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慕清后背发寒。“本座真是小看了你的决心。”

慕清咬唇，“是你要我签的！”

秦灼面色骤然一冷，扣住她的腰一抬，让她坐在了书桌上。“脚。”

在秦灼的逼视下，慕清脱掉鞋，缓缓撩起裙摆，露出了双足。秦灼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与玉镯相似的古朴脚镯，扣住她的脚腕，硬生生套了上去，以至于慕清脚上火辣辣地疼。脚镯紧贴着脚腕，冰冰冷冷，有些沉重，让她难以忽略。他割破手心，鲜血淋在脚镯上。慕清瞳孔一缩，秦灼双手按在她两侧的桌缘。“慕清，你既然是本座的人，身上就得有本座的记号。”

“这是天外来石所做，和你手腕上所戴手镯同出一处。只要沾了人血，就坚不可摧，除非你砍掉手脚才能摘下来。”

“女子身上携带男子之物，不想平白招惹是非，就本本分分地守着本座，守好贞洁，不要再有婚嫁的愚蠢想法。”

秦灼拉住她的手，染上自己的血后，用力按在了卖身契上。“契已成，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本座的人。而你心心念念之人，也不必再记得。如果敢背叛本座，本座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慕清心尖剧烈的颤动，她看着秦灼冰冷的眼，唇角松动，甚至有些喜悦。“那以后，我就能留在你身边了对不对？”

她那么期待，就为了留下来！秦灼将卖身契缓缓拿起来，眸色森然，“是，但是……侍奉本座，也是你的本分！”

闻言，慕清不禁弯了眉眼，“请多指教，千岁爷，我以后定会好好侍奉你……”秦灼的气势突然一冷，“先把《女戒》抄了。”

……慕清没想到，最后还是没逃得过抄书。抄书枯燥又乏味，更何况还是她最讨厌的《女戒》。抄了一个时辰，慕清浑身酸疼。她刚放下笔，秦灼冰冷的视线就射了过来，她只能继续抄。慕清偷偷瞄了几眼秦灼，手趁机放在桌子下面，试着能不能弄出来泉水。用了几次方法后，她发现想要控制十分简单，只要集中注意力去想，就会得到，很容易控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涌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玉镯变得有些不一样。同体青白的镯子，里面像有流光一样，十分诡异。而她没看见的脚镯，此时也在一点点改变……二者一起出现在她身上时，就在一点点发生着变化，相映成辉，共生一体。秦灼余光一直都在看慕清，她烈对着玉镯发呆时，他手下的公文迟迟没再反动。不多时，执雪匆匆赶来，“千岁爷，陛下派人过来看望你，你看……”他扫了眼慕清，意思很明显，让她离开。秦灼对外宣称重伤，昨夜又经历了刺杀，云帝是派人来试探。慕清巴不得不抄书，立刻就站了起来，“千岁爷，既然你忙，那我就先回府。”

“抄。”

秦灼把慕清按了回去，“让他们直接去寝宫。”

慕清郁闷，秦灼年轻了几岁，也霸道了许多，明明囚禁她时，冷漠归冷漠，很会疼人的。不过也好，一个人比较方便试试怎么进去玉镯，可惜都没成功。她有点郁闷的嘀咕，“当初是因为流血进去了，再流一次？”

她正想去试，外头一阵兵荒马乱，执风大喊，“执雷，快！千岁爷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