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恪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愔,开口道:“搞错了?”
“你受手下之人蛊惑,真以为是什么好事儿?“多大年纪了,居然连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如此受一个下人摆布,活该你被抓入宗正寺!”
“今天这恶仆敢蛊惑你我兄弟二人离心离德,明日就敢让你造反!”
“我现在杀他,不过是免了你日后被父皇一刀砍了!”
听到这话,李愔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那杨永道被罗英一手拉着朝外走去。临走的时候,许是担心杨永道大喊大叫,罗英还极为贴心的用东西塞了杨永道的嘴。看着被拖出去的杨永道,一会儿的功夫就没有了动静,李愔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到罗英去而复返,手中的长刀还滴着血。“殿下,恶奴已经被杀,请殿下示下!”
“将尸体处理好,下去吧。”
罗英躬身应是,随即转身离开。而此时,那一抹嫣红,却是让李愔瞬间摔倒在了地上。见状,李恪挥了挥手,示意陈涛将人搀扶起来。看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弟弟,李恪冷声道:“恶奴该死,我不过是帮你解决了日后的一个大麻烦。”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听了他的话搬出去的原因,无非是想要无拘无束,不受挟制罢了。”
“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虽然不是梁王了,但依旧是皇亲国戚!”
“你的一言一行依旧有人会盯着,这个人不仅仅是父皇,还有之前要弄死你的人!”
“我问你,若是你胡闹被抓,证据落入他人之手,有人状告你在我的封地肆意妄为,而我不加管教也会被拉下水。”
“到时候,你拿什么来应对?”
杨永道死了,死的很突然,但是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甚至于到了李愔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地步。杨永道是李愔封王之后,他最早招募入府的人。这些年,他的王府当中来了不少人,但也同样走了不少人。这一来一回之间,唯有杨永道一人留了下来。要知道,这人可是算的上自己现在为数不多的心腹了。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抬手就被自己亲哥给砍了。而且用的理由还很合理。恶奴欺主!这放在大唐任何豪门大户之中,都是能够直接杀了的存在。所以,李恪让人杀了对方,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场面,对于宫中长大的李愔来说多少有些刺激。此时还在走神的李愔听到李恪的这声询问,立马就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李恪之后,李愔这才开口说道:“三、三哥,我知道错了!”
听到这话,李恪淡淡问道:“知道错了?打算如何做?”
李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恪,随后开口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听从三哥的安排,绝对不会有半点不服从!”
看着李愔此时的模样,李恪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他没时间整日监督自己这个弟弟,与其慢慢来,倒不如一步到位。原本还想着怎么做才能够一次到位,没成想这李愔身边就有这么一位蠢货。想想刚刚对方站出来的样子,这种脑子都没有的蠢货都能够成为李愔身边的人,自己这亲弟弟智商怎能如此单纯?见李愔服软,李恪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散去之后,李恪才才看向李愔。“杨永道已经死了,这种人死不足惜,你若是还对其有半点挂念,那我这个做哥哥也没有办法再救你了。”
“你我今日起就恩断义绝,你老老实实当你的庶民,我会照顾好母妃的。”
李愔闻言,连忙摇了摇头:“三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一个恶奴而已,死也就死了,你若是不管我,我可就完了!”
“我说话你当真听?”
只见那李愔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道:“三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六弟全都听!”
闻言,李恪微微颔首,随后开口问道:“你来齐州之前,母妃给你准备了多少银钱?”
“啊!?”
看着略微有些吃惊的李愔,李恪淡淡道:“我说母妃给你准备了多少银钱?”
一瞬间,李愔的眼神就开始闪躲起来,纠结了片刻之后,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说出一个数字。“母妃给的不多,也就是一千贯的样子。”
闻言,李恪撇了撇嘴。这到处惹祸的存在,母妃居然都能如此大方,这是盼着他出事儿了吧?也罢,自己就勉为其难,将这些东西都收了吧。想到这里,李恪轻咳一声,随后看向了李愔。“你来了并州,吃喝自然是算在我这个当哥哥带身上,我也不会让你吃不好,所以你拿这钱没有半点用处,我就先收了,等你用的时候再支取给你。李愔错愕的看着李恪,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这亲哥就把自己的银钱全都拿来走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在李愔怔怔点头,不明所以的时候,李恪接着说道:“当然了,当哥哥我也不会饿死你。”
“我会给你一处产业让你自己管理,若是你能够做好了,我替父皇请旨,恢复你的爵位也不是不可能。”
李愔此时原本还在计较自己的银钱,但听到李恪这么说之后,立马兴奋起来。“三哥没有骗我?”
“自然没有。”
李恪淡淡看了一眼李愔,开口道:“身为皇室之人,应当知道自己能做的不仅仅是贪图享乐,你才多大,怎能如此颓废?”
“若是做好了,恢复爵位,得到相应的奖励也不是不可能。”
被训斥了两句的李愔,此刻也是老老实实垂手而立。心中却满是兴奋。无他,自己居然还有机会重获爵位?这如何不让他惊喜?想到这里,李愔便开口说道:“三哥放心,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闻言,李恪微微一笑。“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要害你一样。”
李愔讪讪一笑,随即看着李恪好奇道:“三哥,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听到这话,李恪微微一笑,开口道:“先不着急,等我过上几日,到时候自会告诉你如何做。”
李愔闻言不由得面露狐疑之色,但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自从长安出来之后,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期待过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