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这大名府啊,是镇抚司的地盘,咱们做人做事儿,要小心一些,这护卫的事情,要不还是算了吧!”
周叔语重心长的说道,眼睛里满是担忧。“周叔.”“你这.”陆晨眯着眼,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少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这个我知道,可是周叔,你总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何吧!”
“总不能说就因为一个镇抚司,这家里就一个人不要了吧!”
“当然不是如此,少爷你再等两日,我给你找些人来,保证信得过。”
“额”陆晨有些无奈,可看着周叔那认真的样子,陆晨也只能叹息一声,答应了。“行吧,就听周叔的。”
“哦,对了,周叔,这几天的时间,你去给我买些大的陶罐回来,还有,去买些金陵春,我有用处。”
周叔看着陆晨,也有不解,但他不曾犹豫,点点头。“知道了,少爷。”
回到自己住处的秦王,此刻神情说不出的愤怒。虽然他已经有了封号,但是秦王却是一个没有封地的王爷,他只能待在京城里,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原因无他。秦王本名叫做凤天章,乃是凤慕雪的同胞兄弟。也是前朝皇子里,唯二活下来的王爷。除去他之外,就只有早早就藩的凤天林,也就是越王,尚在人世了。其余的。要么已经病逝,要么死在了前朝的斗争之中。不比得越王是因为早早就藩从而失去了争夺皇位的权力,秦王能活下来纯粹是因为他是个好色无度的草包,对凤慕雪的皇位没有半点威胁,年过四十,秦王甚至连孩子都没有。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身子早已经不行了。窝着一肚子火的凤天章,一脸怒容的坐在高处,下面则是跪着一大片的下人。“给我查,查出来这个陆晨到底是什么身份,本王要让他生不如死!”
凤天章只是好色,却不残暴,对于手下,他并不怎么苛责,甚至可以说还相当不错,不然那些侍卫也不会那么大胆。可以说。把花魁许妙音的事情给抹了,他还能和真实性格的陆晨做个好朋友。这时,凤天章的侍卫头头,胡大山抬起了头。“王爷,小的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凤天章脸色一变,冷冷道:“管他什么蹊跷,我要这个陆晨死!”
见凤天章怒气这么重,胡大山也再说不出什么来,拱手道:“小的马上去查!”
约莫半个时辰。胡大山便回来了。神情里带着几分古怪,好似查到了什么他难以理解的的事情。“如何?”
凤天章看到胡大山回来,有些焦急的问道。“王爷.您自己瞧吧!”
胡大山将自己调查所得,交给了凤天章。其他的都很正常。比如说陆晨的生平,一个差拨,书生家庭,都很正常。可是他来大理寺的调令,却是很容易能查到,这是左相陆林亲自下达的,不仅是如此,胡大山还查到,长公主殿下也去过太原。似乎是和这个陆晨有交集。而且这个陆晨刚进大理寺,就主管了三堂。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就不是胡大山能够查到的了。凤天章眉头紧皱,这些资料看起来的确很奇怪。陆晨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些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没有任何根基,却能得到左相的亲自调令,还能主管大理寺的三堂这.凤天章露出了几分沉思。“你说这个陆晨,有没有可能是陆家的私生子啊!”
“小的不知,不过从小的调查的来看,很有这个可能。”
“那本王的仇,报不成了?”
“这个吧,王爷,要不咱们冷静冷静,不就是一个花魁吗,咱们让给他就是了,京城里又不是只有富春园有清白身的花魁,不是吗?”
“那能一样吗,其他地方的女人,有这么媚的吗?”
凤天章顿时不乐意了。可转念一想。“唉,不过你说的也是,本王明日早朝之后,再看情况吧!”
这一夜。很安静。凤雅玲回了宫里,她老娘凤慕雪忙着和左相陆林、礼部尚书张端、户部尚书乔奢费商议削藩的最后举措,所以没有去看她。经过大半夜的商定,最终定下来的举措,基本就是陆晨在太原和陆林说的办法。只不过关于出海这项措施,陆林和凤慕雪都觉得以如今的乾朝,根本无力去做,所以暂时的予以搁置。关于宗室问题。有以下几个法子。其一,减少宗室等级,按照陆晨说的,只有六级,取消宗室保底,不再有保底的俸禄一说,宗室可以放弃身份。其二,实行陆晨所说的年终赏赐机制,实行陆晨所说标准,进一步减少压力。其三,就是召宗室进京,也一并执行,最大限度的减少宗室对朝廷的压力。在明天的早朝上,就会公布出来。户部尚书张端和礼部尚书乔奢费都只是听说陆相去了一趟太原,并不知道他去太原做了什么,不过从他提出的这办法来看。想来是改进了不知道多少。应该是见了哪位大才吧。三人在出宫的时候,乔奢费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陆相,下官听闻,陆相去了一趟太原,下官就是有些好奇,难道是见了什么大才吗?”
“我等想了那么久,已觉得我们的措施几乎完美了,可没想到,还有更加完美的举措,想来陆相应该不会瞒着我等吧!”
陆林看了乔奢费和张端一眼。“有些事儿,说不得,以后你们自会知道。”
陆林当然不会说了。他更不会说。陆晨的办法其实他只是说了一半,关于海外贸易的事情,还没有说出来?那不得将这些老东西震惊到死。就连陆林都被陆晨所说震惊到无以复加,何况这些土财主。不过这海外贸易,即便是今日不去做,以后也一定会实行的。关于这一点,陆林清楚无比,等到凤雅玲即位,她势必会推行,那时无论是宗室,还是大臣,想来都已经没有了和她斗的资本。她想做,无人可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