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臣见周阮宁跟闷头葫芦似的,只顾上楼,郁闷,“聋了?我跟你说话。”
“进屋再说。”
周阮宁不想跟他在楼梯间拉扯,邻居随时会出现。进屋后,周阮宁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没事,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跟监狱里莫名其妙帮爸爸的大哥一样,就算魏臣替她介绍彼得医生……她还是不敢把一切押向他。魏臣真不喜欢她过于独立不会依赖人的样子,他懒得废话,直接将她扯到面前来,动手解她衣服。他的眼线告诉他,办公室里传来巨响,陆少光一定是动手了。周阮宁脸色又红又急,双臂摆动想挣脱他的束缚,“魏臣!”
“周阮宁!”
魏臣比她声音更大,藏着深深的威胁,“你要是不想我去问陆少光,就乖乖给我看。”
“……”问陆少光……要是他去问,傻子也知道他们的奸情!周阮宁瞬间不敢动了,她咬着下唇,侧开脑袋,由得他解她的衣服。但他的举动,并没让她觉得自已被人关心,被人在意,她只感受到浓浓的侮辱。她知道,他是因为一周一次那个约定……才对她的身体上心。他不允许自已的玩具有一丝瑕疵。魏臣倒宁愿周阮宁骂他,闹他,她安静下来,好像他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似的……他举起双手,不解她衣服了,投降且无奈,“我就看看你伤哪了,又不是要强你。”
周阮宁因他出格的话耳根发烫,她慌忙把衣扣子重新系上,“都说了我没事。”
说完,她匆匆拿起保温瓶,进厨房去洗。魏臣没有走的打算,尾随她进厨房,抄手倚着门框,“煮了什么。”
“随便给爸爸煮了点吃的。”
周阮宁敷衍道。“我也要。”
他还没尝过她的手艺。“你别闹。”
周阮宁很累,不仅身体,还有精神。换作以前,她一定让魏臣离开,但最近她受了很多他的好处,她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了。她拧开保温瓶盖子,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人的异样表情……熟悉香甜的羹汤味道在鼻息萦绕不去,魏臣瞳孔缩了缩,不可思议盯着周阮宁的后背!她不仅能喷出味道一样的香水,就连他失明时喝过的羹汤……她也煮出来了!一种巧合是巧合,但两种……还是巧合?周阮宁刚把手擦干净,转身,魏臣就猛地向前,炙热的身子贴着她,将她困在流离台。她以为他是那方面的心思起了,推搡他,“魏臣,我不想……”魏臣控制住她乱动的双手,语调带着迫切,“你煮的是玉米鸡蛋羹?”
周阮宁没想到他想问的是这个,愣了一下,“嗯。”
意识到他这么问肯定不是简单的好奇,她眼观鼻,鼻观心,“你以前喝过,对吗?”
话出口,心尖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似要把那嫩芽,腐蚀。她那句反问,算是间接回答,魏臣语气沉沉,“你还是不肯说真话。”
周阮宁无奈得很,“魏臣,我们南方很多都这么煮。至于你之前说的甜荔枝味香水,以前有部影视剧女主角喜欢这个味,这款香水在我们女生中还掀起一股潮流,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这种味道……你以为的特别,也许没那么特别,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就像很久以前的薰衣草,谁没偷偷买过薰衣草瓶子,可他却凭着这一点证据,笃定她就是某个人。这么说来,但凡买过的女孩子都有可能,范围可广了,周阮宁觉得挺可笑的。魏臣盯着她,她一定认为他可笑。可她不知,他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想要靠近的感觉,正是这个,才让他笃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