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请麻烦你们出示邀请函,后面还有客人在排队。”
门口的服务人员很客气的开口,但眼中的不耐烦几乎掩饰不住了,他把李纯和陈锦衣当成了之前那些试图蒙混过关的求医者。“怎么,两位没带邀请函?要不要我带你们进去?”
贾峰笑盈盈出现在旁边,挑衅地看着陈锦衣,“开口求我,我可以考虑带你进去。”
陈锦衣脸色一沉,“还没到睡觉的点,就开始做梦了,让我求你,你算什么东西!”
李长海乐道:“陈锦衣,我发现你小子是属鸭子的,全身上下都是软趴趴,唯独这张嘴是硬的,煮都煮不烂。”
李纯聪慧过人,此时也猜到自己的邀请函很可能是在与母亲和弟弟接触时被偷偷拿走,可她没有证据,只能寄希望于贾峰,“贾总,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悟总。”
言外之意,如果进不去她就打电话给东城悟。可让李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给她印象很和善,逢人便露笑脸的贾峰此时却露出一副桀骜表情,“悟总今天很忙,把主持宴会的事交给我了,你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不信你可以试试。”
“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为什么要为难我?”
贾峰甩了甩手指,笑嘻嘻道:“今时不同往日啊李总,在这之前,你是我们集团的首席合伙人,我们的地位算是平起平坐,可现在,你已经被李氏集团停职,也不再担任合伙人,我没必要再跟你客气了吧?”
“什么停职,你到底在说什么?”
李纯完全懵了。李长海向前一步道:“李纯,经过我们家族的一致决定,暂停你在李氏集团的一切事务,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回心转意,我们自然会把职务还给你,当然,东城首席合伙人你就别想了,我们决定交给李镇担任。”
李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没有理会李长海,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李长波和母亲王冉,声音颤抖:“你们...竟然这样对我?”
李长波冷哼道:“不这样做,怎么能改掉你的坏脾气,现在事业刚有点起色,跟父母长辈说话就不客气了,以后还了得。”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李纯气的满眼泪水,时隔一天,再度被亲生父母在背后捅刀,换成谁也受不了。“姐,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趁早放手,对你,对咱们家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滚!”
李纯几近歇斯底里,使劲擦拭眼泪,“我恨你们,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们!”
说完,李纯推着陈锦衣往里冲。“拦住他们!”
贾峰一扬手,几名保安赶紧冲上来拦住她。“只要有我在,你们今天就别想进这个门。”
贾峰眼神冰冷。然而,就在下一秒。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东城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眼神极度冷漠。“悟总,你怎么来了。”
贾峰急忙躬身行礼。东城悟不说话,只是来到贾峰面前站定。过了足有五秒才淡淡道:“贾峰,念在你是我们集团元老,跟着我父亲打天下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马上给我滚!”
什么?!贾峰愣了,喉咙好像被一双无形大手掐住,半晌才尖着嗓子道:“你……你要开除我,凭什么?只有老爷才有资格开除我!”
异变突生,这让李家众人都有些手足无措。怎么还让这个残废给说准了,贾峰真的要被开除出东城集团了。“哦,贾峰,你滚吧,滚的越远越好。”
彼时。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众人目光,那是一名跟陈锦衣一样,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身材枯瘦,满头白发,唯独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他便是东城集团创始人,商界传奇——东城山海!“老爷,老爷...!”
贾峰吓的肝胆俱裂,两腿一软跪倒下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您为什么要开除我,我……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你错在无知!错在愚蠢!东城集团容不下你这种愚蠢的东西!”
东城山海拿起横在腿上的拐杖,用力砸了一下贾峰肩膀,怒斥道:“滚!”
“两位,里面请。”
东城山海在面对贾峰时是一种态度,面对李纯和陈锦衣时又是另外一种态度,相当的和蔼可亲。“李小姐,既然你已经跟家族决裂,我这倒是有个新的想法,不如由我东城悟资助你开新的公司,把原本应该给李氏家族的订单转移到你新公司去。”
东城悟故意说的很大声,这话一出口,李长海、李长波和那群李氏族人心都凉了。不等李纯回应,李长波就急忙找补,“悟总,你误会了,这只是我们父女之间的小矛盾,何至于闹到集团合作的层面上,你说对吧,小纯。”
“哦,这个时候变成小矛盾了,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锦衣打趣道:“你们刚才威逼小纯时,气势不是挺足的么。”
“这没有你说话的份!你闭嘴!”
李长海怒道。“该闭嘴的是你!”
东城山海呵斥道:“让你们在圣京有口饭吃,那是看在李小姐的面子上,否则,你们的下场不会比欧阳集团好到哪里去!”
“我们的合作是有合同保护的...”李长海硬着头皮道。“哦,听你的意思,你想走法律程序,没问题!我们东城集团有一栋楼的金牌律师都闲着呢。”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进去吧,我不想听这些人说话,嗡嗡嗡像苍蝇。”
李纯默不作声,看也不看身后呼唤自己名字的父母。她的心被伤的很深。“李小姐,太古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不如我先让陈先生进去,让他帮忙医治。”
“好!”
李纯忙不迭点头,“麻烦你了,悟总。锦衣,快道谢。”
陈锦衣刚要开口,东城悟已是笑着道:“不用不用,举手之劳。”
来到酒楼后面的房间。陈锦衣笑眯眯看着一脸恭敬的东城悟,“你是什么时候猜到我是太古的?”
东城悟鞠躬道:“师父...其实在您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时,我就有所疑惑,直到李小姐,不,师娘的合伙人身份被夺,我才确定太古是您,您是太古。”
陈锦衣从轮椅上站起来,“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装残疾?”
“不想,我只知道师父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
“我喜欢聪明人,别让你父亲在外面久等,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