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她跳河轻生被我救了。”
“那天,我劝了很久,她才放下心结,并重新露出笑脸,自那天起,我们就约定每隔两日就在芦苇丛见面一次。”
“那后来呢?”“这几个月,我们过的很开心很幸福。”
南宫甫立刻就想到,钟大哥之前说的话,“其实我觉得,我儿子在两三个月前就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整日盯着一个地方看,还总是露出傻呵呵的笑容。”
钟大娘则说,“有一天我帮他打扫房间,在他屋子里发现这支钗子,这可不像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东西。”
小五说,“我们两情相悦,她答应过等我到十八岁她就不顾一切来嫁给我的,我本满心欢喜,可是每一次,当我问她从哪里来,家住在哪里,她都闭口不言,只说,等到了时间,她会把一切告诉我。”
“因为喜欢,我再也没问过。”
“但是,当我那天听到我娘无意中的一句,儿子,这钗子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东西,它能抵得上我们一年的口粮了。”
小五脸上很痛苦,“我那时候才意识到,我喜欢的姑娘,可能不是一般人。”
“我把自己顾虑告诉了她,小茹表示不在意,她说,只要我是真心喜欢她,任何事情,都不是问题。”
“我嘴上说着不介意,实际上还是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小茹都看出来了,那天,她哭着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她告诉我,她不是我认为的那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事实上,她是别人的小妾,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也配不上我。我救下她的那一天,也是她失去清白的日子,她不想活了,也不想当什么小妾,她想一死了之,但是因为我救了她,她觉得她看到了这世间仅存的一点善良。”
小五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十八岁,不过是一个幌子。但他并不生气。听了小茹的故事,非但没有嫌弃,反而更加的心疼这个姑娘。他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抛弃她,他不会变心,不会喜欢上别人,这辈子,他都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永远疼爱小茹。“小茹很感动,她让我等她,说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恢复自由,彻底跟我在一起。”
“那,后来呢?”“啊!”钟小五脸部渐渐扭曲,他很痛苦,整个人都在颤抖和尖叫。在谁也没注意到的时候,他突然拿起身边的凳子朝宁箬雨砸了下去。眼看凳子就要砸在宁箬雨脑袋上,南宫甫闪电般出现,将宁箬雨抱离原地。而后,钟小五又变回了他们进来后蜷缩在角落颤抖的模样。“怎么回事儿?”南宫甫这才发现,怀里的人很虚弱的模样。“你,做了什么?”宁箬雨深呼吸,默默承受着南宫甫给自己输送的真气,等稍微好了一点才重新开口。“催眠的不彻底。”
“催眠?”宁箬雨摆手,重新站了起来,微微呼出一口气,“这个以后解释,我现在要重新开始。”
因为上一次失败,接下来难度增大。宁箬雨微微皱眉,看来这身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柔弱一些,本以为发挥三成功力就可以,没想到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罢了。她轻轻叹气,总归不过是多睡一会儿的事儿,案子却等不得。刚要上前,手臂被南宫甫拉住,“你会有危险吗?”宁箬雨摇头,“结束之后多给我吃点好吃的,很快就能好起来。”
南宫甫不太放心。宁箬雨也不在解释。拿起手中的钗子,再次朝钟小五走去。小五还是很激动,根本就不配合。宁箬雨额间的汗珠接连落下,滴在还包裹着白布的手臂上,显得十分心酸。南宫甫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点难受。她,曾经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突然有些好奇。这边,宁箬雨费了不少力气才开始重新催眠小五。小五的情绪又缓和下来,他说,“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茹,我等啊等,等啊等,几日后,我终于等来了一封信,信上说,让我忘了她,重新找个清白的姑娘好好过日子。”
小五很痛苦,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付出所有精力想要去守护的一段感情,就会以这样的方式天折。他不甘心,也不相信小茹会真的不喜欢他。他想找小茹问清楚,想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还想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跟她一起面对,我不会放弃她。”
小五哭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疯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