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之后，江梨率先笑出声，“这话你自己信吗？”

程娆挠挠头，有些迷糊。“也是，霍总这都带白舒云去见霍老夫人了，显然是打算和白舒云在一起的，这怎么又对你……”她看不懂了。如果没有白舒云，那她可以很肯定霍衍舟喜欢江梨。可这多出个白舒云，就让一切事情都变得那么模糊不清。“别想那么多了，吃饭吧。”

江梨就懒得想了，管霍衍舟什么意思，只要别影响自己就行。至于其他的，随他便吧。程娆坐下和江梨一起吃饭，她以为江梨和霍衍舟又在一起，所以打包过来的是两人份，刚好够她和江梨一起吃。吃着，程娆还是觉得不对。“我还是觉得霍总喜欢你的几率更大一些，至于那个白舒云……”她沉吟片刻，回想一下霍衍舟对白舒云的态度，之后才说：“霍总对她不像是喜欢。”

“算了吧，我宁可相信猪会上树，也不相信他喜欢我。”

江梨吃着饭，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程娆被她这话逗笑，又听江梨说：“要我说啊，霍衍舟就是个海王，看见是个女的他都想勾搭一下。”

海王？霍总？程娆觉得这和她印象中的霍衍舟差距太大，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不至于吧？我跟着霍总也有三年了，除了对你，他还没对谁这么上心过。”

“也许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江梨不会天真的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在她看来，霍衍舟现在的行为就是个十足的渣男。程娆对这话也没反驳，毕竟她一向只负责霍氏内部的事情，至于霍衍舟的私事，还是赵长青知道的多。想了想，她对江梨说：“其实你看的这么通透也是件好事。”

“我一直都觉得跟霍总这样的人在一起，其实也未必能幸福。”

她说。这回轮到江梨意外，她还以为霍氏每个人对霍衍舟都是盲目崇拜呢，“怎么说？”

“你看啊，霍总背后是霍家，霍家内部又很复杂，那么大一个家族，霍家长辈的想法肯定是给霍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就算真的嫁进去，也未必过得好。”

程娆觉得，钱财虽然重要，但如果让她为此放弃幸福，一辈子困在霍家，她也是不愿意的。江梨给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人间清醒。”

“嘿嘿，我跟在霍总身边那么多年，那些大家族内部的龌龊事，我不知道看过多少。”

各种出轨养女人，各种私生子，乱的没眼看。哪怕是霍家，也照样不能免俗。江梨想想，她嫁进霍家也有四五个月了，霍家人除了霍奶奶，她好像就没见过其他人，忍不住有些好奇，“你见过霍衍舟的父母吗？”

闻言，程娆脸色变了变，随后点头。“跟在霍总身边三年，也就见过一次，他父母吧……”程娆沉默，半晌后才来一句，“一言难尽。”

程娆知道的也不多，但还是比江梨知道的多一些。从她口中，江梨知道霍衍舟父母早早离婚，他母亲已经再婚，他父亲虽然没有再婚，但身边的女人不少，孩子也有好几个。霍衍舟和他们俩人的关系都不太好，见面必吵架，后来也就懒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