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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的看了旁边的楚渊,也不知道他懂不懂这些。
我有些不太高兴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来这个旅馆,我对老板娘说,“不用了,你把钥匙给我就可以了,谢谢!”话还没说完,楚渊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伸手就去把那小盒子拿过来了。 这时候门外又来了两个女生,老板娘还乐此不疲的对我推销:“是用天然橡胶的乳胶做的,弹性非常好,用起来很舒服,放心吧,保证一滴不漏……” 她嗓门好大,躁的我涨红脸赶紧扫码付钱。 “走了!”
我羞愧难当的剐了他一眼,末了,感觉还不解气,没好气低声咒骂了句:“臭王八蛇!”
到了房间,想洗个澡,刚把水放好准备脱衣,忽而玻璃门直接滑开,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我错愕至极地看着走进来的楚渊,目瞪口呆地道:“你、你做什么?”
可能是这酒店浴室太过简陋,让他有些不悦的皱眉,伸出修长的手指碰了碰墙壁的热气,拇指跟其他手指对捏一番。 “沐浴!”
他直接对我说了两个字。 这时候,我注意到他衣裳的边角,沾染了不少灰尘,恐怕这对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实在不太容易忍受吧。 “行、行吧。”
我把水放好,指了指低声对他说,“那你先洗!”
可是,我低着头想出去,他却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何必那么麻烦。”
他挑眉凑近,轻生的说,“反正你里里外外我都已经看过了,一起洗鸳鸯浴有又何妨?”
里里外外……我忍不住想起羞耻的画面,耳朵有点烫。 我往后退了一步,脸颊绯红支支吾吾地说,“我就不陪你了。”
“长夜漫漫,总归是要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才好!”
他深邃的眸子放在我身上,说着话,已经缓缓地朝着伸手过来。
我吓得鬼叫一声,弯腰从他臂弯下钻出去,掀开帘子就跑了出去。 他没有追出来,更像是单纯为了调戏一番,很快浴室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瑶儿,过来!”以前只有奶奶这样称呼,小时候虽然姑姑也偶尔会叫,但是更多时候,都是叫我瑶瑶。 现在被一个男人这样叫唤,我特别的不适应。 这人不是挺清冷的么,怎么偏偏这样叫我。 隔着玻璃的缝隙,我看到了赤裸的身躯,脸颊一红赶紧尴尬的背过身,不自在地问道:“什么事?”
“这衣服臭了,不要!替为夫把新的衣服拿来。”
我额头直冒黑线,这口气,是把我当丫鬟使啊。 而且,我哪有男的穿的衣服? 我抱怨道:“大半夜的,我上哪去给你找!”
最后还是被他给狠狠地嫌弃了一番,就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那个,能不能注意点。”
帘子掀开的时候,看到他不着寸缕,我赶紧红着脸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半响,我没听到动静,最后怀揣着好奇,慢慢的转过身,悄咪咪地看过去。 一袭黑色时髦大衣,服饰的颜色泛着蛇鳞的光泽,恍如谪仙。 他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幻化衣服吗!? 见我目光有些呆愣,他嘴角露出浅笑,俯身慢慢的凑近,我恍然清醒,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赶紧钻入浴室里。 匆匆地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楚渊正站在窗边发愣,我赶紧遛上床裹着被褥,目光又看到床头上放着的小盒子。 没由来脸一红,趁其不备,拿起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躺了一会儿,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思绪也模糊下来。 昏沉之际,就感觉有泛着冰凉的鳞甲包裹,严丝合缝,脖颈有些痛痒难耐。 我强撑着睁开眼,就见一个面容俊俏的面孔俯瞰着。 “啊……你,你干嘛?放开我!”我瞪大眼睛,止不住的哆嗦大叫。
“绵延蛇嗣!”他理直气壮。
“呜呜……”不等我张嘴说话,他的信子开始胡搅蛮缠,碰触的时候就跟触电一样。 但是很快他低醇的一笑,青竹香扑面而来,我大气也不敢出,伸出食指,使劲戳戳对面的胸襟。 “你,别抱那么紧!”身上的束缚刹那瓦解,我得以喘息。 在他的禁锢下,我只能瑟缩的不敢动弹,第二天我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想到昨晚,我脸不自觉又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医院跟林寒生照看姑姑,闲暇之余就抱着那本镇妖秘术啃。 三天后,小美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已经把罐子送到了寺庙,然后还跟我说了一件事。 “红姐死了!”
小美也是看本市新闻知道的, 说来很讽刺,红姐靠阴童子赚了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这段时间一直躲着小美,可能就是想让她死。 只要小美死了,就等于替她背了阴债,她就可以活下来。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小美跟我说,红姐是在她自己开的夜店里死的,死亡原因并没有公布,据说死的非常离奇。 只能说恶有恶报吧,按照楚渊的话说,人这一辈子从出生的时候,不仅是年纪和宿命是注定好的,也包括财运。 这一辈子每个人赚的钱是有尽头的,红姐靠阴童子获取了不义之财,等于是提前把这辈子的钱都赚回来了。 花光了这辈子的钱,气运也就散尽了。 不过那个阴童子也是苦命人,生下来就是畸形儿,被人歧视不说,死了还被炼成佛牌。 我叮嘱小美每个月初一十五给它上柱香,让它早点去轮回。 挂了电话,我又独自怅然了很久。 直到这天晚上,林寒生接了电话临时有事,让我一个人在医院照看。 起先还好,就是在睡觉以后,在我眼里,姑姑就像雕塑般,直挺挺躺在那里,身子完全没有起伏! 仿佛从闭眼的那刻起,她就成了一具尸体! 而且,不知从哪冒出一丝黑气,在她身体上空缓缓旋转。 这一幕让我有些发懵,就伸手在姑姑的鼻息上探了下。 我的手指!竟然……完全感受不到姑姑的呼吸! 头皮猛地一炸!我将脸趴上去听她的心跳…… 她怎么……连心跳都没有? 我充满惊疑,不知为何,内心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此刻的姑姑,就好像是一条冬眠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