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志愿是想学法律的，当时我的目标是想做一个卫律师那样锄强扶弱的律师，但是后来还是考了医学系。”

说起这件往事的时候，许昔芜脸上的表情全是愉快和期待，看的出来，曾经或许是直到现在，她真的是挺崇拜卫泽的。崇拜？想起这两个字，姜予晟心底突然有点不舒服。问题是，锄强扶弱这几个字，和卫泽也不沾边啊。姜予晟赶走心底的念头，好奇的问：“那你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决定考医学系的？”

许昔芜想了想：“我妈身体不好，尤其是在生完西彦之后，就更是经常住在医院里面，在医院进进出出的多了，见多了人间的各种悲欢聚散，然后我就觉得，我想去帮那些人，哪怕只是一个人也好，让ta活下去，让这个世界上少一点痛苦和眼泪。”

“所以后来我就考了医学系。”

说到这里，许昔芜歪了歪头，好奇的问：“你是怎么请到卫律师的，他已经好几年没接过这种小案子了。”

言语中全是对卫泽的吹捧。姜予晟感觉心底酸溜溜的，难道自己天天救人，还比不上卫泽那种只会动动嘴巴的律师吗？对上许昔芜明亮的双眸，姜予晟随口胡诌：“我救过他的命。”

许昔芜眼睛蓦的瞪大，声音骤然提高：“卫律师得过心脏病？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三年前？我记得那段时间他有足足半年的时间没接过案子，也没有公开露过面。”

姜予晟满脸古怪：“你连他三年前连续半年没接过案子都知道？”

许昔芜点头：“我关注了他的所有公开平台的账号，也关注了他律所的账号。”

姜予晟深吸一口气，很好，他就多余问这个问题。除了给自己添堵，一点好处都没有。就在这时，姜予晟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号码之后，姜予晟站起身，走到阳台外面去接起了电话。电话那一头是吕栋。吕栋那边是呼呼的风声，听起来像是在什么山上。“BOSS，她不在青山镇，她家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吕栋口中的她，就是五年前偷偷把许昔芜贴身衣物送给方逊的那个酒店前台孙梦依。吕栋其实只用了两天就查清楚那个酒店和孙梦依的信息。但古怪的是，那个酒店在半年前就关闭了，而在关闭之前酒店的经营状况非常好，而且酒店的老板资金流也都正常，根本就没有任何需要关闭酒店的理由。更古怪的是，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前台，但孙梦依的下落却成谜。吕栋足足用了一周多的时间才查清楚，孙梦依离开酒店之后，可能回了青山镇的老家。但是一番查探之后，孙梦依也不在那里。吕栋呼出一口气，说话的声音有点喘：“她家人说她半年前确实是回了青山镇，但是只待了不到一个月就走了，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家里。”

姜予晟盯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略一沉吟之后：“嗯，那你回来吧，小心一点。”

就在这时，对面的电话中突然传出来吕栋一声低呼：“哎哟我去，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