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式,无前!”
随着这一拳砸下,一股狂暴的凛冽杀意透拳而出,将地面砸出一个一丈方圆的深坑。拳意犹然不绝,继续在土中渗透,地面顿时裂出一条条缝隙,裂缝不断蔓延,最终像蛛网一样布满整个院落!白璧收拳傲立,看着自己的拳头自言自语:“项羽,这砂锅大的拳头不知道你抗不抗得住!”
和项羽的几番交战,白璧已察觉出用剑很难破开项羽的金龟壳,便想改换路数,用拳头砸碎龟壳!金色的阳光下,花月从晨曦中走来,用洁白的手巾替白璧擦着额头的汗水,柔声道:“男人,用早餐了。你女人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小米粥和蒸饺。”
白璧看着晨曦中的花月,看着金色的阳光照在她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上,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忍不住轻声呢喃:“女人,你好美,像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牡丹,特别是你的眼睛,像晨曦中牡丹花上的露珠。”
花月痴痴的看着白璧,声音娇柔:“既然我这么好看,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我。”
白璧将花月拥入怀中耳鬓撕磨:“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花月在白璧怀中一脸甜蜜,如一朵依偎在参天大树下的牡丹。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温馨,红翎信使在血龙马的嘶鸣声中大声禀报:“璧王孙,贼军军师张良尽起八万大军驱赶着三万百姓攻城,大帅请璧王孙速去城头。”
白璧抬起头大喝:“铁壁营,三声号响内集结!”
“嘟嘟嘟”韩淮阴吹响了聚军号。一片人嘶马叫声中,阳光猛烈起来!待白璧带着铁壁营走上城头的时候,韩军已列阵完毕。无数穿着破烂布衣的百姓被韩军驱赶到了阵前,其中不乏老弱妇孺。在百姓凄惨的哭声中,韩军督战队“唰”的抽出了长刀!一片雪亮的刀光落下,惨叫声盖过了哭泣声。张良那饱受儒家熏陶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响起:“诛灭暴秦,人人有责。尔等虽是老弱妇孺,也当为反秦大业出一份力!等会鼓声响起,一鼓冲锋,二鼓蚁附,三鼓登城!后退者斩!停滞不前者斩!”
“咚咚咚”鼓声响起,百姓在督战队的威逼下,哭爹叫娘的向新郑城墙冲去。城楼上,蒙放面无表情的下令:“弓弩手准备!”
“大帅,那些人都曾是我大秦的百姓啊!”
范宏达焦急的劝阻。蒙放冷冷的道:“慈不掌兵。”
“大帅,可他们是百姓啊!”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若是让贼军跟在百姓后面破了城,到时监军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范弘法见蒙放铁石心肠,转头对白璧道:“璧王孙,你说句话啊!”
白璧没有回答范弘法,只是自顾自的皱眉道:“我在想项羽去哪了。”
闻听此言,秦军将帅都是悚然一惊:对呀,重瞳子去哪了?贼军全力攻城,身为贼军主帅的重瞳子没有理由不出现的啊。这时韩淮阴缓缓开口道:“我若是贼军主帅,定会将最精锐的人换上百姓衣服,混在攻城的百姓之中。好打我们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
韩淮阴说着说着,脸色大变:“项羽与贼军修行者在百姓人群之中!!”
蒙放看着韩淮阴赞赏的点了点头,接着冰冷下令:“弓弩手,覆盖射击!”
此时百姓已冲到了一箭之地,可看着孱弱的老人,泪流满面的女子,哭爹叫娘的幼童,秦军弓弩手哪里拉得开弓弦。蒙放大怒:“心慈手软者立斩!”
蒙先丢下手中长弓,跪地道:“大哥,你斩了我吧。让同袍们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开弓,真的下不去手啊!”
“你!”
蒙放又气又怒,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韩淮阴见此,焦急的看向白璧:“爷爷,现在怎么办?”
白璧双手抱胸,淡淡的道:“慌什么!为将者,每逢大事要有静气。我来问你:对弈之时,下不过对面该怎么办?”
韩淮阴眼睛一亮:“砸棋盘!”
白璧面无表情的道:“还不算太笨。”
韩淮阴闭目沉吟片刻,猛然睁开眼大声吼道:“军中能御空飞行者举手。”
“唰”王飞羽等十名铁鹰锐士举起了手,还有军中的五境修行者也举起了手。韩淮阴数了数,只有四十几人,摇头道:“还不够。”
这时范弘法道:“我的言出法随能一次性传送五百人到指定地点,不过三天只能用一次。”
韩淮阴点头:“足够了!一会就请监军将我铁壁营传送到贼军督战队中!”
接着对王飞羽抱拳道:“还请铁鹰锐士协助爷爷盯防项羽及隐藏在百姓中的修行者。”
王飞羽点了点头:“好。”
韩淮阴又对蒙放拱手道:“等铁壁营杀入贼军督战队之后,请大帅让士卒喊话,让百姓往左右两边逃遁。”
蒙放点头:“你放心领铁壁营前去就是,大军与新郑城交给本帅。”
韩淮阴躬身:“多谢大帅信任。”
接着挺直腰杆,大声下令:“军中能虚空飞行者速与铁壁营集结。”
“诺!”
韩淮阴看向范弘法:“监军请。”
范弘法点了点头,手掐法印,浩渺的声音响起:“贼军督战队残害百姓,罪大恶极!当受大秦铁壁营天降诛杀!”
随着浩渺的声音消散,城头上的四百一十名铁壁营将士与四十几名秦军中的五境修行者瞬间消失不见,眨眼之后从韩军督战队上空从天而降!!而范弘法在说完这句言出法随后,瞬间瘫软在地,亲卫急忙上前将他抬回营中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