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只见男人坐在床边,满眼阴沉地盯着自己。楚寒衣吓了一跳,“你……”起身一动,发现身子快散架,浑身酸软。“醒了就赶紧起来,要上山采药。”
南宫北璃冷冷道。“混蛋!你又乘人之危。”
楚寒衣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想起昨晚的事,就恼火地拿起枕头狠狠砸他。“哼!你仔细回想,到底是谁的错!”
楚寒衣记得自己喝醉了,的确对他口嗨了几句,后来她晕倒了,就不省人事,“我晕倒了,你也干得出来,无耻!”
“没有晕倒之前就开始了,还有你吐了本王一身脏东西,本王没有跟你计较,帮你洗澡。”
难道不应该讨点好处吗?“……”见她不说话,南宫北璃唇角弯了弯,“起来吧!吃点东西,要出发干正事。”
男人精神气爽,虽然过程让他恼火,不过后来却让人身心愉悦,就不跟她计较。楚寒衣中途是迷迷糊糊醒来过几次,都是哭着说不要。没有白天这么凶,整个人哭着惹人怜爱,又乖又娇软。让人欲罢不能,南宫北璃就没有停,到了后半夜才抱着她洗了身子,他只睡了一个时辰。他的眼底有一片暗色青黑,眉头微蹙着,低头看了眼身上被她抓松开的绷带,“我伤口裂开了,帮我看看。”
绷带上带着斑斑血迹,伤口都裂开,皮肉往外翻。看着就疼。楚寒衣心情郁闷着,恼火着,“疼死你,谁让你贪图美色,活该。”
面前突然黑,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他眸色深沉,居高临下,声音低沉而温润,“不是你先勾引本王吗?难道你都忘了?”
“……”楚寒衣脑子短暂的空白。“那些话,要不要本王重复一遍?”
男人莞尔轻笑,笑起来风流优雅,说着真就学着她的语调,“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你的嘴巴看上去很好吃,能让我吃一口吗?”
“……”没有想到他还会变音,学她说话,学的惟妙惟肖,有九成相似。他眉眼似笑非笑,看着她好像幸灾乐祸,又好像心情愉悦,“这些话谁教你的?不会是静王吧!”
这是她说的?脑子顿时出现昨晚的记忆片段。楚寒衣简直想死,耳根腾地通红,不由使劲推他,“你有病吧!出去,我要换衣服。”
南宫北璃颇为得意地笑了声,然后转身到外面等。说是外面,其实就隔了一道屏风。楚寒衣起身却突然摔倒。她两腿哆嗦,酸软。“怎么了?”
听到动静,南宫北璃忙放下茶盏进来。见她坐在毛毯身上,双手扶着床边,艰难地站起来。他眉梢不由挑了挑,走过来将她抱起,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笑意:“不舒服就别逞强,哪里疼?!是腿软吗?”
楚寒衣抬眸狠狠瞪他一眼,满脸红霞,像熟透的苹果,“还好意思说,就因为是你技术太烂。”
说他技术太烂?南宫北璃脸色顿时不悦,“要不要本王学学你昨晚的叫声?”
“不要!”
“你能不能要点脸?”
楚寒衣内心抓狂,真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男人。平时看着高冷禁欲,私底下却是禽兽。斯文败类,说得就是他吧!“没有别人在,有什么好害羞,是你自己说本王技术太烂的。”
那是男人的尊严,说他技术不好,就是羞辱他。楚寒衣觉得好累,不想跟他争论,“说我身体不舒服,你能让我休息,不上山采药?”
“本王可以抱着你上山。”
南宫北璃抱着她,将她放回床上。拿了衣服过来给她穿戴好,“本王不会梳理头发,你看怎么弄?”
大意了,应该带个小丫头的。她这样披头散发出去不太好。楚寒衣拿了橡皮筋,自己随便扎了一个丸子头,“走吧!”
“你能走吗?”
就知道他不可能怜惜自己,不想被他抱,楚寒衣直接冷漠拒绝,“我能走,快点吧!就是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这几样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