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走不动道的能力哪个小?妈的,人类,不给你点教训你真忘了小爷两岁就纵横疆场的实力了!”
白马装作很温顺的用头轻轻蹭了蹭赵戟的手,吃了草后还舔了舔赵戟的手。赵戟哈哈笑着放出了白马,并对此时脸色变得十分怪异的教习说道:“教习,此马温顺的很啊,正好在下缺一贴心的坐骑,不如送我吧。”
李夜看了看赵戟,又看了看教习,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赵戟敢上这匹马,绝对出洋相,但李夜也不点破,有好看的小丑戏,不看白不看。赵戟得意洋洋的翻身上马,却不想,白马如电般疾驰而出,赵戟没有抓住缰绳,再无准备之下,居然直接被甩下马去,蹭破了好几处皮,摔了个灰头土脸。赵戟大怒,提戟斩向白马大骂道:“畜生!胆敢害我!”
教习未出手阻拦,反而怜悯的转过身去,好像下一幕有多么血腥一样。众人见教习并未阻拦,也乐得杀了这匹打他们脸的马。李夜又笑了,这次的笑意是戏谑。却见白马前蹄猛的一抬,朝着赵戟的脑袋便踩去!这一踩,定然脑壳破碎,脑浆横流,血肉模糊!赵戟大惊,连忙挥戟砍向白马,却不想因为手中冷汗过多,掌中的战戟直接脱了手!赵戟闭紧了眼睛惊惧的大喊一声:“吾命休矣!”
那声音,冲破云霄,直达苍穹,大有一喝退千军之势。赵戟想象中的剧痛并未传达,他睁开眼睛,之间那马蹄子距离他的脑袋只剩下几寸的距离,那白马灵动人性化的眸子,写满了戏谑,如同戏弄猫的老鼠。赵戟身上热气缓缓蒸腾而出,全身颤抖着,眸子染成了猩红色,他狂怒道:“孽畜!胆敢辱我!”
赵戟拔出腰间佩戴的标配唐刀,怒斩白马!白马眸子里的光芒更加戏谑,还未有动作,所有人都以为这白马死定了的时候,只听“铿锵”一声,刀枪相击。一杆银枪,顶住了这承载了赵戟近乎十二成力量的狂怒一斩,枪身却无明显的被巨力震颤的波动,却见出枪者,正是李夜。“赵兄”李夜劝说道:“此马绝非寻常之马,定然乃是哪位已故大将之爱驹,就算不是,也是一等一的宝马,赵兄何必因一时之恼而滥杀宝马呢?”
“滚!”
赵戟挥刀再斩,荡开李夜的长枪,道:“谁跟你是兄弟?我的兄弟里,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孬种?我还就告诉你,今天,这匹马,老子杀定了!”
李夜看了看枪身上的刀痕,眼角闪过一丝心疼,皱眉道:“非要如此?”
赵戟冷笑应下,道:“当然……”话音未落,所有的话都被喉咙上的一点寒芒给压了回去,枪尖直指赵戟喉部。李夜认真道:“我还就告诉你,我想保下的东西,没人能杀!”
赵戟怒极攻心却又无可奈何,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居然一口喷出一道血箭仰面倒下。李夜皱了皱眉,收回了长枪,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无论如何,这赵戟是大戟士的人,自己虽未直接出手,但是拿枪直指赵戟的要害来威胁,这等于啪啪啪的打脸啊。不过随后,李夜就释然了,反正迟早要得罪死了,多一件和少一件也无妨,就算杀了赵戟,也无伤大局。教习带着医务兵走了过来,带走赵戟前,给了李夜一个赞许的眼神,给予了一个忠告:“此马名唤银电,乃是西北军团已故第一猛将赵子虎的爱驹,吃软不吃硬,你若想驾驭此马,不宜用软,用硬最好。”
李夜拜谢,心中有了思量。他长枪在地一杵,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藏在掌心,贴近了银电,手掌放在马的颈部,凑在它的耳边像是说些什么,神态要多有温柔就有多温柔,就好像抚慰妻子一样。一旁已经凑来许多完成考核的军官们嘲讽道“我观这夜离之前挺枪直指那赵戟还有几分胆气,却不想是一莽夫。”
“已有前车之鉴,却不懂得变通,愚不可及!”
“嘿嘿,这回又有一人被马踹了。”
“………”然而下一幕,直接打了这些说风凉话的人的脸,那银电居然顺从的让李夜翻身骑上,众人以为银电又要故技重施,心灾乐祸的打算看好戏,却只看到了白马银电,载着夜离如同苍穹闪电般飞奔而出!几乎是眨眼的事,一半的路便已跑完,又是片刻,全部路便已尽皆跑完。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难以置信,莫非用神术训之?但来不及他们去问夜离是如何驯服银电的,李夜已经登记成绩走了。若是李夜在意他们想着什么,定然哭笑不得,因为他没用什么特殊的办法,只是拿匕首压在马的脖子上,把身上的杀气当出了一些而已。马通人性,更何况这匹都快成精的宝驹?李夜从小在生死饥饿之中挣扎,手中怎么可能是干净的?自小一直积攒到现在,又压制了很多年的杀气,今日一出,这银电都要感觉自己身边全是染血的寒刀了,再加上那横在脖颈的匕首,和李夜的那句:“不想死就让我骑”银电心中那个鱼死网破的心瞬间瓦解了,在心中说这人不下于他主人让他骑也没什么吧?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