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

楚黎川揶揄道。“离婚是要拍离婚照的，我想美美的，不想离婚证上，有一张像怨妇一样的丑照。”

楚黎川微微颔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情绪不是很高。其实恩宁心里也难受，只是没有表露出来。恩宁正要拉开车门上车，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没说他是谁，只说想见她。“不好意思，我很忙。”

恩宁以为是网曝网友的骚扰电话，正要挂断。里面又传来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的母亲是不是叫白韵秋？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

“你到底是谁？”

时隔十多年，有人提起母亲的名字，恩宁的心口狠狠一沉。那个名字在她的记忆里，早就变得陌生而遥远，再次听到恍如隔世。“我在茶楼等你，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对方说完，挂了电话。恩宁的掌心已经沁出一层潮湿，看向车内的楚黎川。“我忽然有事，我们下去再去好吗？”

楚黎川单手撑着方向盘，不悦地蹙着眉心，“我下午要回帝都，洋洋还在医院。”

“那……改日呢？”

恩宁试探问。“什么急事？这么着急？”

楚黎川问。“很重要，对我很重要。”

恩宁说着，急忙往外走。楚黎川从车窗探出头，“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你赶紧回帝都陪着洋洋！注意伤口换药，不要再感染发炎了。”

恩宁匆匆说完，已经快步走出小区大门，叫了网约车，直奔对方约好的茶楼。高档的茶楼，古筝悠扬，环境雅致。恩宁跟着侍者去了高级包厢，推门进去，便看到一个很有气质，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恩宁不认识这个男人，但他的长相和楚黎川有五六分相似。难道他是楚黎川的……恩宁没有问出口，落落大方坐在男人对面，不卑不亢开口道。“你认识我母亲？”

自从母亲过世，恩宁再没见过认识母亲的故人。外婆家那头的姨妈倒是见过两次，但都不想收养他们兄妹，之后便彻底断了往来。母亲是云城人，面前这位若是楚黎川的父亲，应该是帝都人，他怎么会和母亲相识？楚父端起茶碗，慢悠悠啜了一口，放下茶碗，给恩宁倒了一杯茶，推到恩宁面前。“这是今年的新茶，味道还不错。等过了这个时期，味道就不新鲜了，也称不上一盏好茶了。”

恩宁没有心情品茶，何况她也不会品茶，“茶水我就不喝了！叔叔想说什么，还是开门见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