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我们不是就做的很好吗?”
……宁远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回到永宁侯府。“世子,您可算回来了!”
轻罗守在二门边,张口便告状,“您快去看看夫人吧,侯夫人她,她……”又怎么了?宁远只觉得一阵头疼,他快步朝着明月苑的方向走去。才刚进门,就听到侯夫人张氏的呵骂声,“月娘!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竟敢给瑞儿送这种品质的燕窝?你打量瑞儿没吃过好东西是不是?!”
“好你个小贱人,如今都敢欺负到我孙子头上了!”
宁远当即蹙眉,只觉得脑子更疼了。哪家勋爵家中会有主母这样骂人?简直比市井泼妇骂的更难听。“夫人,我不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宋芷的声音显得怯生生的,透着一股子的委屈,“我怎么会害瑞儿……”宁远闭眼深吸一口气,“母亲。”
张氏的叫骂声截然而止。宋芷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泪眼汪汪的看了过来,委屈又可怜,“夫君,你相信我,我不会害瑞儿。”
他自然知道。张氏冷笑一声,“瑞儿也是你一个贱妾能叫的?既然上赶着要倒贴男人做妾室,那就该……”“母亲!”
宁远的声音带了几分警告,眼中冷光闪烁。张氏被吓了一下,顿时不敢再说话。宋芷哭的更伤心了些,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欲说还休的看着宁远。一言不发,却说尽了委屈。为了他,都是为了他。宁远将宋芷拉起来,“起来说话。”
“究竟怎么回事?”
他这一问,张氏立刻又来劲了,示意婆子将身边的碗端给宁远看。“你看看,她才当家几日,竟给瑞儿吃这等毛都没挑干净的下等碎燕窝!这简直就是蓄意谋害!”
“我告诉你,若我孙儿吃出什么好歹,我不会放过你!”
张氏说着说着又骂起宋芷来,她这辈子得夫君宠爱,哪怕侯府只有宁远一个独苗儿,丈夫也不曾纳妾。所以性子嚣张极了。自认为她在丈夫和儿子心中都应该是最要紧的,早年宋芷那小贱人被儿子捧在掌心,她纵然不喜,却也知道那是宋家姑娘,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如今一个贱妾,又算个什么东西?凭借着一张与宋芷相似的脸,也想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那不能够!“夫君,我不知道。”
宋芷低声解释,“我怎么舍得苛待瑞儿?”
“我给管理膳房的徐婆子交代过,是要买好燕窝的,可……”听到这,张氏的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将徐婆子叫来。”
宁远面色发沉,“如今这些人胆子倒是愈发大了,竟敢克扣主子吃食!”
张氏张了张嘴,下意识道:“还是算了吧。”
霎时间,宁远的眼神落在张氏身上,紧蹙的眉里带着几分怀疑。张氏咽了咽口水,“徐婆子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想必这次也是不小心,下次应当,应当就不会了。”
对着宁远的眼神,张氏的声音越说越低。“是你!徐婆子是你的人!”
宋芷立刻反应过来,对着张氏道:“我就说我这几日看了账本,府中的账本总有问题,原来……”“闭嘴!”
张氏怒斥,“你在胡说什么?你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她虽是在斥责,但眼里的心虚瞒不过宁远。宁远深吸一口气,看着张氏的眼里带着失望,“母亲,徐婆子不能留了。”
他可以给张氏留脸面,但徐婆子……不能留!张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能说出口。气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去。同时心里对月娘更加不满意。怎么从前宋芙管家的时候她就能捞那么多油水?如今换了月娘,她的人都得被处置!还是宋芙好。明月苑内。“夫君,我就说了我不会亏待瑞儿,可夫人她就是不信。”
宋芷还在委委屈屈的告状。宁远对她扯开一个笑,“我相信你。”
宋芷靠在他怀里,“夫君,你真好。”
“夫君,我……”她再次开口,宁远已经打断她,“我还有些事要与祖母商议,府里的事你都看着办。”
“阿芷,我将侯府交给你打理,我只能相信你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
宋芷的话立刻咽了回去,满目心疼的看着宁远,扬起笑,“夫君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宁远这才转身离开,直奔松鹤堂。松鹤堂内。老夫人听了宁远的话也是皱眉,“她说要为侯府祈福,不肯回来?”
宁远抬手捏了捏眉心,只觉得疲惫极了,肯定点头道:“祖母,她是好心,但她必须回来!”
“只有她在,江家商行那边才能配合此事。大殿下说,南方灾情已显,祖母,这次是咱们永宁侯府的机会!”
宁远的眼中迸发出一抹雄心壮志!若他能抓住这样的机会,何愁没有前程?老夫人的情绪也被感染,有些激动的点头,“你说的是。”
“既然她不肯回来,那就想个法子……让她不得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