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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口气,看着还在惊呆中的卫思扬,说:“把他扣下,其他人可以放走了。”
卫思扬一激灵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尖叫道:“拘捕他!去录口供!其他人都放了,赶快出报告!quickly!”
“唔系必要累讲嘅,除非累自己想讲啦……”两个警察扑过来,念着警诫词把蜷毛拖起来铐上,拉着就走。 “阿sir,我唔系特登嘅(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唔系特登嘅!系我嘅错(是我的错),饶了我吧!我要见律师……”蜷毛哭嚎着被带走了。 卫思扬等人也一哄冲出门去,把我一个人扔在观察室里。 回到二组的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自己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掏出烟来,突然又想到人家办公室里不许抽烟,又放下了,拿过来一摞报纸看着。 我听说香港这里办案与内地不同,程序严密,超级复杂,即便是疑犯招供了,也得走一套极其繁琐的什么程序,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完的。 一直到了11点,金刚、罗汉、玫瑰们呼呼啦啦回来了,却不见卫思扬。 “哈!真是一天都光晒(痛快)!”
狼欢喊着:“这小子招得真干脆,态度倒是挺好哦,就是嚎得让人心烦。”
看见我还在看报纸,他们一下都围过来,小三说:“宇教授,你好神啊,太牛了,那小子都招了,就是他干的。”
“是啊?什么情况呢。”
小三说,那家伙10点多的时候出来去车里拿药,还没出楼门,正好看到送垃圾回来的刘娇娇,酒劲加药劲催得,顿时起了歹念,尾随刘娇娇上楼,闯进屋要施暴,和刘娇娇撕扯起来,撕扯过程中他推倒了刘娇娇,她的头重重地磕在茶几的一角上,正在要命的太阳穴部位,当场死亡。 这小子慌了,可他酷爱看警匪片和侦探片,冷静下来,带上手套,收拾了现场,伪装成是刘娇娇不慎摔倒磕死的假象,可他没注意到在刘娇娇身上留下了抓痕。 在搏斗中他们把挂在墙上的一个游戏拼图盘碰掉在地上,上面的一部分彩色三角塑料块掉了,他想给拼回去。那种拼图都是用不同颜色的三角塑料块根据一定的排列规则排出来的图案,对于普通人来说,恢复原状轻而易举,可对他来说却是个无法解决的大难题——他是个色盲,分不清颜色,只能凑合给拼上又挂回墙上。 这个拼图盘成了他的巨大心病,生怕被警察发现了,一直精神高度紧张。 卫思扬他们审问他的时候,没提拼图盘的事,他就知道警察没证据,自己也没暴露,所以也和其他人一样死命抵赖;当看到彩色球的时候,他立刻明白拼图盘的事情被发现了,再让他分玻璃球,他精神顿时崩溃,只能招供,供认了犯罪事实。 “教授,我们只是好奇哦,您是怎么发现疑犯是色盲的啊?”
胖子问。
“哦,这个很简答啊,就是个观察问题,”我说:“你们也都知道,案发那天我也跟着去了现场,你们勘察现场的时候,我也跟着看了一圈。”“是哦是哦。”
众人点着头。
“我看到挂在墙上的那个拼图,四周一圈是木头的,下面露出一条很细的白色裂缝,那是个新开裂的破口,而且漆也鼓起来了,说明这个东西是刚掉在地上摔过。这种拼盘,很多人小时候都玩过,就是为了训练孩子辨认颜色和排列规律的教具,这个拼图盘是用上百块红黄蓝绿黑白六种颜色的小三角块,在拼图板上按规律排出来的三个套在一起的彩色圆环,可我看到左边部分有些块明显的是拼错了。所以我怀疑是疑犯和被害人在搏斗中碰掉了它,一部分三角块掉出来了,是疑犯伪装现场的时候给拼回去的,但是他拼错了,而且拼得很乱。”“您怎么肯定是疑犯拼的,而不是原来就拼错了呢?”
狗牙仔问。
“首先,大家都知道,那拼盘游戏要求就是按照规律排列颜色的,能挂在墙上,说明它是正确拼好的,非常漂亮的三个彩色的环,如果是拼错的,一般不会往墙上挂。其次,我在桌子上看到一张刘娇娇和她弟弟的合影,背景正是挂拼图盘的那面墙,那个拼图盘被刘娇娇的头挡住了右半,可左半还露着,也就是现在凌乱的那一半,正是按照红黄蓝绿黑白规律排列的,和右半是一样的。刘娇娇19岁了,他弟弟17岁,早已经过了玩那种拼图板的年龄,那个拼图板那么拼好之后,在那里不知道挂了多少年,肯定是一直就那样。但是,现在却变了,凌乱了,不可疑吗?”“也许是疑犯仓促复原弄错了呢?”
“不会,他那么冷静地处理、伪装现场,而且那种拼图板都是大家都熟知的东西,都会知道它的排列有规律,他难道会不知道?他肯定是想复原,但是他做不到。这只能说明……” “疑犯是个色盲!”
狼欢接口道。
“对,同时也可以推测出,作案的只有这一个凶手。如果有两个以上,那么都是色盲的几率是很低的。所以,当他招认之后,我就让把剩下的人都放了,就是这个意思,他们都可以排除。”“哇!精彩啊!宇教授,你好厉害啊!”
冬瓜仔喊着,众人都稀里哗啦鼓掌。
“偶哋(我们)怎么就冇注意这个,唉……”胖子一脸的沮丧。 “那是因为你们太急于破案了,只想找到最明显、最有证明力的证据,而忽略了很细微的细节,可破案这事儿,往往细节决定成败,就是所谓的‘蛛丝马迹’,才是破案的关键。”“茅塞顿开啊,我的天!”
小帅抹着额头说:“宇教授真的好眼力哦,你真的适合干刑警或当侦探哦。”
“过奖,可我真的对你们这行当不感兴趣,又累又危险还费脑子。”
“系哦系哦,好辛苦的,压力超大。”
冬瓜仔点着头。
我问:“你们老大去哪里了?”“刚出了报告,去高sir那里汇报了,要结案。”
狼欢说。
“喂,教授,”小三放低了声音问:“昨天晚上,你和扬哥,系唔系度过了很浪漫的……” “没有。”“唔系吧?辣么好的机会,您……” “兄弟,她喝得象个死人一样,我能趁人之危吗?再者,你们都知道她的脾气和爱好,如果对她不轨了,今天我要么在医院里,要么在号子里,还能在这里帮你们破案啊?”
“嗯,也是哦。”
“所以,各位不要想太多,她只是在我那里睡了一夜醒酒而已,没有让各位开心的浪漫事。”
“哎呀呀,我说教授哦,您可浪费了一次大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可惜……”狗牙仔顿足捶胸。 “我不觉得。刚才说了,她喝得像个死人一样,就算有,有什么乐趣吗?抱着具尸体的感觉很爽吗?”
“哦哟,睡美人和尸体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啦!”
“我的品位不高,可也没那么菜。再说,”我看着他们,皱皱眉:“你们觉得你们老大喝醉了、被捡尸、被男人办了是件很光彩的事情是不是?”
“啊,冇……唔系那个意思哦。”
狗牙仔急忙说:“可是她在您那里过了一夜,今天就风格大变嘞,竟然穿了女装啊,至少,她的‘三带’一样都没嘞,还擦了口红,简直是脱胎换骨,美呆了,也帅呆了!”
“是啊是啊,她的腰带好漂亮,我超喜欢哦。”
Fairy攥着拳头,一脸的羡慕。
“那是我要求的,她的衣服都脏了,所以给她买了新的,而且是女装。我不喜欢她穿男人的衣服,这是我帮助破案的条件之一。”“哦,怪不得,原来是这样。教授,您可真有办法,把她改造回美吕(女)嘞。”
“没有改造。我说了,我在这里她得这么穿,等我走了她爱穿什么穿什么。另外,我发现你们对她有误解,其实她还是个挺可爱的女人,虽然凶点,也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胖子摇着头:“宇教授哦,你这话俺们可唔认可哦。”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