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想要感谢贼人呢!”
周母点头:“确实,像谷氏说的,失窃也不算一件坏事。”
谷寒酥干咳几声,有些尴尬,她要不要站出来“认罪”呢?可刚刚周无恙也提醒过她。这事吧,越少人知道,谷寒酥和周家越安全。行吧,这一次听他的。谷寒酥转身,从空间里,取出尚书府烧火丫头的装束。她从刚刚看到梵超带来的那堆“抹布”开始,就觉得特别眼熟。她娘家的烧火丫头,不就是这样打扮的嘛!衣服的材质一样,颜色也差不多。谷寒酥在搜刮尚书府的时候,刚好收拾过几件。这会儿,正好给大伙换上。周诗诗兴奋:“三嫂,这些衣服,你这从哪里弄来的?”
谷寒酥挠头,讪笑:“我以前比较贪玩,经常喜欢打扮成火房丫头,溜出府玩耍,所以,多给自己备了几套,赶紧换上吧。”
等周府女眷把衣服换好,周母领着谷寒酥几人走出厢房时。梵超已经在对面厢房的门上,踹了好几十个脚印,砍了好几百道刀痕了。奇怪的是,厢房门坚硬无比,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材做的。梵超整个腿都踹麻了,胳膊也砍累了。厢房的门不仅没坏,也没开,更没人理他的……梵超瞥见女眷们出来了,立即朝着周母冲来:“周老夫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银钱!来人!把她们都给绑了,各打三十大板!看她们招不招!”
周母挺直了腰板,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畏惧!谷寒酥冷笑:“周府昨夜遭贼,屋里屋外全被洗劫一空,并非我们有意私藏。梵大人,你不分青红皂白,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梵超只觉好笑,今天他在周府听过太多笑话了,这是最好笑的一个:“开什么玩笑!有谁能一夜之间,将整座府宅搬空?瞎编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吧!”
谷寒酥勾唇,她总感觉梵超是在夸自己。谷寒酥不急,也不恼,再次看向坐在连廊下,歇息的老太监。“公公,您说句公道话,天下之大,这样的贼人,真的没有吗?”
老太监白眼,他原本不想掺和梵超的破事,捞不到油水就算了,谷寒酥还非得把他拉入话题。他刚想敷衍回答,直接说没有的,让梵超打这些人板子得了。可忽然,他看向谷寒酥,瞪圆了眯眯眼,大喊道:“大胆!谷氏,你是如何得知,皇宫昨晚遭这样的贼人洗劫了?说!那人,是不是和你们周府有关?”
梵超原本还怒盯着周家人,现在直接瞳孔放大看向老太监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炸了!他从宫里出来,竟完全不知!谷寒酥捂着嘴巴故作惊讶:“哎呀!我原本是想着公公见多识广,定会为周府主持公道。没想到,皇宫里竟然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我的天啊!”
谷寒酥与老太监的对话,无疑引起了门外看热闹百姓们的议论。老太监微眯眼眸,来到谷寒酥跟前,咬着牙低声说道:“谷氏!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这可是皇宫不外传的秘事!”
他也是有兄弟刚好在清秀宫当差,无意间听到了侍卫统领与圣上的对话,才得知的。圣上为此勃然大怒,要不是周御医抄家流放的圣旨,是昨晚丽妃监督圣上早早就拟好的……今早,他恐怕也不可能准时来到周府宣旨啊。老太监又没有证据,谷寒酥可不认:“民妇哪里知道皇宫里的事情啊,这不是,公公您,刚刚自己当着大伙的面,说的话吗?”
老太监看都周围讨论的百姓,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即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含糊道:“咱家可什么都没说!”
门外一个不怕死的大汉一脸不以为意:“嗐!说都说了,还不承认的,果然不是男人!”
老太监怒:“大胆刁民!给我站出来!”
大汉早就跑没影儿了。一个长舌妇,忍不住八卦:“公公,皇宫里也遭贼啦?现在外边可都传疯了,丞相府,尚书府,刑部侍郎府,全都被贼搬空了!都是一夜间啊!”
梵超怒火中烧……还真有这样的贼?谷寒酥耸肩摊手:“呐!梵大人,你也听到了!就有这么神奇的贼人,在我们周府来去自如,搬空了东西。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老太监得到了民间的消息,也坐不住了。他只想立马回宫,与小伙伴们分享的!于是老太监催促道:“梵大人!时辰不早了,该送这些人上路了!咱家也要回宫复命!不能让圣上等急咯!”
梵超还能怎么着……又不能当众杀光周府这些家伙……只能垂头丧气地,领着队伍,往地上甩起了鞭子:“封!”
随着梵超的一句怒吼,周府的大门,被人打上了封条。周府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都苦涩不已。梵超绝不会错过折磨周家人的每一次机会,见他们没有要动的意思,扬起鞭子就朝周家女眷甩去,嘴里还不停催促。突然,一个小石子,打中了梵超身旁的茶棚。只听砰一声,茶棚就朝梵超的骏马压去。马儿受惊,围观人群哄散,周家人抱在一起躲避混乱。现场尖叫声,怒吼声,掺杂在一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梵超和他的马儿身上。突然,混乱中又是砰!砰!砰!砰!四声怪异的巨响!除了周无恙,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只见,梵超的双手和双脚,突然出现了血窟窿。整个人摔下马,还被马儿往腰上踩了几脚!梵超,这个祸患不能留!只是,谷寒酥并不打算杀人。她刚刚趁乱,躲到了一棵大树后边,拿出了她的气手枪,瞄准了梵超的手脚经络。只要,梵超下半辈子无法动弹。周家的未来,就会少一个危险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