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冲向济宁城的时候,陆晨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被人海战术堆死的苏天。凑了过去。陆晨抹了抹额头,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城里还有谁?”
不用说也知道,陆晨问的是白莲教的其他高层。但苏天却只是看了一眼陆晨,叹息了一声。“我该听的。”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的。让陆晨忍不住带着几分疑惑,他从东城门突围,难道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什么意思?”
陆晨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苏天却是没有回答陆晨。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冲进去的官军。“你就是杀死了杜远的那个家伙?”
苏天这一问,陆晨反而疑惑了起来。他怎么知道杜远是死在自己手里的?按理来说,这事情并没有被传开才是!除非!陆晨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军中有白莲教的奸细。这可麻烦。这么来说的话,可能白莲教的高层就剩下他一个了!“你在说什么?”
陆晨眉头微微皱着,故意说了谎话。苏天见陆晨否认,也没有说太多,只是看着陆晨冷笑了一声,随即将目光看的很远。“你还没说有人给你说了什么呢!”
陆晨继续问道。苏天咧开嘴角,笑的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你这么聪明,你猜一猜!”
看到苏天这样子,陆晨脸都黑了,可是又不能说他什么,只能深呼吸了一口,不再和苏天说下去。很快。济宁城就彻底被官军拿下。近万白莲教匪徒被押解了出来。他们中有主动投降的,也有被迫投降的。此外。可能还有些有其他心思的。可无论怎么说。这里足足万人。只不过让陆晨有些没想到的是,最先攻进济宁城的,不是他东面军,而是徐长卿手底下的大先锋阚泽。和陆晨注重手底下士兵的性命不同。阚泽的打法,纯纯就是用人海战术去堆。硬生生撬开了西门。杀了进去。这也是为什么苏天要选择突围的缘故。城已经破了,不得不逃。将苏天交给徐长卿,徐长卿嘴都要笑歪了。不仅是拿下了济宁城,甚至还活捉了白莲教左护法苏天,这一战,可以说是战果丰厚。至于白莲教什么圣母圣王,这就不在徐长卿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在他看来。白莲教所有根生的土地都已经被拔除,白莲教已经没有了和朝廷对抗的资本,逃走几个主要人物,发布通缉令就是了。这不。苏天还在吗?白莲教左护法,这不知道能拷问出多少消息呢!接下来。就是对济宁城和周边进行地毯式的围剿,务必对白莲教匪徒再进行一次打击。但陆晨知道。这是没用的。主要匪首不死。这些白莲教的匪徒就是跗骨之蛆,怎么都去除不掉的。而且根据桥未的调查。江南各地都或多或少有白莲教的踪迹。说明白莲教早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渗透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想要清除自然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陆晨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多说出去。只是安安静静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后。在庆功宴之后。陆晨被徐长卿安排人,送回了广陵。为什么是广陵而不是回大名府。陆晨大抵是猜到了。对于徐长卿的行为。陆晨现在只想说。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还要自己去广陵,接桥未回去。甚至还有可能还要和桥未先将广陵这一阵子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才能走。不是人!这么压榨的!等陆晨从济宁一路回到广陵,这又是七八天的时间了。等陆晨来到衙门。桥未早已经准备好接风宴了。陆晨爽吃了一顿。看到那些还带着枷锁的官员,像什么韩雷成德之类,陆晨忍不住问了桥未一句。这才知道桥未得做法。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也还好。这一刻,他似乎是知道为什么徐长卿让自己先来广陵了。实际上他才是主审官,桥未是副官,是随行。这件事情是需要陆晨来做主的。所以.这些官员桥未之前的允诺,若是自己不答应,到不了大理寺,也过不了刑部那一关。更不要说皇帝了。这都是扯淡。“好好好,就随你说的。”
陆晨叹息一口,对桥未说道。桥未长出了一口气。他就知道,陆晨一定会答应的。“看你这大出气的样子,放心吧,我肯定会答应的,而且这个法子本来就是可行的,只不过桥狱丞,你发现一个事情没有,那就是广陵城里,是不是太安静了些啊!”
陆晨这一句。桥未顿时就哭笑了出来。“没办法,你看看他们,现在我是没人可用,扬州牧说好的派人来,这会儿还没到,这都快两个月过去了。”
陆晨闻言一笑。道:“对于这件事情,我大概可以解释。”
陆晨将这些日子自己知道的,和桥未说了一通。也让一直在广陵忙碌的桥未,知道了这些时日来徐州青州等地战斗的激烈。扬州作为后勤大本营,自然压力也是极大。广陵有桥未坐镇,扬州牧暂时不给人来。也是合情合理的。“好了,不说这个了。”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也就可以回去了。”
“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桥未似乎是回味起来什么事情。而陆晨则是想起来。在临走之前,徐长卿给自己说的那番话。其实说过来也没什么。就是让桥未回大名府后。有时间了去徐府坐一坐。陆晨脑子灵活,很快就想明白。徐长卿实际上就是答应了桥未和徐盈盈的事情了。只不过呢!这还需要桥未自己主动。毕竟婚姻大事儿,岂能儿戏。所以。陆晨笑着对桥未说起来徐长卿的话。听得桥未一愣一愣的。“去他家坐坐?”
“陆差拨,这使不得啊!”
“就盈盈那性子,我可太清楚了,说不得就会被打出来的。”
“.”陆晨当时就愣住了。活该你娶不到媳妇儿!这不纯纯大傻子吗?那可是她爹亲口答应的,也不知道你在这儿畏畏缩缩什么!只能叹息一口。陆晨道:“随你吧。”
“我懒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