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听见刚劲之风，秦灼目光一暗，思绪被打断。慕清反应比他刚快，倾身挡住他，两指夹住了飞镖，反手就射了出去。情动带来的酥软还在，却不影响她此时的冷静。她半跪在地上，目光扫视周围，不待看清来人，又是数个飞镖。“他们想引你出去。”

秦灼沙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慕清偏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在新一轮攻击下，身影一闪，快速跟了出去。她一离开，空气中蛊惑人心的气息也消失了。果然，秦灼不是对花敏感，是对慕清敏感。秦灼深深吐了一口气，运转内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就是一闭上眼，全都是慕清那双清澈倒映着他模样的脸。和她比，他的眼藏污纳垢，肮脏得可怕……他挡住了自己的眼，试图压制住上涌的强烈自卑。没多久，大门被推开，慕方野缓步走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太监。“听闻九千岁往日都是夜夜笙歌，陛下怕你在这里憋闷，便特意送来了些奴才陪你。”

慕方野把一壶酒放在他面前，“陛下所赐，能助兴。”

秦灼在众人的注视下端起了酒杯，放在唇角一饮而尽，“替本座谢谢陛下。”

慕方野扫了眼身后的奴才，他们立刻就褪去了外衫，跪在地上，朝秦灼爬去。他们脸上熏红，眼中藏不住的妄图，是被灌了药。越是靠近秦灼，他们表现得被急切。这一幕，并不陌生。魏帝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仍旧乐此不疲，方便满足他偷窥的癖好。慕方野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等太监点燃了香薰，转身离开。“本官告退，九千岁自便。”

殿门被关上，昏暗的大殿内立刻传来了污秽的渴望声。“千岁爷，奴才仰慕你许久，请你怜爱。”

“千岁爷，请你疼疼奴才，奴才一定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千岁爷……”慕方野站在门前，淡漠地扫了眼那太监总管，他这才收回了偷看的视线。“大人，这里有奴才守着就行了。九千爷只要用了这酒和熏香，就只能任人宰割，不会给您惹麻烦。”

太监总管发觉慕方野蹙眉，立马就闭嘴了。这位主子，他可惹不起，他就算想继续偷听，也得先保命。慕方野稍微停了片刻，就听着里面的声音，他眉心越拧越高，身影快速隐没。而此时的慕清，一路跟随那几个身影，出现在了后殿外围。他们身影消失，伴随着一道浓重窥视的不适视线，魏帝肥硕的身影缓缓出现，慕清瞳孔晦暗不明，就听他说：“慕七小姐，朕今日闲来无事，想请你看一出戏……”看见魏帝，慕清并没有太意外。这两天，春雪殿内外的锦衣卫加上了守卫和监控，她时时刻刻都能察觉到盯着她的视线。她原本以为，魏帝会等这场所谓的瘟疫结束才会出现，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忍不住当面试探她了。慕清后退一步，福身，“陛下，臣女惶恐。臣女感染了瘟疫，怕会伤到你的龙体。”

魏帝不以为然，双手背在身后，笑着朝里走。“朕是天子，小小瘟疫，怎么可能伤到朕。倒是这场戏，朕早就想和你分享了。清儿千万不要拒绝，朕会不开心的……”天色很暗，魏帝脚步一顿，警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场戏十分不错，朕十分喜欢，相信你也一样。”

周围除了明面上的锦衣卫，暗处藏着多少人不得而知。她今天就算有足够的理由，魏帝也不会放过她。魏帝走在前面，慕清跟在身后，走进了一个暗门过后，就是长长的昏暗走廊。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一个推开一道厚重的铁门，里面是间房间。入眼光线依旧很暗，烛光之下，珠宝吊坠，玉石铺垫，房间的装饰和陈设不是一般的奢华。这里没有窗户，桌子的位置，放在靠前墙的位置。上头点着熏香，放着酒壶、糕点，还有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顿艳丽盛开的红牡丹。正对着桌子的墙上，大概一人高的位置上有两个圆形的空洞，透着光亮。虽然隔得远，慕清隐约也能看清楚春雪殿后殿中的一些柱子，再近一点，说不定就能一眼看尽了。房间最里面，屏风后隐约看见是一张软塌。慕清似乎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一点点暧昧不清的难耐声音，像是嘴被堵住，难以发声的痛苦呜咽。见此，慕清完全能肯定，每天躲在佛眼后偷窥的人就是魏帝，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要想想就觉得反胃。太监进来，为他们倒上酒水后跪在一边。魏帝一边观察着慕清，一边端起酒杯走向了前面的墙，凑近，望向外头。“清儿，你觉得灼儿如何？”

伴随着魏帝的声音，一声声暧昧不清的声音四面八方地传来。慕清瞳孔骤然一缩。这是大殿内的声音！不知道魏帝做了什么，声音竟然像是扩大了几十倍，喘息、混乱，还有太监们的污秽之语。魏帝让她看的戏是……看他让人糟蹋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