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慕清翼翼地哄着秦灼,帮他治疗。慕方野去了后门,看见了一道明黄色身影从密道中走出来,是魏帝,他身后是魏易。慕方野目光深了深,没靠近。魏帝一双老眼微微眯着,心情极好。“易儿,你说得对,秦灼喜欢慕清,为她做什么都愿意,就算是命都能不要。”
“只是这慕清不像真心,这一鞭鞭,都是下了死手,完全没有留情,是记恨秦灼让人毁她清白的事。”
“当局者迷,秦灼这种心性,竟然也看不透,这慕清还真有点本事。”
秦灼得可怕,没人比魏帝更清楚。带他回魏国,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想让他帮自己监视朝堂众臣,也能伺候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帝发现,秦灼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完全掌控了朝堂,握着所有人的把柄,专权至极,无人能治。他害怕了。但是他除不掉秦灼。在他惶恐不安时,魏易说,秦灼喜欢慕清。试探几次后,魏帝肯定,慕清对秦灼特别重要。这个软肋,他怎么可能不利用?魏易见魏帝面露狠色,他连忙恭敬道:“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定能让慕清爱上儿臣,并且会言听计从听命于我。”
“你也看见了,慕清打死他,他都不吭一声。只要有她,秦灼就是一条听话的狗。等利用他解决了南疆诸国,我们就杀了他。届时,有了慕清,徐家也是我们囊中之物,再也不必担心他们功高盖主,这大秦江山只能是我们云家的!”
魏帝只要想想,就激动起来,“你必须让慕清言听计从,懂吗?实在不行,就用控心蛊。”
想想宫宴之上傲慢惊艳的慕清,魏易心下一晃,信誓旦旦道:“她相信我是她指腹为婚的夫君,就一定会爱儿臣。等这次宫宴结束,儿臣就去哄哄她,一定要她服服帖帖。父皇尽管放心,我们的大计指日可待。”
“朕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等了很久,他们走出来。慕方野恭敬道:“陛下,监视顾将军的侍卫来报,他已经抵达帝都,正在进宫的路上。”
魏帝脸色铁青,魏易蹙眉道:“如今诸国使臣一同参加宫宴,顾将军接连大捷,这个时候进谏,威震朝野,心思叵测啊。”
除了秦灼,魏帝最忌讳的就是徐家,其中掌握军权的顾正仁是他心头一根刺。徐家军接连大捷,民间威望一涨再涨,几乎让人忽视了魏国君王是魏帝!这徐家和秦灼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生。魏帝冷笑一声,下令道:“传朕口信,宫中发生瘟疫,皇贵妃病重,命徐公进宫救命,不得有误!”
徐景好好的来,就别想好好地走!“是。”
与此同时,慕清已经让执风派人去传口信,无论找什么理由,都不能让徐景进宫。这一进宫,魏帝势必拿徐景胁迫顾正仁,徐家就说不定会被拖下水。殿内如今很安静,慕清帮秦灼引出蛊虫后,他脸色明显好了,呼吸也渐渐平稳。锁住秦灼的铁链已经解开,但是琵琶锁上都是倒刺,慕清不敢碰。慕清心疼得不行,小心帮他处理伤口,眼圈都红着。“千岁爷,就算没有钥匙,难道没有什么武器能破坏了吗?”
秦灼双拳紧握,闭着双眼,忍着身上一阵阵比疼痛磨人的滋味,缓声说:“有,云峰顶镇殿之宝……指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