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她笑得这么开心，愣神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姜离被他这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捂嘴，调侃的声音道。“怎么了？笑得太夸张了，不符合皇室公主的气质吗？”

“你永远是父亲心里的小公主！”

“……”冷酷严厉的老父亲，突然这么直白，姜离还怪不习惯的。不光她不习惯，刚起床站在楼梯口的里里也惊呆了，“父亲，姐姐是您的小公主，那我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Baron回过神来。尴尬的干咳两声，强行维持镇定，“你们都是。”

“不行呀，小公主只有一个，两个都是，那就不是唯一了！你说你说，大胆的说出来，你最喜欢的女儿是谁！”

里里穿着睡衣，一溜烟跑下来，期待的看着他。倒不是争宠。而是她本来就清楚，父亲是爱姐姐的。但是他俩总是凑在一起就吵架，相看两厌，不能和平相处。她总是跟父亲说，姐姐其实对他挺敬佩的，父亲从来不信。她也经常跟姐姐说，父亲很关心她，姐姐也从来不信。她太难了。好不容易让她抓住把柄。今天不承认，谁也别想好好过年……“怎么衣服都不换就下来了？胡闹，你姐夫还在这里呢，像什么样子！上去换衣服！”

冷厉的声音，一秒切换模式。里里缩了缩脖子，垂头丧气的上楼，“男人，口是心非的生物！凶我干嘛？就因为我说实话？”

姜离揉了揉鼻子，悄悄朝陆时晏使眼色：咱俩也走？陆时晏点头，眸底暗光流转，站起来突然道。“父亲，我带阿离也上去换身衣服，长辈面前，穿得这么随意着实不像话。”

“这不挺好看的吗？”

Baron下意识开口。话落，对上对方那双洞察一切，却又带着揶揄的眸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去去，你也换换，你们这边不是流行春节穿新衣服吗？”

姜离，“……”二人手拉手上楼，回到卧室，姜离把早上发生的事都跟陆时晏说了。语气无奈的吐槽，小姨太敏锐了，轻易就察觉到程鸿维的事有端倪。但凡心里有事瞒着她，说话就一定要小心。不然一不小心就被抓住把柄……“在情绪起伏的时候，还能注意到别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游刃有余，小姨确实天生就适合在权势中心打交道。”

陆时晏由衷的称赞，突然问道，“那妈呢？”

姜离愣了一下，这个‘妈’字，从他嘴里交出来，她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陆母。但陆母的习惯，他也没必要问她啊。“妈跟她相反，不喜欢管理集团，不喜欢维持人际关系，性格是真大大咧咧，不像小姨那种装得毫不在意，实际上一百个心眼儿提防别人。”

客观来说，小姨的生活环境，成就了她事事周全吧。要是把她放在妈妈的位置上，说不定也会开开心心的摆烂呢……姜离甩甩脑袋，突然想起自己想问的重点，“你说，外公把小姨叫去书房，会跟她说实话吗？为什么不当着父亲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