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认可他金疮之术的人。“这可怎么办啊?”
一边是昏迷不醒的王爷,一边是受到打击的宁箬雨。宁箬雨走出正厅,浑浑噩噩的走着,脑袋里一片空白,自己总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但是有一天却救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当然她承认南宫甫的行为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依旧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恶心,甚至萌生出来了不想为南宫甫治病的想法。“别走了,在走就是荷花池了。”
宁箬雨循声看去是柳含兹,低头一看自己确实离着荷花池只有几步之遥了,照着自己这个样子,走进去也是迟早的事情。“你跟着我干嘛,难道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怕你想不开。”
柳含兹轻轻落道地上,宁箬雨双眼无神如同信仰受到打击一般,直不起腰板来。“要是你不想呆在南宫王府,可以到我的暗云阁做客,哪里有很多和我一样会金疮之术的人。”
宁箬雨苦笑,世人皆视医药为正道,把金疮之术视为旁门左道,这本来就是偏离了医药的本质根源。“你若是不想走,那便尽自己的本分。”
“你难道让我去救一个杀人无数的人嘛?”
柳含兹摇摇头。“是救你最本质的内心。”
医者最本质的内心就是治病救人,不管是瑶仙殿,还是暗云阁都在本着这一份本质救人,只是方法的手段不同而已。三日已过,宁箬雨还是只愿意缩在惊鸿阁里,一步也不愿意出去。这期间南宫甫有人醒了过来,甚至来惊鸿阁看他,但是都被阻挡在了门外,连面都没有见上就被赶走了。“雨儿,臭丫头!”
宁臣聂的声音响起来,透过窗户,南宫甫也跟在他的身后。“砰砰砰,开门!”
“我来接你回去了,怎么着也不开门欢迎一下啊。”
“你来干什么啊,回去吧。”
宁箬雨翘着二郎腿,看着门外的身影,现在的她任何人都不想见,就算是宁臣聂也是一样的。“这臭丫头,受了委屈也不知道也回来。”
宁臣聂看了一眼南宫甫,指桑骂槐的说了一句。南宫甫这几天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但是都没有见到宁箬雨,只能把宁臣聂请了过来,但是仍旧毫无作用。他也知道自己有这个病,而且前一天发生的事情,第二天就记不得了,他也不想这个样子但是他受不了控制。而自从宁箬雨来到王府,他这样的情况便开始改观,甚至没有发病,而在看到宁箬雨亲近柳含兹的一瞬间,他内心的怒火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雨儿,本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自从本王跟你在一起之后,这样的情况就很少了。”
“本王……,我知道对不起你,不该隐瞒着你。”
宁箬雨听着南宫甫认真的话,但是仍旧无法放下内心的芥蒂。宁臣聂拉拉扯扯把南宫甫来了出去,这才转身会回来找宁箬雨。啪嗒!“走吧。°宁臣聂见状也乐滋滋的拉着宁箬雨。“我不想见到他。”
“好。”
一顶轿子停在了院子里,宁箬雨被抬着往外走,路上自然遇到了南宫甫,直接被宁臣聂个挡了回去。“王爷,当初雨儿嫁给你乃是无奈之举,王爷同样不喜欢雨儿,而今老夫也看开了,强扭的瓜不甜。”
“老夫还请王爷休妻!”
宁臣聂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这不是他从来都想做的事情,在他的心目之中,宁箬雨就是一个为他治病的医者,根本配不上南宫王妃的名头。甚至休书这种东西早就写好了放在匣子里,但是现在被人亲口说出来,似乎觉得不是那么的高兴,反而有点不舍。“你当初就应该坦诚相见,不该欺骗她。”
南宫成站在南宫甫的身边。南宫甫脚步缓慢,看着宁箬雨轿子离去,她怕是恨透自己了,可是这么些年来,他也同样懊恼得很。世人都认为他不近女色,但他只不过是怕自己的这一份隐密暴露,所以他不敢对任何的女子动心,甚至于是接近。而当年的容若若是唯一知道的,并且她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所以这么些年来,他才想要容若若回来。与其说是要容若若回来,还不如说说找到一个能托付虽有秘辛的另一半。回到丞相府的宁箬雨,坐在饭桌上大快朵颐,只字不提南宫王府内发生的事情,当然这饭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云氏和宁茹音都出去了,好像是去寺庙里面去了。“老夫会去求皇帝让你们和离,或者是休妻,你可愿意?”
南宫王府的话宁箬雨是听见的,这一路上也是想过了的,和离或许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但总是有些逃兵的味道。“等我想一想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曾经的宁箬雨总是认为,只要脱离了南宫甫,总能够建立自己的一片帝国,但是现在连带着这一份自信心都受到了打击。而京都的女眷贵圈之中,宁箬雨被一顶小轿子抬回了丞相府的事情,很快边流传了出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认为宁箬雨被南宫甫所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