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翎信使传话完毕后,便匆匆策马而去。白璧听了红翎信使的传话,眼珠子一转。高声道:“范校尉有令,全营出城迎敌。”
铁壁营齐声回应:“谨遵校尉之命。”
范进正一脸茫然还没弄清什么情况时,就被铁壁营裹挟而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到城门处,被守城将士拦住。此时在城内已能听到项羽那雷霆般的嗓音叫骂:“白璧,可敢再与我一战?蒙放,可敢将你的头伸出龟壳!”
白璧对项羽的叫骂置之不理,只是对还跪在城头上的韩淮阴喊道:“还跪在那里干嘛,速速归队。范校尉有令,命铁壁营全营出城迎战。”
韩淮阴眼珠子转了转,知道他的便宜爷爷又在憋坏水,急忙小跑着到白璧身旁听用。白璧又对值守的守城将领道:“开门,范校尉要领我等出城杀敌。”
范进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一脸凶恶的徐玄霸用吃人的目光盯着他,段龙象更是缓缓的抽出了腰刀,吓得他急忙闭嘴。白璧昨日在城外与项羽大战,骁勇非常!在军中已有威望。守城将领见白璧发话,挥了挥手让士卒打开城门。城门刚一打开,铁壁营众人就推着范进及其亲卫冲了出去。城外,项羽已带着十万大军严阵以待。铁壁营在一箭之地外列骑阵,将范进及其亲卫推在前头,与项羽大军对峙。项羽见白璧缩在铁壁营阵中,纵声大笑:“白璧鼠辈,昨日被某打得胆怯了吗?莫要像蒙放一样缩在龟壳之中,速速出来受死!”
白璧大笑回应:“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你这重瞳小儿,我家校尉一人足矣。”
项羽闻言,重瞳怒瞪范进:“何方鼠辈?还不前来受死!”
范进被项羽重瞳一瞪,顿时被吓得尿了裤子,想拨马而逃,浑身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就在此时,马后的岳鹏举一刀扎在范进所骑的血龙马屁股上,血龙马吃痛,驮着范进就向项羽冲去。几乎在同一时间,韩淮阴等人也拔出短刀刺在了范进亲卫坐骑的屁股上。白璧一脸诧异的看向岳鹏举:“你这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学会背后捅刀子了?”
岳鹏举嘿嘿一笑:“爷爷教导过属下,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却说蒙放和范弘法在亲卫的簇拥下往城头匆匆而去,刚走出军营不远,就有信使来报:“禀大帅,白璧已领着铁壁营和新任校尉范进出城与项羽决战去了。”
蒙放大急:“快!快!速速吹号聚军,去给那竖子助战。不然等那竖子回城,又要辱骂本帅。”
范弘法慢悠悠的道:“骂就骂呗,那竖子回不回得来还两说呢。”
蒙放冷笑:“那竖子回不回得来我不敢说,但你那侄子是一定回不来了。”
范弘法也不是蠢货,稍一思量便知白璧将自己侄儿带出城外一定没安好心。急忙大声催促:“快,全军集结,出城助战。”
等蒙放与范弘法领着大军出城赶往战场,就看见范进与二十几名亲卫纵马向项羽冲去!接着就听见项羽雷霆般的冷笑:“区区鼠辈,也敢犯我项羽天威!”
紧接着就看见项羽缓缓拔出报仇长剑,一剑挥出。一道霸道无比的凌厉剑气扑向范进二十几人,瞬间就将范进与二十几名亲卫连人带马绞为齑粉!!!范弘法睚眦欲裂,大声咆哮:“白璧,你胆敢擅杀上官!!”
白璧一脸无辜的道:“监军莫要信口雌黄。范校尉领着亲卫冲杀项羽,不幸被项羽所杀,三军皆见。监军若是还要睁眼说瞎话强加罪名在我头上,恐怕难以服众。”
嘴上说着,暗中御气将范弘法身旁亲卫的佩刀抽出,御起佩刀一刀扎在范弘法坐骑的屁股上。范弘法坐骑吃痛,驮着范弘法就要冲向项羽,幸好被蒙放死死拉住缰绳,才没有酿成惨案。纵使如此,坐骑受惊,也将范弘法摔下马背。范弘法摔了个灰头土脸,一时之间又羞又气又恨,两眼一黑,竟晕了过去。蒙放怒视白璧:“强敌环伺之下,你还和监军内斗,岂不是让贼军看了笑话。”
白璧见好就收,拱手对蒙放道:“大帅所言甚是,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把项羽的人头取来,以平息大帅怒火。”
说完,运起鬼神步,遁入土中。却说项羽正端坐乌骓血龙马上看秦军笑话,突觉脚下生寒,急忙一拍马鞍,身子借力向一旁跃去。就在项羽刚刚跃开乌骓血龙马之时,一剑破土而出冲天而起,将乌骓血龙马绞成齑粉。白璧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剑尖朝下,一剑向刚刚落地的项羽头顶刺去。项羽侧步一闪,一剑横削,口中大骂:“卑鄙小人,只知道钻土偷袭。”
白璧一剑刺空,在项羽横削一剑临身之前再次遁入土中。项羽冷冷一笑,以气御雪恨弯刀,大喝一声:“追命!”
雪恨弯刀旋转着钻入土中,循着白璧杀气紧追而去。白璧破土而出,再运鬼神步中的咫尺天涯,甩掉雪恨弯刀的追魂夺命。项羽冷哼一声,一步迈出。“霸王步,如影随形!”
白璧刚闪出百丈之位,就听身后破空声响,急忙一挥青锋,大喝一声:“男儿当提三尺剑,杀出七尺立锥地。”
青色剑域中,白璧怒骂项羽:“卑鄙小人,竟暗藏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