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到女儿的电话，还是有些诧异。“卿卿？”

“妈……”顾卿卿开口，声音染上了哭腔。封诗沁顿时心里一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卿卿委屈极了，一个劲儿道歉，说现在才看清顾宗南的真面目，当初不应该不支持她离婚。在封诗沁一再追问下，顾卿卿才把最近的事说了出来，说到顾宗南为了爷爷，放弃了她。封诗沁出国后，一直没关注国内的新闻和动态，现在听到他这些话，满是震惊。但她毕竟在顾家生活这么多年，知道顾家那群人是什么样的人。也莫名相信，那个看似胡作非为的女孩子，不像赶尽杀绝的人……“你先别急，我马上定最快回国的机票！”

必须把事情搞清楚，才能从根本解决困境。“可是你回来已经晚了，这件事已经成定局了。”

顾卿卿声音颓然，带着一股子心灰意冷。封诗沁只当女儿太伤心，忙安慰，也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让她不明不白的嫁人。顾卿卿听她说了很久，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冷的落下三个字。“我累了。”

便挂断了电话。挂完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眼底闪过几丝怨恨。她的母亲，为什么不能像姜薇安那样，对她多些无条件的偏爱？皇盛娱乐和顾氏集团的公关，都不会站在她这边。而且那小贱人到现在都没发声，说不定是想等舆论最火热的时候，发疯自曝事情的始末。她没程新月那么蠢，非要在对方擅长的领域去挑衅对方。舆论这条路走不通，她也不会走这条路。但她要让那对贱人母女看看，国内可不比在Y国，很多关系网，也不是为她姜家服务的。翻出号码，重新拨了个电话出去，“郁叔叔，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网上舆论不断，骂声也不断。但里里毫不在乎。她很知足。毕竟已经达到目的了，名声什么的就无所谓了。人不能永远既要，又要……接下来几天，她两点一线的奔波在公司和家里。要么是忙着开各种会，要么是学习一些专业知识。本以为这样已经够累了，没想到累的还在后面。姜离和陆时晏蜜月旅行开始后，林江分出一部分精力在陆氏那边。她这边的工作就更加手忙脚乱了。“林特助！您不是都被陆氏开除了吗？您现在又屁颠屁颠的回去处理那边的工作，很倒贴好吧？”

里里靠在办公桌上，对马上又要走人的林江发牢骚。林江笑容温和又公事公办，“陆总对我有知遇之恩，他需要我，我倒贴也是应该的。”

里里摆摆手，“行了行了行了，都是熟人，就没必要打官腔了。”

林江点了点头，又嘱咐，“下午的会议，您要是遇到麻烦就直接散会，等我回来帮您具体分析。晚上要跟郁氏集团的郁总共进晚餐，您注意时间不要迟到，郁氏跟顾氏关系复杂，现在……”“说起来，你现在两边跑，工作内容或者客户资料会记混吗？”

里里突然好奇。林江笑容优雅，淡定回答，“当然不会，郁氏的郁总，不光跟顾氏长期合作，跟顾董前妻……”“不是，这你都能绕回去？跟你工作也太无趣了，就不能闲聊一下吗？”

里里满脸不耐烦。“……”林江愣了一下。他在上班时间脑子里只有工作程序，从来没有闲聊的选项。不过跟里里共事这段时间，他也算了解她的性格。跟姜离的事业心截然相反，她对集团这些制度和规则完全漠视，根本不受规则管控，也看不上这些条条框框。让她长时间的跟无趣的工作交涉，确实挺容易触到逆鳞。但闲聊的话，他也不太会啊……“你今晚吃饭的时候，尽量装一下孙子，如果对方不翻脸，你也对他们客气点。”

他努力的用生活化的口吻嘱咐。果然里里来了兴致，“为什么？”

林江终于有机会把资料给她灌输完全了，“郁氏的老总，跟封家交好。顾宗南跟前妻不和平离婚，这个锅可能会落在你头上。现在你跟顾卿卿又谣言不合，他很大可能会为难你。”

“我傻啊，就让他为难？”

“他是顾氏最有价值的合作商之一，咱为了大局，尽可能的，委屈一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