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舔脚!”
“快给燕姐舔脚!”
“跪下来舔脚!”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附和,还有人推了恩宁一把。恩宁看着那个被叫做燕姐的女人,神色清冷,死死握着拳头,目光倔强。燕姐扬声一笑,“看见没?还挺倔的!是个不服管的!”
燕姐唾了一口,走向恩宁,一把揪住恩宁的衣领。“杀人?你觉得你牛?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杀人!”
“对!我们燕姐也是!不过我们燕姐啊,快要出狱了!马上刑满了!”
“还不快点伺候伺候燕姐,让我们燕姐高兴!”
“以后你在这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一群女人簇拥在燕姐身边,一个个双眼放光,似等什么重头大戏般兴奋。恩宁算看出来了,这群人完全拿欺负人取乐,这也是她们唯一的乐趣。她现在就是她们的新玩具。她们不会轻易放过她。今天这一遭,只怕在劫难逃。恩宁的膝盖被人踹了一脚,一阵剧痛,本能差点要跪下,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她不会向任何人下跪!一旦屈服,接下来的日子只会任人凌辱!“还是块硬骨头!”
几个女人涌上来,摁着恩宁下跪,给燕姐舔脚。恩宁使出浑身的力气,即便被她们按倒在地,膝盖也没有弯一下。几个女人见恩宁难搞,在恩宁身上,尤其嫩肉不容易被人见到的地方,狠狠掐去。“啊!”
恩宁吃痛出声,很多嫩肉钻心般火辣辣的疼。她绷紧身体,想要回击,但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五六个女人的对手,轻易就被按倒在地,任人宰割。燕姐走过来,一把揪住恩宁的头发,扬手就给了恩宁一巴掌。恩宁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鸣。“不想死,想活得舒坦些,就给老娘乖乖听话!”
燕姐说着,将一只臭脚伸过来。恩宁咬了咬唇瓣,张嘴用力咬在燕姐的脚踝上。“啊啊!”
燕姐痛得大叫。她的脚踝被咬了一排牙印,还在流血。几个女人见燕姐被咬,抡起拳头朝恩宁打来。恩宁护住头,默默受着。她以为今天,自己会被打个半死,幸好门被敲响,狱警朝着里面喊了一声。“池恩宁,出来一下!”
恩宁现在还没有被判刑,没有号牌。一群女人见狱警来了,急忙回到各自床位坐好。恩宁从地上吃力爬起来。狱警打开门锁,看到恩宁侧脸红肿,头发凌乱,明知故问道。“谁干的?”
一群女人齐齐指向恩宁,说是恩宁自己干的,自己扯头发,自己扇嘴巴子。狱警警告一句“都老实点”,带着恩宁出去了。监狱长亲自接见了恩宁,态度很客气,将手机递给恩宁。恩宁不知是谁的电话,当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居然是楚黎川。“我现在在国外!爷爷情况严重,我不能离开!等我几天,爷爷情况稳定,我马上回去!”
接着,楚黎川又问。“害怕了吧?”
恩宁摇头,故作轻松,“没有!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有杀人。”
“我会调查清楚,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还你清白。”
楚黎川的语气很温柔,抚慰了恩宁心底的彷徨和不安。恩宁心口酸酸的,声音里略带了几分哽咽,“你相信我?”
“废话,我当然相信你!你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胆子小的要命!给你一千个胆子,你也不敢杀人。”
“我已经让林放开始运作,先想办法取保就医,接你出来,剩下的事一点一点处理。”
“真的……真的能接我出去吗?”
恩宁还是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楚黎川没说话,电话里是他的呼吸声,过了几秒,声音很沉地说了三个字。“相信我。”
恩宁连连点头。她当然相信楚黎川,他总是能给她莫名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在,再难再棘手的事,他都能解决。“可是警方说,证据确凿。”
恩宁捂着嘴呜咽着。她确实害怕了,都要吓死了!她怕自己再也出不去了!从此一辈子背上杀人的罪名。“这一点,确实比较棘手!你放心,我有办法。给我时间,我来解决。”
楚黎川也在头疼这件事,如果警方没有掌握证据,哪怕恩宁真的杀人,他也能帮恩宁抹去一切痕迹。但现在的情况是,警方率先掌握证据,他只能从侧面入手,想办法揪出真凶认罪,还恩宁清白。恩宁“嗯”了一声,像个受了委屈想要大人抱抱的孩子,把楚黎川的心都揉碎了。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恩宁身边,将他的女人,他的欣欣,紧紧搂入怀里。可爷爷重病在床,急需手术,人命关天的时刻,他不能离开。俩人又聊了一阵。楚黎川问恩宁,“被欺负了吗?”
恩宁摇头,“没有!我这么乖,谁会欺负我!”
恩宁摸了摸红肿的侧脸,努力保持笑容,不想远在国外的楚黎川担心。“爷爷还好吧?”
“两个小时后进手术室,能不能保住命,全看这场手术。”
楚黎川如实说。“你安心陪着爷爷,我这里你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没杀人,总不能真的冤枉我,我相信警方会尽快找出我被冤枉的证据,还我自由。”
恩宁愿意相信正义。楚黎川却最不相信正义。很多时候,正义在权势面前,一文不值。他最担心的是,陷害恩宁之人留有后手,不给恩宁申辩的机会,便将恩宁判刑。恩宁和楚黎川讲完电话,监狱长不住说客套话。他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但知道是个大人物。当即给恩宁安排了单间,又将恩宁的手机拿了过来,还给恩宁的床上铺了软被,留下医药箱。这算是监狱里最高级的待遇了。楚黎川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一会一个电话打出去,指挥林放所有进展,还让周正连夜坐飞机赶回云城。林放忙得不可开胶。虽然上头的人际关系都疏通开了,但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想要安排保外就医,必须的流程都要走一遍才能申请。幸好恩宁之前有抑郁症诊断书,运作起来方便很多。现在只要恩宁能从里面出来,后面的事就好处理了。楚黎川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都被撕开了。生怕恩宁在里面有个什么闪失。那种地方有多黑暗,他比谁都清楚。他曾在那种地方做过卧底,炼狱般处处充满血腥的残暴。楚老爷子的手术手续已经安排好,医生推着昏迷的老爷子进入手术室。楚黎川在手术室门外等待。手机响了,是苏雅的来电,她将国外做好的亲子鉴定书,发到楚黎川的手机里。楚黎川点开消息,快速扫了一眼都是英文的鉴定书,视线直接落在最后的鉴定结果。“非亲生母子关系!”
这几个大字,如同利刺,刺痛楚黎川的双眼。他笑了,笑得残忍又可怖,灭掉手机,仰头捏着额角。紧抿的唇齿间,迸出几个淬了冰的字眼。“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