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求完签之后,又跟着在平安寺里面转了转,平安寺有一颗非常大的银杏树,只不过正好不是季节,他们并没有一睹银杏风采。柳小文仰头望着那高大的,仿佛得有十来年的银杏树,有几分失望,“这棵树到了秋天一定很好看,肖宫我们秋天的时候再来平安寺祈福怎么样?”
“娘子喜欢咱们就来,我都听娘子的。”
李修延笑笑,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在平安寺游玩了好一会,时间渐渐过去了,他们才从平安市离开,离开之前柳小文还找市里面的方丈要了几个香包。这些香包绣的非常精致,并非是寺庙里的人,而是外面的姑娘家绣的香包捐给平安寺,这是一种平安祈福的香包。香包伴人左右,可祈祷她事事顺遂平平安安。他们乘坐马车回到了桃花林,桃花林的诗会已经散了,桌子椅子都已经搬空,人也散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些在桃花林赏桃花的人,以及在路边马车边上围成一堆,一边聊天一边等人的几个小孩。周玥玥他们就站在路边上,每个人手里都折了几枝桃花,四个丫头围在马车边上有说有笑。等他们到达面前时,双方才打完招呼走了。许家的马车渐行渐远,周玥玥也上了自己的马车,李娇娇把桃花绑好上马车,却见她面色红彤彤,腰间还挂着一块看起来成色就很不错的玉佩。柳小文看到那玉佩的时候,李修延也看到了,便见他脸色一沉,浑身散发出了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冷的李娇娇跟柳小文都下意识打了个冷战。李娇娇不明所以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嫂子,我怎么感觉车内有点冷啊?”
柳小文挑了挑眉,心里默念,“还不是你大哥心情不好。”
她伸手阻止李修延,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小生说道,“相公莫要冲动,待我来问问怎么回事。”
柳小文跟李娇娇坐在一块,伸手便把她腰间的玉块解了下来,拿在手上把玩着,仔细的看了看,“娇娇,你身上怎么会有一块玉佩,这预判根本就不是你的,谁给你的?”
李娇娇看着那双鱼玉佩,颜色变得更红了,犹犹豫豫的,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是一位公子给我的……”“谁家公子会给你这么昂贵的玉佩,你老实说这玉佩哪来的?”
柳小文见她不肯直说,便有些不高兴。吓得李娇娇赶紧如实说,“嫂子你不要生气,这真的是一位公子给我的,我李娇娇虽然没有文化,也没有上过学堂,可是我知道,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不是我的东西我绝对不拿,是诗会上有个叫苏公子的人送给我……”李娇娇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去平安寺的这段时间,一位叫苏公子的少年人看上了他们家娇娇,给了一块玉佩当做信物,至于是不是定情信物就难说……李修延脸色黑黑沉沉,声音也很低,很冷,“那姓苏的男子是人是鬼都不晓得,他们嘉嘉是如何?家里父母性格如何都不知道,你可不要乱跟他攀上什么关系,这玉佩你就不应该接!”
李娇娇很急,越急越说不出话,只能嚅嗫着说,“大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是那个苏公子,他很客气很礼貌,非要把这个玉佩送给我,我有拒绝,可是他不听,把玉佩塞到我手里就跑了,桃花林人那么多,我根本就找不到还给他的机会。”
李娇娇很是苦恼,“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那个苏公子就是长得俊俏了一些,为人比较礼貌……”“真是这样吗?你还说他长得俊俏,谁不喜欢俊俏的男子。”
李修延非常生气,冷冷的说道,满嘴都是酸气。李娇娇话都不敢说,吓得呆呆的一直找柳小文求救。柳小文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只能憋着一脸认真的说道,“咳咳,我来说两句,你们兄妹两人各退一步,这件事并没有严重到不能解决的地步,娇娇也说她并没有心要收这块玉佩,只是那位苏公子做事比较强势,娇娇还不了玉佩总不能扔了对吧。”
李娇娇在旁边指点的,“对的对的,我就是想着扔了对人家不好,才收起来的。”
“相公你也不要太着急,娇娇的婚姻大事有我们俩看着,家里还有娘,你还怕娇娇被人拐走不成,而且玥玥的祖父是太师,咱们娇娇也算是个有背景的姑娘,遇事好解决,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堪。”
“而且娇娇也大了,你总不能困着她一辈子,你也该让她自己独立在外,遇到了心仪的男子可以相交,若是不认识那还怎么发展,不管是朋友还是什么,也该让她有自己的社交才对。”
李修延虽然听进去,但见他依旧冷着一张脸,半点面子都不给。柳小文很无奈,耸了耸肩,对李娇娇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哥能不能听进去,我可不敢保证。”
李娇娇也愁眉苦脸,她也不知道大哥对她想看相看男子这么严肃,不过这不也证明大哥对她很上心,怕她被坏男人拐走。如此一想,她也不生大哥的气,心中暖烘烘的,“大哥,我以后会嫁到什么,人家会嫁给什么样的男子,我一定不会私底下自己做决定,等到那天我真的看上了哪个男子,而那个男子也愿意娶我,我会把他带到家里。”
“这个苏公子我是觉得他为人还不错,可还没到喜欢他的地步,大哥也说了,这个苏公子家是如何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他也只是对我有好感,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才不会糊里糊涂的想那些不该想的事。”
李修延沉默了许久,最后像个被一样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最好,大哥也不是说不准你认识其他男子,你要有自己的底线见解,不能因为一个男子对你释放好意,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京城里的人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京城长大的本地人,确实比其他地方的人要更加市侩有心计,没有那么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