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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前有个号忘记账号密码了,把《梦世界》的名字占了,所以这里用了《梦废墟》。本文更新不定时,为个人处女作,已完本。但因为需修缮的地方稍多,边修边发。发在《还仙记》后面。万分抱歉,所犯网文错误能不改就不会改了。于本人的,仅为台阶的意义。)
& “莫非在做梦?”当花云某一刻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飘在万丈高空上。脚下明明空空一片却感觉不到下落,甚至可以像在平地一样转圈儿。 四周远近到处飘着巨大云朵,其间到处正凭空聚形出人来。所有聚形出来的人与其上下前后左右的人好像距离相近,均是约为7、8米左右的样子。 当然,他并非完全没有下落,而是像一根绒毛一样极缓缓下落。他将要降去一片巨大云朵上面。那片云朵表面像被人为推平过似的,面积堪比人间的超大型广场。 “幸好没有大风!”
在低头观察下方云朵的同时,他发现了身上的怪异之处:原本他的体型是比较瘦削的,可这时却穿着两件肥佬的衣服;其中上身汗衫几乎再能装下一个他,而下身的西装短裤能比拟女人的裙子。 他猜测着自身穿着奇怪的原因,很快毫不犹豫怀疑到在酒店工作的中老年清洁工身上。 他认为很可能是这种情况。大约自己在玩得比较开的酒店暴毙了,因为所穿衣服的尺寸很适合弄去外面卖给穷人,所以,谁将他的衣服与肥佬老板扔掉的衣服换掉了。 根据以往的做梦经历,在梦中眨眼很容易改变场景,他连着闭了十几次眼睛,但发现周围始终未发生任何改变。 当终于飘落到巨大云朵上后,他感觉像踩在松软的棉被上。跟着用力蹬踩了一下,朝云朵轻易踩进去小腿深度。 “感觉,除去重力几乎变没了之外,其它方式的力好像并未改变。”
由于不知道当前该叫自己什么,他姑且认为当前变为鬼了。 “喂!”
他朝周围的鬼喊出一声,想问问周围鬼的情况。
他确信自己喊出口了,但奇怪的是却听不见喊声,仿佛有一股神奇力量将他的喊声抹消了。并且,有一个警告直接塞进了他的到脑海内: “禁止高声喧哗!后果极其严重,仅提醒与饶恕一次!”他不禁想着:“难道这片世界有许多等级的鬼?自己被这个世界的大鬼威胁了吗?”
顷刻,他却忽然备感失落! “如果连做鬼都有鬼管,那还有什么鬼乐趣哩?生前与死后都没有彻底的自由!”
…… 一会后,他异想天开像法师一样瞬移。这件事轻而易举达成了。接下,他尝试了更多种异想天开:飞行、横尸躺在空中与倒着飘行。无一例外,这些都做到了。 “难道真的死了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了。毕竟人在没死前谁都不知道死后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怎么荒诞都是合理的。 “哎,怎么忘了破除梦境的通用方法了呢?”
他开始狠狠地掐自己的脸蛋! 紧接着,他感觉脑子转不过弯了!他能掐出脸上强烈的疼痛感,同时却毫无醒来的迹象! “如果是在梦中自然不怕撕破脸!”
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狠心地撕扯一把脸上。跟着,他将脸皮由眼睛处往下撕开一块半指长的皮肉! 他的脑子更转不过弯了!在他脸上被撕开的地方不仅没有一丝血渗出来,并且疼痛感是被延迟一阵后借用一首歌的旋律来释放的。 “这旋律代表什么意思呢?莫非以这种方式嘲笑自残的脑残?”
他轻捂着半边脸,不由思索开,“但是,我是为了证明身在梦中才干的呀!”
忽然,一个无限可能窜入他的脑海! “莫非自己正被一位变态囚禁在密室里?这时早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然后在脑海里产生出了一场大型幻境……?”
他不由越来越害怕起来! 另外,由于痛得实在有点难受,让他情不自禁闭上眼睛踱步开。与此同时,由于那首表达疼痛的歌太熟悉了,让他不禁轻声跟唱起来: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辣妹子从小辣不怕,辣妹子长大不怕辣……” 当歌曲一结束,他马上感觉不到疼痛了。 所以,他更加怀疑自己身处一场幻觉中。譬如,歌声是变态犯故意放的音响,对方既觉得踩着旋律折磨人更有滋味,又要借着歌声掩盖某些动静。换言之,歌声其实是变态犯唱出来的。 他下意识认为背后没鬼,转身即向前迈开大步,结果差点与一个尾随的鬼撞个满怀。有两个鬼跟随在他身后,看模样像在尾随他沉浸听歌。 他向后瞬移出一小段距离,与两个鬼拉开一个安全距离。与此同时,他终于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两个鬼的脸上均像看5分钟小电影时常碰见的情况,譬如在某些画面在关键位置打上了码。换言之,眼前的两个鬼都是一副马赛克脸。 “你们想干嘛?”
他不敢忘记大鬼的警告,克制着声音征询出一句。
他面前的两个鬼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盯着他的脸上看着什么。 “我也是男鬼呀!就算鬼可以胡来,这里却不是监狱里没办法!虽然感觉周围的女鬼好像少了点,但大家不妨多分头找找!”那两个鬼仍不为所动,不发一言。 因为那两个鬼像伙伴一样尾随他,所以他判断他俩可能是从监狱一块死上来的打靶鬼。 “假如两位大哥刚从牢里被枪毙上来的,小弟刚好在十八元自助火锅店吃胀死的,正想去活动活动筋骨,不妨顺便替两位大哥踩踩点。说不定富康工厂又阿西吧一个美女哩!两位死鬼兄弟,先告辞了!”
说完,他准备开溜到一边。 “切!”
两个鬼几乎异口同声轻嘘出一声,然后都先他一步转身并各朝一边走去,让他一时愣在原地。
其中一个鬼迈出两步后停下了,同样害怕大鬼警告似的,轻声抱怨道:“想听一下歌而已嘛!原来不继续唱了!不唱就不唱了嘛,却说一大堆废话干什么?真是离谱的泡澡式思维,脑子里进洗屌水了吗?”说完,那个鬼甩着臂膀与摇头晃脑走开了! 那个鬼的用词简直杀人诛心,让花云真想一把冲过去将他掀翻在地,然后掏出好家伙尿他一脸! 但是,花云怕对方故意引诱自己喧哗招来大鬼的惩罚,所以努力忍气吞声着! 另一个鬼原本走出四五步了,当听见前一个鬼说话后停住了。等那一个鬼说完后,他忽然转身回来走向花云,在不足两步前停下。仿佛经过一阵酝酿情绪后,他讨教似的轻声说道: “既然大家都是一副看不清楚的马赛克脸了,岂不是等于说没有脸了?如此,自然就不会丢脸了?何况,这种情况不是与关了灯都一样吗?”
花云赶紧走开一点,对有脑子的人敬而远之。他认为自古以来绝大多数人总是没脑子的,所以有脑子从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花云在群鬼中不停穿梭,很期待遇见一个鬼前辈跳出来,然后骄傲地给大家解释一番当下情况。 不过,这个鬼前辈一直没有出现。于是,他打算改为主动询问。当刚好有一个鬼路过身边时,他顺口问道:“你死了吗?”
“马勒戈壁的,你他妈才死了!老子肯定在做梦!”
对方是一副相当火爆的脾气,几乎喷着唾沫说话。不过也尽力压着声音,同样十分惧怕大鬼的警告似的。 虽然被对方粗暴地大骂了,但花云忽然想到很重要一点,觉得自己确实活该。毕竟这时候谁都搞不清楚情况,哪怕自己怀疑过自己可能死掉了,却肯定都不想承认死了,甚至很忌讳听到死字。 当遇到另一个鬼路过身旁后,花云向对方避讳问道:“兄弟,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现在是不是那个阿西吧了呀?”
对方一摊手一耸肩,直截了当反问道:“请问,死了有什么不好吗?”
接着扬起一只手随意示意几下周围的云朵,说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这儿不就是白云朵朵的美丽天堂!”
花云理解他的话外意思,既来之则安之,何况是来到了天堂?所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久后,当某位身材十分清秀的鬼恰好路过,花云赶紧问道:“兄弟,我们……” 对方马上打断花云说道:“哥,我只是喜欢剪成男生头型,其实不是兄弟而是不幸的姐妹,从18岁后天天木瓜拌饭吃,到今年25岁了却连小笼包都……” 这时她像是忍不住要大哭出来,却同样很害怕大鬼的警告,于是连忙强捂住自己的嘴,努力压制着情绪不要崩溃。 等终于平复情绪后,她仿佛鼓起拽人一起跳楼的勇气接着说道:“哥,因为只想被动一点,所以,其实我真想好好做一个女人!”
“为什么喜欢被动?”
花云脱口插话问道。
“在每天上班12小时后,我也想做点别的呀!尤其还要扣除洗漱、吃饭、赶路等等的时间!”她变得幽怨无比说道, “当平躺着与平趴着的时候,或许就能挤出一点时间看漫画了。所以,如果大哥不嫌弃平胸的话,我会试着倔强地勇敢一点点儿……!”
花云连忙扬手劝止道:“boy,我还有事,在找一块死上来的老乡!告辞了!”
花云打小偏爱唯美诗歌,导致对女子的审美早已飙升到珠穆朗玛峰的高度,素来对女子几乎吹毛求疵追求完美。可以说,这也是令他到30岁都是光棍的重要原因。 “靠,眼睛能看千里之外,却总看不到睫毛!”
花云想起很重要一点,唯独忘记自己是不是一张马赛克脸。他于是赶紧从口袋掏手机,打算用自拍镜头照一下自己。 “妈的,连死了都不忘第一时间掏手机!”
按照逻辑来说,以前来的鬼肯定也会发现马赛克脸的问题,说不定总会有谁有办法搞来镜子。 花云四下寻找起来。 不过,久久一阵后,他连一片用脏被丢掉的卫生巾都没有发现。 “真蠢,刚才连撕破脸皮都不流血,所以女鬼肯定不用卫生巾!”
花云忽然想到刚才实现的各种异想天开,赶忙念咒式地反复喃喃:“come-on,来一面镜子,来一面镜子,来一面镜子!come-on!”
忽然,他手里真的凭空出现一面巴掌大的圆镜。 “这不是正说明问题了吗?我正是深陷在某种幻境中,所以才拥有了心想事成的能力!”
附近有一个鬼可谓聪明绝顶,当他看到花云变出一面镜子后,不信邪似的变出一个充气娃娃。 不过,他紧接着却赶忙找到放气孔拔开了,然后将娃娃按在怀里不断挤压着加速放气,另一边贼眉鼠眼地观察着周围情况。 花云意味深长朝他看去,而他慌忙腾出一只手遮挡着眼睛,露出一副觉得十分难为情的模样。 “噢,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马赛克脸吗?所以下意识觉得自己还很有脸吗?”
花云对《月光宝盒》里的画面记忆尤深,吴孟达照镜子照出一颗猪头,周星驰照出一张猴脸。所以,他怕自己在幻境里想到什么就能照出什么。 比如照出肩膀上不是扛着一颗脑袋,而是长着一根小黄瓜。尤其不仅连尺寸都十分合适,还长满一身果肉突起。 他反着拿着镜子迟疑半晌,之后才小心翼翼翻过来。 “哎呀,幸好不是一根黄瓜!”
但他没有高兴三分钟,忽然想到一件重要事情。 “如果以一副马赛克脸在这片世界长呆下去,岂不是可能很快忘记自我而陷入无限迷惘之中?”
…… “大家不应该是同一副样貌呀!世间都不存在两片相同的树叶,何况是人的复杂相貌呢!”
…… 不巧又有一个鬼路过旁边,花云顺口问道:“为什么我们都是一副马赛克脸呢?”
那个鬼仅是不断摇着头离开,仿佛正懵得说不出话来,或者说对大鬼的警告特别惧怕,从而只愿意一味沉默下去,永远做一位败中求胜的赢家! 不久后另有一个鬼路过,花云同样问道:“为什么我们都是一副马赛克脸呢?”
这位鬼回答道:“既然大家都是这样一张脸,所以这件事再明显不过了。在人家的地盘上必须服人家的规矩,或者我们不够有面子所以不配给脸呗!难道我们有任何办法吗?”
花云不禁哑然,觉得这个鬼一次把道理讲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