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过敏,之前这款特制药膏擦上去只会有些微沙沙的感觉,算不上疼。就算曲颜颜的手法再生疏也没没关系。“嘶.....”傅明谌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曲颜颜刚将药膏涂上去,就看见傅明谌额上起了一层薄汗,“很疼吗?”
“没,就是突然想到,应该给之前擦药的医生加些薪水。”
曲颜颜:“......”算了,为了一千万,可以忍。曲颜颜压下那些奇怪的想法,认真地一点点将药膏涂抹好,后背涂完后,又站到傅明谌身前,微微俯身为他脖颈上的红疹上药。脑海里想象着十万张大红钞票堆成堆的场景,她神情专注,没有一丝异色。除了那个被下药的晚上,傅明谌过往的29年里,从未真的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眼前少女眉眼温润,柔顺的黑发垂下了几缕,扫在他肩头,轻柔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香甜的气息丝丝钻入鼻尖,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还是很不舒服吗?”
傅明谌侧过脸,“没事,一会就好了。”
曲颜颜见他脸颊刚刚散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只当是过敏还没退,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傅明谌感觉到柔嫩的指尖在脖颈上点着冰凉的药膏,脸上越发灼热起来,直接从曲颜颜手上抢过药膏,“我自己可以涂。”
曲颜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只当他是嫌弃自己手重弄疼了他。“你早点休息。”
傅明谌说完就拿着药膏,长腿几步迈进了洗手间。不多时,洗脸的水声哗啦啦地传出来......曲颜颜见他动作流畅,手脚便捷,出了呼吸粗重一点,没有什么异常,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自己的一千万,保住了。一夜好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曲颜颜舒服地抻了个懒腰。傅明谌穿戴整齐地从衣帽间走了出来,颈上的红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仔细看才能看得出些许痕迹,“赶紧起来,十分钟之内我在楼下看不到你,一千万扣百分之十。”
曲颜颜立马从沙发上滚了起来,一个箭步冲进洗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傅明谌今天似乎心情很不好,整个人凶巴巴的,散发着戾气,很吓人。幸亏只是一个月的假结婚,不用和这种豪门阔少生孩子,不然这情绪不稳定的基因,生出来的孩子得多难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