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瀑布下,先前的小姑娘被父母牵着,少年也戴着耳机,含笑站在一旁。先前给江慕慕送过花的所有人都目送着秦隽和江慕慕过来。身侧,秦隽单膝下跪。哪怕早有预料,可江慕慕还是忍不住捂嘴红了眼。“慕慕,别人有的,我希望我能给你,别人没有的,我也希望你有。”
江慕慕无名指被套上戒指,戒指款式并不张扬,却恰到好处的送到了江慕慕的心坎里。“能和你结婚,我已经拥有了别人没有的,最好的礼物。”
江慕慕含泪,将他拉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还没完。”
秦隽在她嘴角落下轻轻的一个吻,温柔的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姻缘树下。花童,头纱,教父,俨然是婚礼现场。“慕慕,我一直欠你一场婚礼,今天一次性补齐。”
被众人簇拥着,江慕慕如同做梦一般,脑袋都七荤八素起来,整个人如同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耳边秦隽的声音低沉撩人,像魅惑的海妖,引人交出自己的一切。“慕慕,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
江慕慕眼眶酸涩,眼前被一片白茫茫的水汽笼罩,但她还是坚定的伸手抱住他。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问出来这么一句话,哪怕没有今天他精心准备的这一切,他问起她这个问题,她的回答也只会是一个字。好。秦隽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语气里的霸道更加蛊惑。“不论发生什么,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慕慕,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江慕慕此时此刻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可还没等她多想,秦隽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好。”
暮色四合。江慕慕和秦隽辞别众人,捧花回到酒店时,不远处聚了一群人,看起来很是热闹。江慕慕过去看了一眼,兴致缺缺的回来了。“怎么了?”
秦隽把她的小手整个包进掌心,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江慕慕撇撇嘴,“听说是夏思语抽到的房间不好,正在和酒店经理吵着闹着要换房间。”
她觉得无聊,“也不知道夏思语为什么每天都像打了鸡血,总能找到吵架的由头。”
秦隽对她的同事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夏思语欺负慕慕,他甚至不会给她一个眼神。两个人牵手上楼,找到对应房间号。一推开门,江慕慕站在门口,杏眸闪过诧异。虽然从莫名多出来的一次团建,还有出行时的豪华座驾,她已经知道这次的团建是老板花了重金的,但她还是被房间的豪华程度震住。“没想到老板这次这么大方。”
江慕慕喃喃着,看着房间的设施。LV的地毯,几十万一瓶的红酒,雅致的酒柜,还有足足能够躺下五人的大浴缸,视野极好的落地窗。她的视线落在飘窗的瓷白花瓶。那里面插着的,是瑞士空运过来的高山薄雪草。视野所及,无不透露着奢靡浪漫。这样好的房间,即便是她江家千金的身份没有被拆穿时也很少住过的,现在居然被老板用来给员工抽奖!正感叹着,腰间突然缠上来一只手。稍一用力,她被牢牢禁锢在秦隽怀里,清冷禁欲的气息瞬间扑了满鼻。耳边,男人声音低沉,薄唇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莫名危险。“慕慕这是觉得我赚得少,不如老板英明神武?”
秦隽狭长的眸闪过暗色,心里拈酸,明明事情都是他干的,可今天在她嘴里,提的最多的男人,竟是科域的老板?!虽然这确实是他想看到的效果,但是真的从江慕慕嘴里说出来,他还是觉得不舒服。他向来能掐住江慕慕的死穴。果然,一句话的功夫,江慕慕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甚至还转身,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乌眸只倒映着他,讨好的笑了笑。秦隽缠在她腰间的手更紧,漆黑冷淡的眸子燃起炙色。真好。如果可以,他真想让这双漂亮的眸子永远只装下他。“阿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别人如何,都比不上我的阿俊。”
江慕慕软软开口解释,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随口一夸,今天她难得运气好,心也飘了大半,竟然无意中戳中了阿俊的痛脚。她只顾着自己高兴,半点不顾阿俊的感受,他今天还给她安排了惊喜,记着她的喜好……一想到这,再看到手指上的戒指,江慕慕心里的愧疚烧的越旺。她在他的唇角印上一个吻,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阿俊,你以后一定比老板更厉害!”
怀里女人眉目灿灿,秦隽眸色深不见底,他忍不住将女人搂的更紧。“我厉害?具体厉害在哪方面?”
两人身体贴的紧,江慕慕感觉到他身体炙热,几乎瞬间红透了脸。男人的怀抱强势又霸道,参杂着某种极为强盛的暗示意味。她忍不住有些腿软,“我……阿俊……”“慕慕,给我。”
男声沙哑,听在耳里,犹如最烈的催青药。江慕慕瞳孔失焦,渐渐的有些失神。房间里开始升温,温热的触感在唇上浮现,或轻或重,辗转侵入。江慕慕瞬间软成了一滩水,如果不是秦隽的手在腰上箍着她,只怕她早就摔下去了。“嗡——”手机的震动声惊醒两人,打碎一室的暧昧旖旎。江慕慕瞬间清醒,羞红了脸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我……我先去洗澡!”
她跑的飞快,丝毫没顾欲求不满的男人死活。秦隽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无奈的阖眼,摁了摁眉心,再睁眼,眼里的腾起翻涌的欲色消失无踪。面无表情拿了手机,看了一眼备注。楚涵的电话。修长的手指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头的人声丝毫没察觉到危险。“隽爷,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可让我好等,该不会是打扰到你和嫂子的好事了吧?”
秦隽找了个沙发坐下,双腿交叠,眼神半阖睥睨。“楚涵,没记错的话,京都你的那些红颜知己还在追查你的下落?”
“……”另一头的楚涵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一片死寂。再开口时,他话里的得瑟收敛的干干净净,识趣了不少。“隽爷,开个玩笑,你不必这么狠吧,我要是出事,你上哪找我这么任劳任怨的苦力?”
秦隽垂眸看向手上的戒指,嘴角微微放松,终于放过了他。他视线落在虚无一点,勾起的唇没有半分温度:“莫家的官司,你去安排,把夏思语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