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王佳八是不是疯了呀，他一个卖货的竟然敢挑衅消费者？”

“是不是被粉丝吹捧太久了，忘记自己原先是什么德行。真晦气！再也不去他的直播间里买东西了。”

“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敢怼消费者你是生死难料！集美们，咱们去给其他主播送钱！不受他的鸟气。”

“对！我看这个玄学小主播就很顺眼，长得还好看。姐姐这就给她打赏3万。”

“我说你们是不是太上纲上线了，79元的眉笔确实不贵呀。王佳八说的也没错，你们赚不到钱难道不是因为没好好工作吗？”

王佳八以及团队一看事态发展出乎意料，都有些慌张。顾不上李天玑，直接断开连线。估摸是去商量公关对策。李天玑咳嗽几声，将唇角笑意压下。心道：就这？眼见网友越发慷慨激昂，甚至给她的打赏累积快到5万。她连忙阻止：“各位缘友不必给我打赏，等下会把钱都退回去。无功不受禄，拿着这钱心里不踏实。”

“但有一句话王佳八没说错，国货品牌确实难。毕竟起步晚，很多有实力的牌子没钱做营销，大家伙都不知道有这些牌子。”

李天玑在镜头面前真挚道：“不过也不能用道德绑架消费者，只有情怀没有实力的牌子也应该要淘汰，我们没有义务为垃圾品牌消费。”

这话引起网友共鸣，纷纷叫好。也有网友疑问：“但是去直播间里买东西，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不去直播间，总感觉缺少了什么。”

热心网友推荐她去老国货牌子的直播间，刚刚上架79元洗护套餐，经济又实惠，这不比眉笔划算？李天玑挑眉笑笑，她已经预见会席卷一波国货热潮，很多濒临破产的国货实力牌子就此存活。“今天的直播时间结束，明天再见。”

看了看时间，李天玑点击下播。蓦地发现她的直播账号旁边有个瓶子挂件。仔细一瞧，瓶子底层似乎铺上薄薄一层东西。“原来在这里看功德。”

李天玑恍然大悟，只要把瓶功德子集满，就大功告成了！她呼出一口气，这瓶子要集满还早得很呢，还是先去警局做笔录。这几天给警局送了业绩，她都快把警局当她家了。李天玑正准备离开，瞥见师伯办公室里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这不是宴羲和吗？李天玑满脸疑惑，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他。“宴总的到来简直是让我这间小破屋蓬荜生辉呀！您放心，投资我们公司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钱爽一脸谄媚看向宴羲和，那声音一听就让人气鸡皮疙瘩。在他眼里，宴羲和不是他亲生父母，但胜似亲爹亲妈！钱爽看见李天玑，立即兴冲冲把她拉过来。“宴总，这是我们公司的活招牌，真神算子——李天玑。刚刚还上热搜了。”

“您看这合同什么时候签呀？”

钱爽双手搓搓，满脸期待地看着宴羲和。这几次直播，成功让李天玑在互联网小火一把，打出知名度。李天玑汗颜，原来是这么回事。她抬眸，对上宴羲和饶有兴致的眼神，两人对视三秒。宴羲和率先移开眼神，嗓音如泉水般清澈：“现在就签。”

“好好好！合作愉快！”

钱爽闻言，更是乐的合不融嘴：“宴总，选择我们公司绝对是你明智的选择。”

“等下由我助理跟钱总商量，我先告辞。”

宴羲和的目光始终在某人身上，抛下这句话便径直走向李天玑。钱爽愣了下，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拦下宴羲和。“宴总，我家天玑她卖艺不卖身的！即便是你，也不能……”他急的满头大汗，钱爽哪里想到宴羲和这只恶狼来投资他公司，是为了天玑。要是被他师弟知道这事，非得拿天雷劈他不可！李天玑既感动又好笑，只得出身阻止：“师伯，我们认识。”

“哦，这样啊……”钱爽尴尬一笑：“啊哈哈哈！巧了不是，那你们聊，我不打扰了。”

说罢，钱爽拿上合同麻溜离开。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这两人面对面。“又见面了，大师。”

宴羲和的嗓音略带沙哑，连一句普通话语都能产生几分暧昧错觉。但李天玑是个感情迟钝的家伙，她开门见山直接问。“火灾现场你能看见我，只有身负紫气的人和修炼玄术同门才能无视隐身咒。我很肯定你身上没半分灵力波动。”

“我知道自己身上有东西。”

宴羲和点头，看向李天玑的眼神多了几分缱绻：“幼时，曾有人告诉我。”

李天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看了几眼宴羲和。虽说世上千奇百怪之事很多，但如此浓烈紫气的人，一般来说都活不下来，通常在年幼时就被厉鬼吃了。十万人里遇见一个气运稍好的就算不错了。“厉鬼们最喜欢身负气运的人，吸收他们的气运便可巩固元神，所以才会招惹这些冤魂。”

“年幼时会对你产生威胁，但成年后，这些鬼魂便不能伤你半分。跟着就跟着吧，你要是觉得难受……”李天玑掏出张黄符递给宴羲和：“这平安符送你了，能驱散冤魂厉鬼。现在是不是看不见了。”

宴羲和转身一看，原先一大团黑漆漆的冤魂们消失殆尽。李天玑本以为宴羲和来找她，是想询问如何处置这些厉鬼。送他一张平安符，权当是祝他跟师伯合作愉快。“解决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李天玑抛下这话，正要离开，手腕蓦地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