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侯府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没钱。李悦菀看着周老夫人叹气难为的样子,嘴角勾着冷笑,是没有还是不愿意拿出来呢?自然是后者。这侯府,可是有二十万贯存在永和钱庄的,二十万贯啊!李悦菀看着周老夫人,笑了笑道:“可之前张汐音交出中馈之时,侯府的库房还有不少的银钱,而且之前永和钱庄的万管事来,难道不是给祖母送钱的吗?”
周老夫人猛然一震。李悦菀则淡定的端起茶碗喝茶,她本不想跟周家人闹的,可这几日从周易宏哪儿受的委屈多了,她逐渐的明白了一件事情。谁快活都不如自己快活来得实在,男人嘴里的爱终究只是说说而已。“菀菀,你……”“祖母,永和钱庄的存利有多少尚且不说,如今这般时候,难道祖母还想攥着那些钱不拿出来?”
“你……知道?”
周老夫人眼中惊愕,她问:“是张汐音告诉你的?”
李悦菀本是自己打听的,闻言她顺势点头:“是,就看祖母拿不拿钱了。再说了,且不说这次的一万贯是送给我、送给……皇后娘娘。便是平常的开销,侯府的一应用度。冬日也要到了,两房的衣裳首饰,吃喝,举办的聚会和各府的走动都要。”
这二十万贯,她一定要拿到手。李悦菀笑得温温柔柔的,看着周老夫人:“祖母,这些钱,你该拿出来交给我了。”
周老夫人梗住了……她怎么敢的啊!——轻风院。张汐音正吃着凉汤,听闻香叶的话也只是笑了笑。“让她们闹去。”
那二十万贯哪里是说想存就存,想取就取的。后面的,还有得闹呢。也不知道哥哥她们准备如何了?张汐音期待着后面的事情到来。又抄了两页,张汐音收笔。外面来人通报,周老夫人和李悦菀一起出门了。张汐音也带着人出去,前往东荣街。到了东荣街之后,张汐音在洪楼上喝茶,看着街道的前方,永和钱庄的门口。周老夫人和李悦菀进去之后,不多时,有几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女也跟着进了永和钱庄。门口的边上,两个妇人有些紧张,不断的深呼吸。“就按之前的来,只要小心些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顾南黥小声道。月桂点头:“丹红,我们绝对没问题的。”
丹红点头:“嗯,没问题的。”
等了会儿,永和钱庄的门口,周老夫人和李悦菀出来了,两人空着手进去,倒没有空着手出来,身后的下人提着两个箱子。拿到了一万贯,李悦菀面色好了些许,吩咐丹莹嬷嬷当即往檀国公府送去。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诶,这不是李姑娘吗?”
“是李姑娘啊,李姑娘,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们吗?”
两个人靠近李悦菀,很是震惊的模样。李悦菀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觉得有些许熟悉,却记得不大清楚。“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李悦菀蹙眉冷脸。下人立刻挡在两侧,沉声道:“停下,你们是何人,竟敢骚扰定安侯府的菀娘子。”
“定安侯府的菀娘子?李姑娘,原来那日在边城你说你的未婚夫,竟然是这么厉害的公子哥儿啊?”
边城?未婚夫?这东荣街平素里聚集的都是富贵人家,而永和钱庄还在洪楼的旁边,妇人的话立刻便被人注意到。不少人都看着她们低声议论观看,特别是定安侯府这四个字,近日里最是叫盛京城的人关注。察觉到四周人的目光,李悦菀面色青紫,尖声道:“我不认识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打走。”
周老夫人也反应过来喝道,她拉着李悦菀就想离开。下人将两个妇人推搡走开,两个妇人被推的踉跄倒地。就在这时……“何人在此闹事?”
一声高喝,便是好些穿着青黑色长衫的男人走来,他们身上佩剑,面容冷峻。看到来人身上的衣袍,周老夫人心突突的跳。殿前司的人。月桂和丹红看到来人,当即哭喊道:“哎呀,侯府打人啦。”
“杀人啦。”
这……这怎么就是杀人了呢?周老夫人脸都黑了,李妈妈喝道:“哪里来的泼妇,在这里胡乱攀咬人?”
“想讹人,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定安侯府也是你们能随便讹诈的吗?”
李妈妈的声音很大,气势很足。丹红和月桂吓得哆嗦起来,一副怕极了的样子。这时,人群散开。身穿红色长袍的男人款步而来,清冷的眉眼微微抬起,不带半分情绪道:“既然是跟定安侯府有关系,来人,把她们抓起来,问清楚到底是何事。”
封尘。张汐音端起茶水,忍不住带上了笑意。她哥也真是的,竟然将封尘大哥也请来了,这么大的动静,身为殿前司指挥使的封尘查起来,李悦菀和周易宏的那点儿龌龊的丑事是瞒不住了。定安侯府……“姑娘,不看了吗?”
看到张汐音起身,紫苏笑问。这么大块人心的时候,怎么只看开口不看结尾啊?张汐音笑了笑:“这只是开始,好戏在后头呢,咱们回去等着就能看到。”
紫苏立刻便明白了,笑嘻嘻的跟着出去。周老夫人本想让封尘把人给放了,直说是误会不计较。封尘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天子脚下无小事,周老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把真相查得水落石出的。”
就一点儿口角上的小事,他查个什么啊。简直多管闲事。周老夫人气节,却拿封尘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妇人被带走。“快走,先回去再说。你们,去把侯爷他们叫回来,还有世子。”
周老夫人急忙道。叫回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