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前几天在城外救她时候她也说了。宋芙忍不住问：“你为何会这样觉得？”

宋云依眨了眨眼，“因为我有眼睛啊，所以看得出来。”

宋芙一怔。正想着，外面再次传来侍女的声音，这次却是宋云华来了。宋云依一下就慌了，“小姑姑……”宋芙轻轻拍了拍她，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去内室待着。宋云依刚进去。宋云华便走了进来。宋芙知道宋云华对晏江流的心思，所以有些好奇她此刻来是要做什么。同时……宋芙的心情还有些复杂。虽然二殿下对宋云华从无特殊，但她确实知道宋云华爱慕二殿下。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显得她处境尴尬。哪怕她与宋云华不再亲近。“小姑姑。”

宋云华在宋芙面前再无从前的温柔端庄，此刻的姿态甚至有些倨傲。她微扬着下巴，“外面的传言，你都知道了吧？”

宋芙点头，“略有耳闻。”

“既然知道，你就当收敛了你的小心思。”

宋云华一副说教的姿态，道：“二殿下金尊玉贵，小姑姑你嘛……”宋云华轻嗤一声，十分不屑，“却是个弃妇。”

“如你这般的人，便是与二殿下扯上关系，都是侮辱了二殿下！你若识趣些，便当速速远离二殿下。”

“若二殿下想要择一宋氏女为妃，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宋云华说的掷地有声，自信极了。宋芙看她这样，却是一时有些失语，不知该做和表情。她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二殿下何时说过要择宋氏女为妃？”

宋云华冷笑一声，“小姑姑你就别装傻了，若非二殿下想要拉拢宋氏，拉拢祖父，如何会与你扯上关系？”

“难不成你要说二殿下瞧上了一个和离妇吗？说出去当真是要笑死人的！”

宋云华还在说。宋芙却沉默下来。她没有被宋云华这些语言伤害到，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好陌生。虽然宋云华出生时她年纪也还小，但她自认为也是看着宋云华出生，长大的。那个自诩名门贵女的宋云华，何时变成了现在这样？宋芙的沉默在宋云华眼中成了羞愧。宋芙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最后道：“小姑姑，我若是你，是决计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的！”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宋云华。”

宋芙出声喊住了她，“外面的那些传言是你自己放出去的？”

这是她刚刚脑中一闪而逝的想法。“你胡说什么？”

宋云华怒了。但她这样，反而让宋芙确定，造谣者的确是宋云华。宋芙的眼里浮现出失望，“你既劝我为了名节去死，又为何要做出这种自毁名节的事？”

“你——”宋芙打断她的狡辩，道：“作为你的小姑姑，我再告诉你最后一个道理。”

“爱人先爱己。”

“若你自己都这般自轻自贱，如何能奢望旁人来爱你？”

宋云华更加生气，表情扭曲的怒斥，“闭嘴闭嘴闭嘴！”

“有你这样的小姑姑，谁还会瞧得上我？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去死啊！只要你去死，保全了宋氏女的名声与名节！自会有人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