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小弟们仔细端详着小长安的长相,其中一人灵光一闪,献媚的说道:“县里贴了告示,那个小屁孩可是重金悬赏对象,把人献上,听说有五十两。”
刀疤一听,喜上眉梢:“这敢情好啊,老子今晚不仅能喜得压寨夫人,还能喜提一百两的银子。”
他们可是土匪,多要一点银子没错吧。殊不知,他们的对话被赵灵秋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所想亦是如此。啧,天堂有路你们不走,找死我成全你们。赵灵秋心里也打着如意算盘,刚筹划好如何对付刀疤他们,就听见推车上季彦青的心里话。“若是赵灵秋不离不弃,那我就跟他过一辈子吧。”
“就是不知她会不会嫌弃自己这副破身子,幸好某处还有用,但愿能满足娘子。”
……赵灵秋听着后面越来越离了荤子,嘴角狂抽。这玩意居然还是个闷骚男,表面一本正经,一副翩翩公子,高冷且话少的男人,心里却浮想联翩,啥事儿都被他想着了。反观小长安这里,不管是嘴上还是心里都没有流露半分话。时间飞逝,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赵灵秋仿佛得到救赎一般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由于想法过于危险,季彦青苍白的脸染上了点点薄红,但眼神和表情却依旧不变。赵灵秋想知道季彦青究竟是怎么做到表里不一的,有着如此离谱的想法,表面却稳如老狗。季彦青一转头便瞧着娘子双眼紧盯着自个,心一紧,有种莫名被抓包的感觉,心虚道:“你这么盯着我做甚?”
难不成自己的龌龊想法被娘子发觉了?赵灵秋被发现也不慌张,反倒还出口调侃:“我总算知道秀色可餐这四个字的意义了!”
再次惨遭娘子调戏的季彦青耳尖微红,有些羞愤:“光天化日之下,你这女人竟不知羞,怎么半点掩饰都没有!”
若不是他们走到最后,赵灵秋说的这番话,必然会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让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我对你的欢喜,为何要遮掩?而且你我已经成亲,夫君如此害羞作甚?”
赵灵秋却不以为然,只是觉得调戏季彦青好玩罢了,毕竟路途遥远,且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系统那兑换东西拿出来,索性就调戏调戏纯情小奶狗了。中午,赵灵秋将早上煮好的六个鸡蛋,三个大白馒头,分开来,每人两个鸡蛋,一个大白馒头。小长安胃口小,吃了两个鸡蛋半个馒头就吃不下了。这可羡慕坏了旁人,更多的人嫉妒。如今不少人丢了粮食,只得内紧裤腰带生活,有的粮食不够,只能兑着水吃着和石头一般坚硬的馒头,又干又涩,哪有鸡蛋和大白馒头诱人。有的人眼红,有的人再也忍受不住饥饿,朝着赵灵秋的人扑了过去。“给我!给我尝一口,就一口!”
那刚受的男人发的疯似的,一边叫唤,一边朝着小长安抓了去。里正来不及阻止,眼看悲剧即将发生。赵灵秋面色一冷,迅速的抱起小长安,然后又将推车换了一个方向,把人迅速放在地上,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的将人狠狠的砸在地上。“啊”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样了!”
一个女人泪流满面,跌跌撞撞的扑向地上的男人,满脸泪水的谴责赵灵秋:“你们还是人吗?你们煮了那么多个鸡蛋,分一个出来会死吗?我们都已经有两天没吃东西了,你们怎么能如此绝情!”
不少人对其指指点点。“是啊,季彦青媳妇,人家不过是想吃一口鸡蛋和白面馒头而已,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现在人都饿成皮包骨了,又经你这么一摔,不得要他半条命啊!”
“那可不,粮食比人命金贵呗,人家绝情,宁愿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也不乐意将多出来的口粮分别人。”
…难民们义正言辞的指责这赵灵秋。赵灵秋眸光一凌,见他们一个个站在道德顶上谴责自个的高尚模样,给逗笑了,毫不留情的回怼:“那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应该乐意把自己的粮食分给那些快饿死的人一半吧?”
此话一出,刚才谴责赵灵秋的一些妇人越发激动。“你和我们能一样吗?就你们这个吃法,恐怕还有不少的粮食吧,分一点出去又不会咋样,我们的分出去那一家老小就真的饿死了。”
桂花婶双手叉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得意。她早就看赵灵秋这个狐狸精不爽了,有粮食了不起,整日吃得这么好,被人惦记上,也是活该。如今自个又能怼上两句,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啪”的一声,一巴掌顿时落在桂花婶的脸上。赵灵秋这一巴掌可是卯足了力气,一巴掌下去桂花婶那张皱皮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而出手人却一脸无辜:“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看到你这张嘴脸,我手痒忍不住就抽上去了。”
主要是听着这话实属恶心。桂花婶顿时撂担子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还有没有天理啊,现在咋不让人说实话了,我这还没说些什么呢,你们就动手打我这把老骨头,要打就干脆把我打死吧!”
事情越闹越大,里正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帮谁,两边都有理。季彦青见他们一个个欺负娘子,脸顿时阴沉了下去:“桂花婶,我记得你好像没丢粮食吧,至于吃食,你未必比我们差,毕竟我可是亲眼瞧见你每顿都会去乡亲们那里拿一些粮食,偶尔还能要到一点腊肉,只可惜我家娘子心小,如今自个还不够吃,自然是不会向乡亲们那么大方分腊肉和鸡蛋给你,有时也会分一些大米还有白面给你,看着真是令人羡慕。”
此话一出,所来围观的乡亲们都变了脸色。季彦青说的话是啥意思?如今个个都忙着逃荒,自顾不暇,哪还有那个心思去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