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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鸿涛双手捂着脑袋纠结的要命,“我当然想让他们好,可是他俩真的没问题,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何娟妍目光如炬,“我们只相信证据,如果你真的确定他俩没任何问题,为什么不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呢?”
“我……” 许多话他无法说出口,被何娟妍堵得毫无退路,许鸿涛砰的一下起身。 “我不管,这事我是想调查清楚,但我不会按照你说的去接近姚灵竹,她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我不想这么对她,但我也不会去问。”
话已至此,许鸿涛根本就待不下去了,他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拍在桌上转身离开。 出门以后许鸿涛把外卖软件所有的钱全部都提出来,又给王北发了消息,说他以后不会去送外卖了。 要把车还给他,顺便把租金交给他,但王北很感谢他为自己妹妹破案的事情就没收租金。 许鸿涛正穷着呢,也没跟他推辞,这么一折腾他这半个月就挣了三千块钱,但也很够了。 再加上朱浩文借给他的五千块钱,杂七杂八的存款一共有九千多。 许鸿涛转了五千块钱给朱浩文还给,他又剩了一千块钱去交房租。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让自己松懈下来。 何娟妍说的不无道理,做警察的就是这样,凡事有任何疑点,都必须调查清楚哪怕浪费时间和精力。 许鸿涛用人格担保的事情,又如何能写进卷宗里? 接下来的两天,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何娟妍的话。 开始动瑶加怀疑自己万一姚安真的参与这件事情,只因他藏得太深,直到退休都没被任何人发现,也是不可能的。 可另一边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姚灵竹和姚安真的没问题,要是有问题早就被查出来了。 这几天何娟妍又给他发了不少消息,但是许鸿涛都没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他一方面相信他俩是没有问题是无辜的,又一方面又怕他俩真的参与了。 直到了下月初公安局发工资的日子,他必须得去一趟。 许鸿涛特意跟土地局的人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准备去公安局领钱。 他干了大半个月实习也是有工资的,再加上出了六次外勤一次二百,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有三千块了。 许鸿涛鬼鬼祟祟进入公安局,要偷偷摸摸的潜入财务室。 他本想领了钱就走,并不想遇到以前的任何同事,尤其是何娟妍和贾如纲。 许鸿涛见到他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不是他们又劝自己去调查接触,他也不知自己应该如何自处。 怕什么就来什么,他领了钱正准备走,忽然明面撞上了一个人是严遇。 当初他们在办公室顶多算是点头之交。 可许鸿涛走了后,他们的感情竟逐渐升温,严遇看着许鸿涛瞬间惊喜地叫了一声。 “许鸿涛你怎么在这?是来领工资的吧?”
他这么一喊,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许鸿涛,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你怎么样?最近案子多不多?”
“嗨,就那样吧,我一个实习警察案子再多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学习的。”
许鸿涛又和他聊了两句,便告辞准备出去,谁知出了门正好遇见蹲在门口抽烟的贾如纲。 他的脚边已经有了三四根烟头,想必在这抽了很久了。 对方就蹲在正中间,许鸿涛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他走上前去,硬着头皮打招呼。 “贾队长,您怎么在这抽烟啊?”
贾如纲满面愁容吸干了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狠狠的踩面起身望着许鸿涛眼里有几分哀求。 “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呀?是不是嫌我烦了?”
这些天何娟妍和贾如纲一直在给他发消息,想要见面甚至打电话,但许鸿涛都装作看不见。 当面被人质问不回消息,这事儿还是有点尴尬。 他红着脸解释,“我这是有事。”
贾如纲也不想计较了,指着旁边的咖啡厅,“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一杯。”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以前的老领导,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不好得罪许鸿涛点头答应下来。 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咖啡厅走去,贾如纲要了两杯卡布奇诺。 一人一杯,面面相觑,加上咖啡厅里安静的音乐竟显出了几分孤寂。 贾如纲扯开嘴角,笑得比哭都难看。 “何娟妍都跟你说清楚了吧?这件事情市里是不许我们调查?但是省里和京都我都已经递交了申请,可以暗中调查。”
“这些年扫黑除恶严重,反贪污也很厉害,这事我当初写匿名信到京城最近已经三年了,一直拥有案中调查的权利,只是知道的人很少,但我今天把这事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帮我。”
贾如纲说的诚恳,几乎把他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 许鸿涛垂着头一言不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贾如纲一卖惨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队长,我现在已经不是刑警队的队员了……” 他拒绝的很明显,可贾如纲就像是听不懂似的,“你知道当年我那线人是怎么死的吗?我俩当时都已经获得了最高的机密,结果在逃脱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他为了掩护我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后来他就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市里面给出的结果是心脏病突发死亡,可是他的尸体我都没见到,又怎么可能突发性死亡呢?”
“你说一个活生生的人,活得好好的,他们可以安一个罪名,让他莫名其妙的消失的很自然,这样的事情可不可怕。”
许鸿涛听了很震撼,他当然知道被冠为坏的人有多么有能力,让一个人死于心脏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这种事要是自己遇见了,那就不正常,许鸿涛人不如想自己要是有一天消失了,但外人却认为他死于心脏病,那会有多么绝望。 贾如纲眼眶通红,“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我也知道他生还的几率不大,就算他死了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