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草鞋。王海一脸懵逼。杜秋娘不是说秦安快死了吗?专门找他来做寿衣。这厮手劲大着呢,没一点要死的样。眼看秦安第二只鞋底又要飞过来,王海吓得屁股尿流,指着杜秋娘摇头道:“造孽啊,你这是想让我给自己做寿衣啊!”
看着王海狼狈的身影,秦安也冷静下来,他好像错怪王海跟杜秋娘了。王海是来给他做寿衣的,杜秋娘让他别这样,是不想打扰秦安休息,不是那啥。就在这时,杜秋娘“噗通”跪在秦安面前,那张精致的脸颊吓得花容失色,她战战兢兢道:“当家的,秋娘知错了,秋娘不应该提前给当家的做寿衣,能不能别打秋娘,要是非打不可的话,能不能只打屁股。”
秦安低头看向身穿粗布麻衣的娘子,顿时眼前一亮。他家娘子也太美了,白皙水润的脸颊上镶嵌着精致的五官,远山含黛的眸子下面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瀑的长发随意挽起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根绣花针粗细的银簪,给这张如同水墨画般的脸庞平添一抹生机。有这么漂亮的娘子,秦安瞬间觉得这个开局也不差。秦安双手抓着床头,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坐起来,这个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再加上他刚附身的缘故,每一个微小的举动都会累的气喘吁吁。喘了半晌后,秦安开口道:“是我误会娘子了,我怎么会打你呢!”
秦安伸出手,试图去搀扶娘子。杜秋娘仍是跪在地上,眼神里充满恐惧,看到秦安伸手的时候,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秦安这才想起来,原主是个病秧子书生,半年前一病不起,三叔帮他把家里的地卖掉换了点钱,给他娶了个媳妇冲喜。可自从成亲后,秦安的病情没有半点好转,也不能同房,秦安越想越气,觉得杜秋娘是个赔钱货,即便爬不起床来,也经常使出全身力气抽打杜秋娘。幸亏他的力气小,杜秋娘倒也没受什么伤,但她打心里惧怕秦安。所以说,这次不经商量就给秦安做寿衣,也怕被打。想到这半年的禽兽行为,秦安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巴掌,正色道:“娘子,以前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病了这一场,我想明白了,娘子是我最亲近的人,以后我再打娘子一下天打雷劈!”
秦安已经想好了,老天既然让他穿越,就是为了好好对待杜秋娘。他有信心凭借上一世所学,让杜秋娘过上幸福生活。前半年让她吃苦,下半辈子让她享福!杜秋娘用诧异的目光看向秦安,她甚至怀疑耳朵出了问题。这是从秦安嘴里说出来的?难道当家的大病一场真的转性了?杜秋娘不求秦安能对她有多好,只要不打她就行。杜秋娘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嘴角不由自主上扬,露出久违的笑容。她这一笑,如出水芙蓉,不可方物。秦安两只眼睛都看直了,真的很清美。家里有这么个美娇娘,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只可惜,秦安是个病秧子,爬都爬不起来,更别说对杜秋娘做些什么。不过这样也挺好,成亲半年,他对杜秋娘并没碰。这绝对是老天爷对他的赏赐!想到这里,秦安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当家的笑什么,是秋娘脸上有脏东西吗?”
杜秋娘眨着一双宝石般的眸子,疑惑的问道。“恩!有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
“我的口水!”
话音未落,秦安便弯下随时都可能断开的老腰亲吻在杜秋娘的脸颊上。杜秋娘脸蛋“唰”的一下子红到耳根,臊的不敢抬头,轻声道:“当家的讨厌。”
逗媳妇开心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媳妇。这次穿越秦安要赚大了。就在秦安规划生活的时候,一阵猥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杜秋娘,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