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夫人和侯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安排了人去江家商行。宋芙得知此事,心里忍不住再次感叹永宁侯府众人的无耻。宁绾绾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十分不满意,当即就哭哭啼啼的跑去了明月苑。“母亲。”
屏退下人,宁绾绾扑到宋芷怀里,哭诉着将此事说了出来,“怎么办啊母亲,您说过江家商行是我和哥哥的!”
“姨母她怎能让旁人去管?!”
宋芷同样生气,“什么?这样的要求宋芙也能答应?她是蠢货吗?!”
她自然也早已将商行视为囊中之物,可让那两位插手……那商行以后是谁的可就不好说了!“母亲,怎么办啊母亲。”
宁绾绾楚楚可怜的看着宋芷,“我不管,商行一定要是我的!”
宋芷思索片刻,说:“别哭,此事让母亲想想法子。”
送走哭哭啼啼的宁绾绾没多久,宋芷转头吩咐侍女去二门等着宁远,将人喊到她屋里来。宁远第一天上职,并不是很顺利!他虽是大殿下的人,但出身武将,向来与文官清流不和,因此今天没少被刁难,心情并不是很好。可上次那日之后宋芷便生了气不再理他,如今好不容易有和缓的意思,他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明月苑。屋内点着香,宋芷穿的单薄清凉,眼神幽怨含情,只看宁远一眼,眼睛便红了!宁远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上前拥住她,“阿芷。”
宋芷的眼泪簌簌落下,瞧着我见犹怜,“我还以为夫君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几日都忘了我呢。”
“怎会?”
宁远当即道:“上次的事……是个意外。”
“阿芷,我心里只有你。”
宋芷悲从中来,哭的更伤心了些。宁远拥着她,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沉默。她永远是脆弱的,需要安慰呵护的,可他今天真的很累,他想要一朵解语花,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人。许久,宁远到底还是出声哄了。事后。宋芷靠在宁远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夫君,我听绾绾说,阿芙让老夫人和夫人的人插手商行的生意了?”
“夫君,你同阿芙说说,让绾绾也去见见世面好不好?”
宋芷的话说出来,宁远竟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绾绾的账看的并不好,她便是去了也没甚用。”
宁远蹙眉,“再则,外面的生意岂好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娘去管?”
宋芷还要再说,宁远已经松开她,背过身去。宋芷看着他的背影,眼眸闪烁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这样的,夫君从前绝不会这样的……她忍不住坐起身来,“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宁远没动,他是真快睡着了。宋芷推搡了他一把,含泪的眼直勾勾盯着他,“你是不是爱上宋芙了?”
宁远的睡意被闹走,他索性坐起身,满脸倦色的看向宋芷,“闹够了吗?”
“我闹?”
宋芷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以前夫君从不会这样说她!“出去,你给我出去!”
宋芷哭着喊,“你去找宋芙,你去找宋芙吧!”
她等着宁远哄她。可宁远坐了片刻,竟真的起身床上外衣离开了。他刚出门,便听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宁远脚步一顿,到底往外走去。宁远刚走没多久,就看到一个柔媚娇软的女子正含笑与身侧侍女说着什么,缓步走进明月苑。正是金香。他刚要避开,金香却已看见了他,眼睛顿时一亮。却又保持着距离俯身行礼,“见过世子。”
宁远沉着脸,正要离开,却听金香关切的声音响起,“世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若是不嫌弃,或可与妾身说说,妾身纵然做不了什么,却可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妾身温了一壶热酒,酒可解愁,妾身别无所求,只愿世子长乐无忧。”
宁远脚步一滞,看向月色下的金香。她笑的温婉美丽,眼里盛满了他,宁远喉咙滚动了下,到底没再走。翌日一早。消息便传了开来。昨晚世子歇在了金姨娘屋里!宋芙听到这消息时,春柳还说:“一早月姨娘便砸了许多东西,气冲冲的朝金姨娘屋里去了。”
“看那样子,金姨娘怕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