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秦灼杀人，但他好像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甚至没有灵魂，好似活着就是为了杀人一样。这样漠视一切，甚至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冷心绝情到让她这么难过。可是这样的秦灼，上辈子被永远在她回头……她却什么都没给……慕清感觉心疼到裂开，她忍不住哭了出来，“秦灼，别这样……”慕清声音不大，杀人如麻的秦灼还是听见了。他玉扇一顿，以为会死的黑衣衣人眼神一变，反手就是一剑。秦灼手微微颤栗的握着玉扇，不躲不避地站在那里，目光冰冷地看着慕清。“秦灼！”

慕清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刺向秦灼，瞳孔骤然瑟缩，几乎是瞬间，她内力一动，脚下用力踢向地上的剑。“噗哧”一声，利剑入体，慕清看着黑衣人死不瞑目，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大脑一阵阵花白，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栗。可是，这种再一次失去秦灼比，根本就不值一提。秦灼指尖一紧，开合间，靠近慕清的黑衣人，一击毙命，连血都没来得及流出来。他走过去，半跪在她面前，缓缓伸手，“不过杀人而已，就怕了。”

慕清艰难地将手放在他手掌里，感受到他的温度，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顺势抱住秦灼，小脸埋在了他的肩头，哭得好大声。“我是怕你又死了……”秦灼唇间松动，虚扶的手最终也没落下。慕清没哭多久，眼泪立刻就戛然而止了。她连忙退后，抽着鼻子，拿衣袖擦着秦灼身前的眼泪，“我好像弄脏你的衣服了。”

秦灼并不在意，把剑递给她，“不怕吗？”

他不确定，自己问的是什么。是怕杀人，还是怕他。慕清看见剑上的血，她颤抖着抬手，重新握住了剑柄坚定道：“不怕！”

秦灼站起来，沉默了许久，才伸出手来，“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