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看着太监递过来的玉佩,瞳孔微微瑟缩。这玉佩是上一世,秦灼娶她时送的礼物!只是新婚夜,她就把它摔得粉碎。后来,秦灼修补好了,慕清才知晓,这玉佩是他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如今再看见这玉佩,她的心疼到快裂开了。慕清双手颤栗,缓缓将玉佩拿在手里,用力握紧,“那就请九千岁,好好负责!”
她开口的这一刻。她和秦灼将会死死绑在一起。戏是演给别人看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们从此亲密无间。有了秦灼的人在,那些跟踪探听消息的奴才都不敢跟着了,匆匆回禀了主子。上了马车,慕清愣愣地看着秦灼,指尖绷紧,慢慢靠前问他,“千岁爷,你……你在等我?”
秦灼早就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精致的眉眼也重新画上了胭脂。哪怕马车极为普通,他懒怠地靠在那里静静看着她,一双眼像是能勾魂似的,美得惊心动魄。一上车,慕清就觉得自己被蛊惑,全然忘记了反应,就只能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开口。“看够了?”
慕清连忙回神,“要说实话吗?”
“呵……”见她假装乖巧的模样,秦灼勾唇冷笑,将药膏扔到了她身上。慕清慌忙去接,就听见他讥讽道:“一场围猎,你还真是步步为谋,将陛下、太子还有其他人全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到了本座面前,就没了那巧言善辩的模样?”
听出他生气了,慕清小声说:“你和他们怎么一样?”
“是不一样,本座是你以命相杀的人。”
慕清郁闷,“你怎么这么爱记仇?”
“你敢反驳本座?”
“不敢。”
慕清握着玉佩和药膏,翼翼地抬头,对上他漠然的眼,下意识就低头了。好一会儿,慕清还是忍不住问:“你不是生气了,怎么还帮我解围?”
秦灼漫不经心的抬眼,“你刚卖身给本座,扭头想嫁给景王,本座的脸往哪搁。”
慕清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视线,“皇后一心偏帮景王,他二人一唱一和的,居心不良,我不是在等合适的机会拒绝吗。”
“嗤……”秦灼冷笑,他自然不信,慕清哑口无言。他亲眼所见,怎么解释都挺牵强。慕清想着怎么哄他。小小的马车让秦灼有些不舒服。平日里他出行,直逼皇帝的高规格,今天这如同马车,他是真委屈了。慕清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把秦灼无处安置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上,下意识揉捏了两下。“狗腿,别把血弄本座身上。”
慕清这闷亏吃的,“你关心就关心,好歹嘴下留情,我还挺疼的。啊!”
秦灼长腿一勾,慕清就歪到了他身旁,他直接翻出了药膏。突然靠近他,慕清闻见了极为好闻的蔷薇香,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这味道,慕清上一世就觉得格外喜欢,如今这味道似乎一直钻进了身体里,缠着她的心头。秦灼见她走神,痴呆的嗅着自己,太阳穴跳了跳。给她清理伤口,下手不小心就重了。慕清疼的眼泪直打转,“秦灼,我疼。”
慕清死过一次,比以前更敏感,怕疼的要死,实在忍不住求饶。“娇气到本座这了,那就长点记性。”
秦灼的手骤然一顿,立刻就放松了。有些事,慕清想和秦灼坦白清楚,不想以后再有什么误会。“我是回徐家请罪弄的,还告诉他们,我以后想和你好好过,不想徐家牵连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来。我怎么可能蠢到真为了皇帝,你也太小瞧我的决心了。”
她假装委屈的叹气,晃了晃秦灼,“秦灼,我以后只有你了,你得多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