走着瞧！”

罗斯冷哼一声不打算再跟拓跋天寿说下去，免得等会自己被气死在这里。若不是安息帝国距离大汉太远了，罗斯都想要回国请求大量军队开往这里，直接灭了羌人。当然安息帝国派遣大军前来，可能会跟大汉起冲突。路途遥远说不定还会被全部留在这里，为了剿灭羌人还不值得。关键是大军前来，羌人的财富可就要被分走大半，这是罗斯不愿意看到的。“就这种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嘤嘤狂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拓跋天寿大笑两声，带着自己的手下前往散关都尉府。向文聘递交文书。“德祖先生，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文聘拿着两封文书只觉得有些烫手，无论先接待哪一家都会产生问题。说不准还会影响皇帝的计划。文聘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杨修。希望对方能给自己出一点主意。“这事还不简单，直接将两方人马汇聚在一起，让他们当着对方的面出价，谁给的高咱们就帮谁。到时候谁有诚意，谁没有诚意自然一目了然。”

杨修笑了笑说道。“可是这样不会让他们双方恼羞成怒？万一在咱们的地盘打起来怎么办？”

文聘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哪有把仇人凑在一起的。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吗？“这不正好，他们之间的矛盾越大，咱们能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多，不怕他们不起矛盾，就怕他们私下里和解了。”

杨修站起身来，双手比划着，想要让文聘理解自己的意思。“可是这么做会不会有损大汉威严，传出去名声会受到损失，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咱俩谁都担待不起。”

文聘内心还是有点底线的，从小受到的教育要讲道德，要讲礼法，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太合适。“放心好了，陛下走的乃是内圣外王的路子，只有大汉子民才配享有道德和礼法，至于那些异族人，不用跟他们说这些。只需要让他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是由谁做主，谁才是老大即可。只要事情办成了，陛下不仅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有赏赐下来。”

杨修跟随刘协的时间也不短了，从西征长安的时候就跟随刘协左右。对于刘协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异族人在刘协眼中那就不能算是人，除非对方愿意并入大汉，那就另说。敢跟大汉作对的人，更是跟尸体没什么两样，坑了他们就坑了，一点心理负担都不要有。“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吾知道要怎么做了。”

杨修作为皇帝的近侍都这么说了，文聘能有什么办法，自然只剩下遵从了。人家是太尉的孙子，又是皇帝近侍，不仅朝廷有人且身受皇恩，出了事情也能担待的起，自己一个降将，照着做绝对没错。文聘将回见拓跋天寿和罗斯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告诉他们时间的时候，文聘同时也告诉他们另一方会一起参加。这一下让拓跋天寿和罗斯几乎同时炸毛了。若是分开的话，谁不知道谁出多少金银，哪怕是输了最后也只能认了。但双方面对面竞价，这要是都输了，那还不得找块豆腐当场撞死算了。两人快速检查自己带来的东西，并且在内心盘算着还有什么能直接换成钱。顺便修书一封，让老家的人赶紧再带大量的金钱过来。到时候就算一次拿不下对方，也能以资金尚未到位为理由，申请延后再议。就这样时间很快便来到了三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