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她有知情权，也有拒绝权。”

姜离定定的看着他，“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都需要互相尊重。如果做不到，我建议你别招惹她。”

宋怀安哑口无言，“……”他一直以为，赵宝珠于姜离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工具人。需要就拎出来，不需要就扔开。他也一直以为，那丫头脑子缺根弦，看起来不聪明的样子。所以总是提醒她，不要跟姜离这么精明的人混在一起，否则被卖了都不知道。上次大概是话说的过了，小丫头实在没忍住，彻底跟他翻脸了，还拒绝沟通，直接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他找姜离帮忙，是想把人叫出来哄哄。当然，也只是哄。他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他只是是好心为她着想。他知道赵宝珠的心思，也觉得那丫头傻乎乎的，逗起来挺好玩。好几天没见，他生活仿佛空了一块儿，所以闲下来就想起找她。却从来没仔细想过，他这样轻浮随便的态度，对付之真心的她来说，极其不公平……默了半响，他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来，明天还有事，吃饭改天吧。”

姜离细眉微挑，“也行，你定时间。”

宋怀安回了办公室，门口只剩下姜离和陆时晏。姜离收回视线下意识转头，刚好对上陆时晏探究的眼神。“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跟那位赵小姐关系不怎么样，而且多管闲事，也不是你的作风，你刚刚在帮她打抱不平？”

他当初提醒她，不跟赵宝珠交恶，能得到赵家的支持。所以他也一直以为，她跟赵宝珠的关系，仅仅是为了利益，维持表面平静。但她刚刚那番话，让他刮目相看。小女人不仅睚眦必报，唯利是图，还对真正接纳的人，真心相待呢……姜离随口解释，“我们关系是很一般，但也不是敌人啊！而且谁说我为她打抱不平了？我只是不想搅和进他们那点破事！有一就有二，下次还找我！”

“……”陆时晏看着她嫌弃的小表情，眸光幽深，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就有一点不好，嘴硬。夜深人静。姜离守在病床前打瞌睡，陆时晏拿着手机出了病房。走廊尽头，男人背靠着墙，单手插手，微低着头，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压低的声音不解询问，“见了程新月？”

电话那头墨恒恭敬汇报，“是，而且从包厢里出来，顾如风对她态度就大转变。他们靠的很近，顾如风看她眼神都不一样了，或许在包厢里深入交流过……”后面那句话，墨恒分析得委婉又忐忑。无论如何，程新月也是陆家的四少奶奶，现在跟顾如风勾搭在一起，陆家脸上不好看。陆时晏眉心微拧，“你什么时候学会娱乐圈捕风捉影那一招了？”

墨恒，“属下知错。”

“以顾如风的眼光，还不至于看上她。”

陆时晏又问，“顾宗南那边呢？”

“我查了他近几年的行程，确定他不是漫无目的的游历，而是找人。但似乎不顺利，有两股势力一直在暗中阻挠。”

“两股势力？”

“对，国内的顾三爷一直在放给他干扰信息。但国外的势力，属下无能，暂时没查到。”

“……”陆时晏沉默了良久，突然开口，“三年前我让你查的那个女人，最后不了了之，也是被人阻挠。”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件事，“对，是有百年贵族之称的卡文迪许家族。他们势力根基雄厚，少有人能探到底。”

“以你的关系网，在国外有多少势力触不到？”

陆时晏问。“不多，但卡文迪许一定算一个！”

墨恒不愧是跟在陆时晏身边最久的，瞬间就猜到他的想法，“您是觉得，这次的事也可能跟卡文迪许家族有关？”

陆时晏没回答他，只是道，“之前你说，查到过那女人的背影照片，发给我。”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有问题？”

陆时晏疑惑。墨恒想了想，冒死进谏，“陆总，这样对太太不公平。”

他之前千辛万苦查到几张背影照，陆时晏却倦了，说不需要了，直接回国找老爷子算账。这么多年没提这件事，他以为他早就忘了。结果他在这个节骨眼儿又要照片……难不成真像传言那样？老板重温赛车局，又勾起了曾经的暧昧回忆？他跟了姜离一段时间，对这个老板娘比较认可，所以忍不住提醒了。然而陆时晏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只是轻笑了一声，嗓音轻缓愉悦，宛如解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