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大概晌午时分,柳小文来到了春雨楼,刚走进门口,六子就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夫人您可来了,高老板可等了你半天了,咱快过去吧。”
“高老板?可是我娘说的那位高明明?”
柳小文问道。六子连忙点头,“对的对的,这位大老板衣着非常富贵,一看就是家里很有钱的富贵人。”
柳小文好笑的敲了敲他,“瞧你说的这些什么,你夫人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我才没有那么势利。”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柜台前,柜台前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正坐着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他确实衣着很富贵,不管是身上穿的衣服布料,还是他腰间挂的玉佩饰品,最明显的就是他的手指上带着两个大玉扳指。浑身上下都显露着他非富即贵的身份,难怪六子那么紧张,这位爷横看竖看都是有钱人,能光临他们小小的春雨楼,简直让他们春雨楼蓬荜生辉。“高老板你好,听六子说你在找我,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后娘打过一声招呼,柳小文心里有点,大约就是看上了他空间里种出来的食材。这位名叫高明明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客气的站起身要跟她握一握手,不过因为她是姑娘,只是虚晃的握了一下。“没想到春雨楼的掌柜竟然这么年轻,柳掌柜是这样的,我也不说什么废话,我叫做高明明,是长安大街明明酒楼的掌柜,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谈一谈生意。”
高明明非常直截了当的介绍了自己,明说找她的目的。原来这位高明明前段时间去了杭州,前些天才回来京城,刚回来进程就听闻酒楼行业出现了一个名声鹊起的春雨楼。他便特地过来吃上一顿,没想到这看起来小小的春雨楼,每一道菜做的都非常的精致,味道也是特别的好,吃得出来跟京城人的口味不一样,但却不妨碍这个味道很合他们的味。而且春雨楼的食材非常的不一样,他有仔细的查看过每一道蔬菜,看起来蔬菜都是非常新鲜饱满,每一道煮出来的蔬菜,都保留了原味,这让他对春雨楼的食材产生了莫大兴趣。“我这几天天天在春雨楼吃饭,已经把你们家所有的菜都吃遍了,包括昨天上的新品都吃过了,不得不说,你们春雨楼的大厨厨艺实在了得啊,我作为大酒楼的老板,都忍不住要惦记一下你们楼里的厨子。”
高明明说完这番话,柳小文很是惊讶。而旁边的六子赶紧补了一句,“高老板所说属实,这几天高老板可真是把我们家的菜都点了一遍,是个大客户!”
柳小文挑了挑眉,眼前这位年纪恐怕还不到四十岁的大叔,满面红光,那双眼睛非常的精明,一看就是个非常成功的商贾。况且虽然她没听说过高明明这个名字,可是明明酒楼还是非常知名,那可是长安大街最出名的酒楼,据说在京城排得上前三。像如意楼虽说也是名气很大的酒楼,但却排不进前三,档次稍微低了一点。没想到眼前这位大老板,竟然是明明酒楼的掌柜,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特地亲自到他们小小的酒楼来考察,果然成功的生意人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的。“想不到高老板身份如此高贵,却还愿意踏足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
柳小文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春雨楼可是没法跟明明酒楼比,差距太大了。高明明摆了摆手,从他的眼中从未流露出对小店的嫌弃,反而如获至宝,“正是因为我来了,才能发现春雨楼潜藏的宝藏。”
“小小的一个店面,却能在京城掀起这么大的风波,这么大的名声,那都是潜藏在浅池里的金龙,迟早有一天会飞黄腾达,金鳞岂是池中物,所以我特地来瞧一瞧这春雨楼,这不给我瞧出了好东西。”
高明明直言,“我看上了你们家订货的蔬菜,想跟柳掌柜做笔生意,这是五千两银票,我想买你们家的进货渠道。”
高明明直接拿出了五千两银票,惊呆了柳小文。只晓得金家是富豪,没想到高明明出手更加阔绰,这一出手就五千两银票,为了买她家的订货渠道,可见这就是真正大生意人的成功之处,成功的商人不能抠,柳小文突然就悟到了这个明确的道理。“高老板还真是出手阔绰,这一出手就五千两银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这笔生意好说,不过这一楼大厅人多眼杂不太好聊,高老板若是不嫌弃就跟我上楼,我们好详细聊一聊。”
高明明点了点头,两个人上了楼上的雅间。一落座柳小文就直言,“高老板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说废话,这五千两银票我不要,至于进货渠道本就是我们自己的货,我们春雨楼的菜跟货都是自产自销的,我在京郊有一个农庄,春雨楼的菜就是从农庄运过来,既然高老板这么看得起我,看得起我农庄的菜,这个买卖肯定得做。”
高明明的眼睛一亮,“这个倒是稀奇,我真没想到你们春雨楼的菜竟然是你们自己种的,难怪我在京城经营酒楼这么多年,只有你们家的菜肴最特殊,按理说这么好的蔬菜,不应该仅仅只提供给你们小酒楼,原来是你们自己种的。”
高明明很是惊喜,很爽利的把五千两银票塞给他,“我刚明明是个生意人,进货渠道也是一笔生意,我既然说了这个数就得给,我可不做不诚信的商人。”
“不能收啊,高老板这么诚心诚意的捧我的生意,我也是真心实意要跟高老板合作,能得到高老板的亲妹,也是对我们春雨楼带来很大的影响,再收这五千两银票就说不过去。”
柳小文很谦虚,把银票又推了回去,说什么都不收。高明明有些不高,“柳掌柜这么做的话就是看不起我高明明,我是个纯生意人,这钱你如果不收的话,咱们这笔生意可真不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